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張大少似乎並沒有看到法明長老氣急的樣子,仍然正襟危坐一表人才,看上去很是從容不迫,嗯,這種感覺果然不錯,張大少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不過他這種好為人師的做派並沒有贏得多少掌聲。♀
對此,張揚沒有受到一點兒打擊,人們對于英才總是報有某種羨慕嫉妒恨的心思,在張揚眼中,這完全是嫉妒英才,站在別人頭頂上的張大少,並不會忌諱別人對自己的敬仰之情。
所以,在看到法嚴氣的胡須亂顫,臉上的皺紋都變成了溝壑,深刻的印在面皮之上,讓人心里很是擔心他的臉部會不會突然一下子皸裂成幾瓣,于是張揚發揚的正義感又作祟了。
「法明長老,您這是怎麼了,不要著急,本住持說過會指導指導你們就一定會說話算話,畢竟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一點兒本住持還是很清楚的,既然如此,長老您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激動嘛,若是之後您老有啥不明白的,只要您問,本住持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張揚面容帶笑,裝扮成最盡職的夫子,正對著自己的頑劣學子說教,而讓張揚郁悶的是,自己的苦心教育好像並沒有人感恩。
這個發現可絕對是讓張大少有些心碎,尊師重道可是中華名族的傳統美德,怎麼這些‘高僧’們就沒有這個覺悟呢。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
孔老夫子的這句話讓張大少很是緬懷,現在的他很想讓這些光頭和尚全部都好好的拋棄佛祖,投奔到孔孟的懷抱,真真的孺子不可教也,難道是因為害怕自己發現他們的愚蠢,諱疾忌醫之下才會這樣排斥自己的教學,張大少暗自月復誹。
而在這個時候,張揚自是想不到這麼做是不是對佛祖的一種背叛,而對于自己就是光頭和尚的一員,張大少選擇了暫時遺忘。♀
張揚的話讓法明瞬間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心中更是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他老人家容易嘛,只不過是想要維護一下會昌寺的聲譽,只不過不想到最後落得個晚節不保的地步,他才會沖出以往的沉默,選擇這次獨挑大梁,畢竟在這個特殊的時候,誰都不能保證張揚這個住持會不會一如既往的任性胡來,而想要制止于他,必須要有一個相應高等的身份,而法明,則很是符合這一要求。
畢竟這個時候,在他們的眼里,張揚如同魔障了一樣,所做出來的事情是那麼的讓人不可思議,覺得在這麼做的話非得出大事兒不可,更何況現在已經出了大事,所以,作為同門,本著救人于危難的意識,他們挺身而出,將住持拯救出來,這難道錯了麼。
但是,想到張揚的那些混話,他們心里的感覺別提有多別扭,在這個時候,張揚怎麼還能如此無恥的說出這樣的話呢。
和‘高僧’們的表現不同,作為張大少的親友團,綠蕊他們還是很給面子的,就連一邊本是憋著嘴的李大郡主以及效仿主子的紫衣小丫鬟,此時也是滿眼崇拜的看著張揚,畢竟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人可是醞釀好了氣勢,就想著要給張揚來一個下馬威好好的殺一殺他的銳氣。
對于這件事情,他們開始的時候還是很擔心的,畢竟在人數上嚴重不對等。
他們太過于吃虧了,可是張大少果真是善于創造奇跡的人,而現在,他確實是讓郡主小姐他們看到了這個奇跡。
誰能想到張揚會這樣兵不血刃的反擊,但是現在看來,這效果卻是出奇的好,這樣做無疑是打破了那些‘高僧’們的部署,畢竟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張揚在面對他們可以營造出來的氣勢之後,還能夠如此淡定,並沒有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方寸大亂,這確實是一招奇招。
而且,如此一來,張揚就輕易的掌控力話語權。
沒錯,張揚這麼說讓這些人心中怒火猛升,雖然不斷的念著清心咒,但是心已經亂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他們都是誠實的人,自然不會掩蓋自己的情緒,而一旦他們的情緒失控,想法做事的時候就容易出現偏差,而這個時候,就是張揚出來振臂一呼的時刻。
張揚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會配合自己一呼百應,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很讓他滿意了,看著法明長老生氣的說不出話來,尤其是被自己擠兌了那麼一下,將他的生氣當做激動來扭曲,即使是張揚如今的臉皮厚度,也是很不好意思的,不過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讓張揚難得的紅臉沒有人發現。
看來自己還沒有將尊老愛幼這個光榮的傳統發揚光大,還做不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不過,視線觸及到法明的那一個光溜的頭之後,張揚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點點兒小慚愧,他都是做和尚的認了,已經六根清淨,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了,自然體會不到為人老者的心情,而自己,好像也沒有必要讓他感受到這一點,若是他讓這老和尚明白了有子嗣的樂趣,而讓這老和尚突然凡心大動,興起了要蓄發還俗的念頭,那自己可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畢竟法明這長老已經很老了,看他那猶如松樹皮的老臉就知道了,張揚隱晦的看了看他的部位,並沒有看到有啥凸起之物,心中不斷猜測,那活兒除了排水之外應該是沒啥作用了,若是還俗了也沒有辦法生出孩子來,這不是讓人空歡喜一場麼?
