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現在臉色很難看,看著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法嚴,若不是在美人兒面前需要維持他的紳士風度,他真的很想將腳上穿了半個月都沒刷的僧鞋拍到他鼻子上去聞聞,感受一下原生態臭豆腐的滋味兒。
不過,這麼美好的提議現在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張揚還沒有那麼大的勇氣當眾釋放生化武器。不過,惡心惡心他還是能夠做到的,當然,在保證不損害他英明神武光輝俊逸形象的前提下。
現在對于張揚已經沒有那個心力來跟這些‘高僧’們游戲了,對于這些弄不清楚狀況,一門心思的來對敵他的眾僧,張揚心里已經沒有了一點兒耐心。
是的,張揚並不是一個受虐狂,本質上來將他比其他人更厭惡麻煩,從穿越來到大唐,他的目的就很簡單,只是希望能夠和自己的家人愛人一起快樂的生活著,至于有時間上街調/戲/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張揚也不見得有多麼的反對,但是,現在,他過的日子與理想中的生活已經南轅北轍!
這不得不讓張揚有些敗興,不過現在這些是他的責任,他別無選擇,所以即使是再難受,張揚還是會堅持下去,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李世民交代下來的任務!
李世民是誰,大唐的皇帝陛下!
即使心里沒有那種奴役的思想,但是張揚知道,現階段他還沒有和老李同志叫板的實力,只能這樣在他的手下任憑他的吩咐辦事。
張揚心里不是沒有惱怒的,但是現在,看看這些僧人們的嘴臉,即使是自詡為心胸寬廣從不與人計較的張揚張大少,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兒心寒的。
張揚心里的確很是不舒服,現在自己在干什麼?還不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還改變會昌寺,改變佛門在朝廷在李世民眼中的印象!
因此他知道,這次李世民是真的下定決心整治佛門了,對此,張揚沒有任何異議,甚至是舉雙手贊成的!
本來對于佛門的那種盤剝那種欺壓欺騙百姓的行為張揚就很看不下去,現在又出了黃阿婆這件事,讓張揚對佛門的印象又下降了一個層次!
沒錯,任何地方都有好有壞,張揚也沒想著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只不過現在看到他們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張揚承認這個時候他確實是有些不爽的。
讓自己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看著自己不爽的人倒霉,盡管張揚知道這很不人仁道,但是沒辦法,現在只有將他們拿捏在手心里他才能夠放心,畢竟嚴格來說他也是佛門中人,若是李世民遷怒到他的身上,那麼他的生命很有可能終止,這絕對是件讓張揚時刻警醒的大事件。
這樣想著,張揚就想將他們的光頭南門摁在水里好好清醒清醒,這個天下來時老李同志的,不是他們胡鬧的地方。
真幼稚,還妄想著能夠超月兌于朝廷,這麼做有意義麼!
張揚背著手,踱著步,來來回回繞了那麼兩圈,成功的將大廳眾人的腦袋改造成鐘擺,跟隨著他的腳步左右搖晃,對此,張揚很滿意。
「首先佛門出現了信任危機!眾位大師也都知道,這雲豪的事兒那麼一出,直接就將咱們會昌寺給抬到了風口lang尖之上。」
說著張揚嘆了一口氣,似乎很為會昌寺的處境擔憂。
「這不是住持您造成的麼?黃阿婆的死是她自己的選擇,老衲早就說過,這跟雲豪沒有關系,就算有,那也完全可以由咱們會昌寺自己解決,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哼!」
法嚴已經撕下了他那令人厭惡的溫潤,整個人如同一只亟待戰斗的公雞,渾身的毛羽都立了起來,看著張揚很是不滿。
而他說的話顯然也是眾人心中所想,張揚就這樣冷眼看著他表演,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冷。
「公子!」
感受到張揚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綠蕊有些擔心,他知道張揚現在絕對是生氣了,這個時候小丫鬟看著對面坐著的‘眾僧’們也是十分不順眼的,若是公子開口,她絕對是第一個沖上前去加入戰斗,從這點看,小丫鬟絕對是個好戰分子。
手心中的溫暖讓張揚回過神來,感受到綠蕊的擔心,張揚輕輕一握,將手中的溫暖傳遞,告訴她自己並沒有什麼事情,讓她安心。
從某一方面來說,張揚有著這個時代的男人所特有的通病,很大男子主義,在他的思想里,女子們是用來呵護的,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系讓她們擔心,況且,現在這個局勢還不放在他的眼里。
「你有什麼資格跟本住持說話!」
既然法嚴已經撕破臉,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對法嚴進行打擊,雖然張揚很是看不起他,不過若是放任他在自己眼前晃悠這絕對是對自己的殘忍,而張揚,一向都很會善待自己。
「你!」
張揚的這句話徹底的踩了法嚴的痛腳,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思在考慮自己的形象問題,在這里,在這眾人齊聚的場所,張揚卻說自己沒有資格說話!
