見公孫恭神神秘秘的樣子,五木早已料到他不會領自己到什麼高雅所在,但公孫恭竟然把他領到這種地方,五木還是小小吃了一驚。
五木把公孫恭拉到一旁,低聲道︰「二公子,這是在國外啊,咱們來這種地方合適嗎?」
公孫恭笑著道︰「什麼內啊外啊,這都是咱遼東的。再說,咱們此來只是貿易,沒人在意咱們的,走走走說著,拉著五木就往里走,邊走邊低聲笑著說,「听人說啊,這里的市妓可是高句麗名氣最大的,咱們那里只有私妓,咱們也算是開開眼界啊
五木來三國大半年,對三國時期的社會狀況也有了些了解,他了解到漢末中原只有家妓和私妓,像高句麗這樣的正規「市妓」還真沒听說,五木原本也不是柳下惠,公孫恭這麼連勸帶拽,五木便半推半就著和公孫恭一起進了百花宮。
百花宮里並不大,只有兩層,下面一層是大廳,大廳四周席榻上,一些娼妓陪著客人飲酒聊天,有的還玩一些賭酒的小游戲。大廳的一側稍大的席榻上,有藝伎在表演著歌舞。
在二十一世紀,五木有時也會和同樣是富家子弟的朋友們出入場所,場面見多了,也不以為意。
一個虔婆哇哩哇啦地迎了上來,公孫度趕緊把五木往前推,五木終于明白公孫恭為何帶著他來了,敢情是讓他當翻譯啊,五木覺得好氣又好笑,到三國後,自己唯一的外語特長竟然是用來拉皮條。
不過五木這個皮條客翻譯也不好當啊,人家說的話他也听不懂。廢了好大勁,漢語高句麗語混雜著,最終還是依靠著不受空間、時間限制的肢體語言解決了問題。
五木給公孫恭解釋︰這百花宮是娼、妓混雜之所,樓下陪著喝酒聊天看表演的是妓,賣藝不賣身;二樓是單間,有娼陪著喝酒聊天睡覺,賣身不賣藝。
「走走走,樓上去公孫恭拽著五木上了樓。
虔婆把兩人讓進一個裝飾有各色彩綢的房間,隨即引來三個妖冶的姑娘,雖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但打扮了以後也還算漂亮,公孫恭色迷迷地盯著看了半天才想起來應該謙讓一下,五木既來之則安之,也不推讓,選了一個看似靦腆些的姑娘,剩下兩個輕佻妖媚的便都被公孫恭攬在懷中。
打雜的送來飯菜酒水,五人熱熱鬧鬧喝起花酒。
起初,公孫恭還不停地讓五木幫忙翻譯,但看到五木原來也只能靠肢體語言來和姑娘們溝通,公孫恭干脆自己動手,情這個東西嘛,動手遠比動嘴來的方便,沒多大功夫,公孫恭便可以熟練地上下其手與陪他的兩個姑娘順暢地「溝通」了。
五木喝著酒,攬著陪姑娘的腰,吃著姑娘喂的菜,看著公孫恭和兩個姑娘放肆地表演,倒也覺得快活。
吃飯喝酒肯定不是來這里的目的,不一會,公孫恭就嚷著喝多了、累了,兩個姑娘一左一右攙著他去別的房間,走到門口,公孫恭還不忘扭頭叮囑五木要玩得快活。
五木無論是和自己的女友還是出去找樂子,都很在意自己在床上的表現。這段五木身體不大好,也沒什麼心情,他自知縱是上了床,怕也難逞雄風。
公孫恭一走,五木便呆呆坐下,那姑娘雖比另外兩個靦腆,但即便靦腆人家那也是專業的靦腆,更何況有俗話說︰干一行愛一行。
姑娘見五木一副落寞無「性」趣的樣子,卻也不著急,看五木要夾什麼菜,姑娘便搶先把那菜夾起喂到五木嘴里,五木再去夾,姑娘還是搶先下手,最後竟演變為兩個人搶著夾菜的游戲,終于五木用了一招聲東擊西,先作勢向一側騙到姑娘,反手到另一側,順利夾起一塊,待要放到嘴中,卻又遞到那姑娘嘴里。
有了游戲的鋪墊,兩個人也不再拘束,姑娘跪起身到五木身後,輕輕地為五木按摩雙肩,見五木越來越享受的樣子,便把手伸在五木胸前摩挲,自己的胸便貼在五木的腦後。
縱是心情再差,五木也還是一個男人,扭頭把臉貼在姑娘胸前,頭拱著往姑娘懷里扎,姑娘也扭動著腰肢配合著五木把自己的衣襟敞開,五木的臉順利的貼上姑娘熱熱的胸口,五木貪婪地嗅著女人特有的體香,嘴便向姑娘胸前吸允,姑娘很合時宜地「嚶」了一聲,手便向五木的兩腿間探去……
「啊——」一聲尖叫將**著糾纏在一起五木和那姑娘嚇了一跳。
緊接著便傳來摔扔器物的聲響,跟著便是一陣叫罵聲……
原有的頻率被大亂,五木堅持不住了,沒有什麼快樂之感,五木覺得自己就像是打了個冷顫。
啊?是公孫恭!五木推開姑娘趴起身,顧不上擦拭自己的身體,滿屋尋找不知扔到哪兒去的衣褲,叫罵吵鬧聲越來越大,顯然是樓里管事的已經出面干預了,五木越著急越是穿不上衣褲……
等到五木終于穿上褲子,披上衣服,跑到公孫恭的房間時,屋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公孫恭和虔婆正用各自的語言吵嚷著,吵架公孫恭明顯是吃虧的,一來他說得太快,圍觀者很少有人听懂;二來顯然是他和那兩個姑娘在床上鬧出了不愉快,有些話根本就沒法說出口。