所以,張大少理所當然的人為還是不要用對待自家老爹那樣的態度來對待他了,免得他以後獨自傷悲,這樣想著,張揚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幸虧這樣擠兌于他,看看,他張大少就是這麼有先見之明。
所以,張揚不管這法明大師的哀怨眼神以及風中凌亂的身體,而是保持微笑,不過並沒有露出八顆牙齒,張揚始終認為那樣的笑容太傻,一點兒都不含蓄有深意,實在是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張揚秉承著古代閨閣女子的禮儀,笑不露齒,而現在更確切的說就是皮笑肉不笑,也可以說是笑里藏刀!
很難想象這些事情跟張揚這個陽光開朗,請用一切積極健康的詞語來形容的少年有關,但是,在對面的‘高僧’們見到他這個笑容的時候卻齊齊的打了個冷顫,一絲陰風從後背刮過,這個時候他們才對張揚這麼個小住持真正的重視起來,而不是將他當做一個無害的小白兔,事實上,他們已經被這只假扮成兔子家伙狠狠的咬了一口,很疼。
「辯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張揚的話音剛落,一旁早已經忍耐不在的法嚴率先就出言訓斥,那英俊的臉龐此時扭曲在一起,無端的讓人覺得丑陋,在他看來,張揚絕對是瘋了,若不然的話,怎麼會一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從張揚將雲豪給受到朝廷大牢中他就和張大少結下了不解之緣,當然,這個緣分是不能夠解開的,兩人已經把對方當做了對手,不能開解的過去,這讓法嚴很是惱怒。
畢竟當初雖說是法照大師擔當這會昌寺的住持,但是那家伙完全就是一個粗心懶惰的家伙,一切事情都交付給法嚴去應對,這就讓他有機會將會昌寺掌控在手中,後來更是與雲豪勾結在一起,而那個時候法明可是醉心于佛法的研究,對于這些事情並不太十分清楚,這就養成了法嚴的自大情緒,認為在這會昌寺中他的會就是聖旨,別人甭想違抗!
可是張揚這個剛剛才空降過來的小住持卻是生生的打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讓他在全寺甚至是在百姓中都丟了老大的面子,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不憤怒,不視張揚為眼中釘肉中刺。
當看到張揚在法明長老面前說這些話的時候,說實話,法嚴是高興的,在他看來這就是張揚頻出昏招的表現,這絕對是大快人心之事。
所以,法嚴迫不及待的站出來對張揚進行正義的職責,語氣很桀驁,充滿了責問的口氣,開口直接就是‘辯機’,也就是張揚的法號,而不是現在張揚的職務,住持,可見法嚴現在的態度有多麼的惡劣。
畢竟在他看來,張揚此舉就等同于將自己與他們對立了起來,這樣做張揚之後還會有什麼好結果麼,想到這里,他自然不會對張揚客氣。
听著法嚴的話,張揚嘴角的笑容愈加諷刺,看著此時在場中很是意氣風發,有點指點江山架勢的法嚴,張揚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像是一個雜耍藝人,不,他更像是一只娛樂眾人的猴子在那里表演著把戲。
想到這里張揚不禁咧開了嘴,看著法嚴的目光滿是興味兒!
法嚴站在中間,本來以為自己終于抓到了機會來治一治張揚,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而且他已經認定張揚將徹底在會昌寺失去地位,所以話語中很是不客氣,但是,他期待中張揚的落魄神情並沒有出現,反而像是看著一個小丑似得看著自己。
這種昂感覺太給奇妙,但有是該死的真實。
想到這里,法嚴看著一旁端正坐著的張揚滿是怨毒,可是現在他並不能退下,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堅持住,不然的話他在這會昌寺中將徹底的淪為笑柄,他不能被一個眼神所擊倒!
法嚴的心徹底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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