沒有資格?
幾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話,法嚴一時間很難接受張揚給予的評價,對于愛面子的他來說,這絕對是他平生所受到的最大羞辱。原諒他此時選擇性忘記佛祖的話,他還沒有那種唾面自干的本事與修養,只想狠狠的將張揚給踩在腳下。
現在的法嚴,已經成為了一只瘋狗,一只想要盡自己最大力量將張揚給咬死的瘋狗,一句話將法嚴給逼成了這樣,張揚足以自傲了!
眾人都看著此時站立在大廳中央的兩人,就連法明長老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上去很是高深,不過張揚知道,就在那副看上去很是沉靜的眼眸里,偶爾閃現出來的,卻是寒星!
「不過激動,雖說你沒啥資格在這大廳中亂吠,不過本住持還是秉承著佛祖的觀點,人生而平等,不與你多加計較,不過若是有人不識相,也別怪本住持不客氣!」
對待那樣的人,就不應該客氣,他們可是最懂得蹬鼻子上臉的套路,從決定將會昌寺上下整治一遍的時候,張揚就沒有想過會有多輕松,若是他連法嚴都搞不定,那麼他也就可以直接請罪,讓李世民另尋賢能了。
「關于雲豪的這件事情,本住持不願多說,之說一點兒,身為佛門子弟,跟那樣的人混在一起很光榮麼!為什麼還有處處維護于他?不就是害怕他將你們的丑惡面具揭破麼?可是如今,雲豪都已經到大牢里去蹲著了,會昌寺會受到怎樣的影響想必你們也都清楚,這難道還能怪的了本住持?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你們就想要糊弄世人?要知道咱們現在可是在佛祖的下面!」
張揚說的熱血沸騰,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就是一個正義的使者,實在是太帥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原來也這麼的有趣,難怪有那麼多人喜歡玩兒這個游戲。
「哼!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使雲施主的確罪孽滔天,不過老衲相信,只要有悔過之心還是能夠讓他回頭是岸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知住持這般趕盡殺絕是何道理!」
張揚是真的有些怔楞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看走眼,這法嚴簡直就是一極品,在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之後,不懂的反思也就罷了,張揚也不會感覺到奇怪,畢竟他這人的覺悟可真的不怎麼高,不過現在看來,張揚覺得自己對他的評估恐怕要改變一下了。
人至賤則無敵,張揚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上天有好生之德!尼瑪,若是對于雲豪那樣的人渣適用,而對于像黃阿婆那樣飽受欺凌的百姓卻用不上的話,若是老天真是如此,張揚敢現在就對著老天豎上一個中指,並輕聲問候一聲,‘請問老天爺,您的眼楮是否糊了一坨屎!’雲豪是什麼人?這麼些年來他欺負盤剝的人還少了麼?像黃阿婆這樣被逼的家破人亡的人還找不到麼?怎麼到了法嚴的口中他這樣罪孽滔天的人都是可以原諒的,反而是黃阿婆這樣的人死了也應該受到別人的譴責,因為她死的太不是地方了,簡直就是存心讓人心里膈應嘛!
可是,張揚想說一句話,到底是怎樣的人渣才會用這樣的話來反駁他!這一刻張揚都沒有了說話的**了,跟他說話簡直就是他張大少的恥辱!
顯然就連會昌寺的‘高僧’們都被法嚴的高論給震暈了一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不過現在他們可是一個整體,對于法嚴的這麼個小失誤他們選擇包容。
但是,身後沉浸已久的郡主小姐顯然沒有他們那樣寬闊的胸襟,對于法嚴的一時口誤並沒有選擇性的放下,而是站起來身子挺起了小身板,站在張大少的面前,手抬起,蔥白的指尖兒指向對面的法嚴,「你,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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