五木想擠進去勸架,但已經晚了,嘴上吃了虧的公孫恭一個耳光扇到那虔婆臉上,那虔婆殺豬樣地「嗷」了一聲,便嘰哩哇啦地叫嚷起來,幾個狎司打雜一擁而上,對公孫恭拳打腳踢。
五木擠到近前,趕緊拉拽著護著公孫恭,公孫恭**著身體雙手緊緊護著蜷縮在地上,痛苦地。
客人中有人出面制止了狎司和打雜,五木趕緊找來衣服裹住公孫恭的身子,站起來詢問緣由,虔婆在氣頭上,說的話五木根本听不懂,有客人便幫著翻譯,大意是公孫恭提出了太過份、太無法啟齒的要求,兩個姑娘滿足不了,公孫恭便發了火。
見是自己一方理虧,一群人圍著也太過難堪,五木勸散圍觀者,讓虔婆和能幫忙翻譯的客人進到屋里,不住地說好話,話里話外也暗示這位客人乃遼東有權有勢之人,但虔婆並不買賬,叫囂著自己有靠山有後台,五木豈能不懂開辦這類場所一定是有大背景的,又陪了些不是,幫忙翻譯的客人又從中說和,幾個人說了說,這事也就算了結了。
公孫恭仍舊捂著,但還能勉強行走,五木趕緊幫他穿好衣褲,掏了些錢塞給虔婆付了開銷,還特地回自己房間給那姑娘留了賞錢。
虔婆見五木處事仗義,也覺得過意不去,妓院畢竟是生意,打了嫖客不是光彩的事,便讓打雜的套了車送五木他們回去。送到門口,那虔婆告訴五木自己的後台是高句麗國的大將軍,如果在這邊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自己,話說得敞亮,但言外之意也不過是警告五木不要動什麼歪腦筋。
在國外惹了禍,五木沒有心情動歪腦筋,回到住處,五木見公孫恭依舊痛苦,便要找大夫來看看,公孫恭傷在,自覺難看堅決不許,讓五木也不要聲張以免丑事外揚。
挨到天亮,公孫恭說感覺好多了,讓五木趕緊張羅著回遼東。幾天下來,買賣也基本完成了,五木覺得也不便在這里久留,隊伍便匆忙上路了。
不料剛走了兩天,公孫恭便突然發起高熱,痛苦得不住喊叫,五木支走旁人強行扒開公孫恭的褲子,公孫恭紅腫,大小顏色如同熟透的隻果一般。傷成這樣,還傷在這要害部位,五木感覺事態嚴重了,趕緊招來隊伍里幾個管事的商議,卻不細說公孫恭傷勢,只說病得厲害,大家七嘴八舌議論一番,決定讓有五木帶兩輛空車和幾個隨從拉著公孫恭,急速趕回遼東,順路找找大夫為公孫恭診治。
這條路地廣人稀,五木又派一個隨從騎快馬去前面找尋大夫,自己帶著車輛也盡可能快走。跑了好長時間,先走的隨從終于帶來一個大夫,那大夫也不會瞧這種毛病,只能簡單弄點藥敷上,又拿了些消腫止痛卻未必對癥的藥讓公孫恭服下。
五木不敢怠慢了,催促車子晝夜兼程趕回遼東。到了城里,五木趕緊跑去向公孫度稟告,卻不敢說公孫恭是在妓院被人打傷,只說二公子在外吃飯飲酒,喝得有些多了,與人口角,被人踢在要害處,打人的是高句麗大將軍屬下。
公孫度趕緊找來城里有名的大夫,大夫看到傷勢,不住搖頭,公孫度將大夫拉到別的房間詢問。
大夫答道︰「二公子生命當無大礙,但傷勢過重、又未得及時診療,眼下之藥物,只能暫切維系疾癥不再惡化,但時間長了,恐怕……」
公孫度急切道︰「恐怕怎樣?」
大夫瞄了榻上公孫恭一眼,小聲道︰「恐怕……恐怕難以人事了……」
「啊?!」公孫度子嗣本少,長子公孫康雖勇猛善戰,但性格粗魯,無有心機,次子公孫恭更像他,也深得他的喜愛,不想公孫恭竟遭此一劫,這對他而言不亞于晴天霹靂,他感到陣陣眩暈。
那大夫猶豫著道︰「古書上倒是載有一方……」
公孫度一把抓住大夫︰「快講!」
「只是……」
「快講!」公孫度眼楮似要噴火一般。
「是、是,古醫書上載有‘九陽回天丸’,也許可以一試……」
「速速配來啊!」公孫度急的直跳。
「大人,急不得,需先用藥慢慢消除外腎淤血後,才能服用此藥,依二公子病情,怕也要個把月,那淤血才能消盡
「哦,那你一邊診治,一邊配那藥吧公孫度看到一絲希望。
「只是,這‘九陽回天丸’實在難以調配啊
公孫度狠不得立刻殺了這唆的大夫,強壓怒火道︰「都需何物,速速講來
「是、是」大夫看公孫度那要殺人的眼神,不敢再唆了,「這丸藥系用九種雄性外腎配制,六種都易尋找,只是虎、熊還有……人的外腎……」
「哦」公孫度听完,放了心,說道︰「這三種我來想辦法,其余的你立刻去籌備吧
大夫喏喏地退到門口。
「慢!」公孫度喝了一聲。
那大夫嚇了一跳,趕忙站住,卻發現公孫度的眼楮直瞄著自己的,大夫嚇得不住顫栗。
公孫度自然不會拿大夫的「外腎」入藥,卻警告他︰「二公子病情絕不可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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