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辦法?」
「伯父,你知道如何能夠讓人害怕嗎?」
張揚斜著眼楮看向虛心求教的紀虎,心情很是舒暢。♀
「怎麼能夠讓人害怕?這還不簡單,直接一拳頭將人打倒打疼打傷打怕,讓他們只要一見到老子就渾身發顫!」甕聲甕氣的說著,似乎是想到了敵人在自己的身下顫抖的畫面,紀虎的眼中滿是神往。
張揚徹底的對這個充滿暴力的社會絕望了。
以手撫額,張揚聲音很虛弱,「伯父真乃當世英雄也!吾不及多矣!」
「哦,是嗎,哈哈!」
「張公子,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呢?嫣然可是十分想要知道呢!」
張揚啞然,本來還想要強忍著牙酸吹捧兩句的打算算是落了空,眼角看到紀嫣然對著自己露出威脅的目光,似乎是在進行著某種警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本少爺不就是想要拍兩句馬屁好討好這未來的老丈人麼?這也不行嗎?
「不,真正讓人害怕的事情並不是使用暴力!」
張揚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身前晃了晃,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使用武力那是莽夫的行為,啊,不,那是個人的英雄主義!」
張揚抹了一把冷汗,看著紀虎不善的目光,趕緊改口,男人就應該能伸能縮,什麼威武不能屈,那只是針對勝利著而言,現在的張揚,實在是不敢再說什麼得罪人的話了,看著紀虎那緊實的肌肉,張揚有些怕怕,那力量一定很大吧!尤其是他對著紀虎不能出手,一旦紀虎打算使用武力,他也只能被動承受,因此,趕緊改正了自己的口誤!是的,那只能是口誤!
「拳頭只能讓人疼痛讓人憎恨,讓人更加瘋狂的報復,這樣對咱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看到紀虎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還張開口準備反駁,張揚趕緊說話,他現在可不想讓未來的岳父大人對自己冷嘲熱諷,那樣的話張揚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據理力爭,到時候落下他的面子該怎麼辦?
「武力當然讓人感到暢快,那種痛快淋灕的感覺小子也是十分清楚的,但是,那樣對他的傷害並不大,充其量也只是讓他的身體感到疼痛而已,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應該想辦法讓他們的心痛,讓他們懼怕!而他們之所以這樣囂張,這樣無理傷人,最主要的,就是他們有著強大的勢力,因此,只有讓他們從天上落到地下來,咱們才能一腳將他們給踩到泥里!」
張揚說的口若懸河激情四射,說到動情之處,更是站立起來,雙手張開,似乎在迎接那讓人熱血沸騰的動人場景,眼中閃爍著渴望熱切的目光,整個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張揚的色彩。♀
紀虎與紀嫣然不愧是父女關系,現在兩人個的神態極其的相似,都大張著嘴巴看著張揚,關于這一點兒,張揚很是理解,畢竟自己的驚人才華讓他們震驚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那仿佛看著神經病似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兒?
張揚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從草原中奔騰而過,果然高處不勝寒,自己的見解不被人理解這很是正常!可是,他真的很想大聲的說一句,‘他是身體精神思想精神,是精神,但不是神經病啊!
這兩人一定是嫉妒,一定是的!張揚無比肯定。
「你這小子沒瘋吧!」
紀虎臉上帶著擔憂,看著張揚如同看著一個瘋子一個傻子,看了一旁的紀嫣然一眼,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說來,這家伙可是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女婿的,若是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他還是趕緊去重新考慮一下人選的好,畢竟他可不想要自己的女兒去受苦。
「啊,當然沒事兒,伯父這麼說是何意?」張揚皺眉,看著此時的紀虎很是不解,自己臉上有什麼不妥之處麼?
「既然沒事兒,那麼怎麼笑的像個瘋子?還有,那瘋言瘋語的,你確定自己現在是正常的麼?」
「什麼?」
張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很懷疑紀虎的眼神,他那是什麼話?還真的將自己給當成神經病患者了麼?這想象力也未免太過于豐富了些!
「不然的話,你這小子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紀虎努力的評定自己急促跳動的心,想要將這小子給打醒,讓他值知道現在是白天還不適合做夢!尤其是這夢里面還有他這樣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
「將他們從天上拉到地下,就這樣還不算,還要一腳將他們給踩進泥里,這麼大膽的想法恐怕也就只有你這小子才能想到!」
說到這里,紀虎拍了拍張揚的肩膀,做出一副長者教育年輕人的姿態出來,「年輕人,想法是好的,但是也要看看這實際情況,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的吃,這樣好高騖遠眼高手低的做派可不行!」
說著嘆了一口氣,聲音很小,像是自說自話,「也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是何等心思,這小子明明連老子的心眼兒都沒有,他才是莽夫吧!」帶著一點兒不甘,張揚猜想一定是紀老爺子時常對他說‘莽夫’這兩個字,若不然的話,這滿腔的怨念從何而來。
「是啊,張公子,雖然嫣然是女流之輩,但是也知道侯府有多大的權勢!」說到這里,紀嫣然眼楮驀地一紅,顯然是想到了之前曾遭受到事情,身體都有些發顫,讓人看著十分不忍。
「這件事情都是因為嫣然所起,盡管嫣然心里對侯府有很多的不滿,但是,嫣然也知道打倒他們何其艱難!」紀嫣然努力的推敲著詞匯,注意這不要打擊張揚這顆有效脆弱的心髒,在她的心里,其實是不太相信張揚說的話的,那無異于飛蛾撲火!
張揚有些氣急,他知道自己說的有些狂妄,畢竟與侯府比較,他們所掌握的實力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讓人沮喪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兒,看到他們往自己身上潑涼水是另一回事兒,他希望自己有一天指鹿為馬,而他們都沒有任何異議,那樣心情該是多麼的激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算侯府有滔天權勢又如何?」張揚有些不屑,「到底還是皇上賦予的東西,既然能給,也能收回去!」張揚說的囂張,但是這話卻讓紀虎與紀嫣然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胡鬧,這話可是你能說得的!」
紀虎現在看著張揚這家伙搖了搖頭,這小子真的不是一個能夠讓人省心的人,盡管現在大唐的風氣很開放,皇上很聖明,但是這樣私底下議論皇上的事情,依然讓健壯如牛的紀虎有些慌張,向著書房門口看了看,周圍沒人,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擔心了。
看到紀虎的反應,張揚總算是知道了問題所在,這這個時代中,人們對于皇權可是很敬畏的,而自己就這樣大赤赤的隨意說出來,似乎還有那麼點兒指點江山,左右朝政的意思,這就有點兒大逆不道了,不過張揚本質上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因此對皇權並沒有那麼敬畏,此時想清楚了他們的顧忌,張揚的嘴角也只剩下苦笑。
「好吧伯父,小子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說,既然侯府很強大很有勢力,那麼咱們也可以想辦法讓皇上將他贈予的權勢給收回嘛!」
「收回?皇上憑什麼听你這小子的話?況且,你這小子之前不是執拗的要到大總持寺去當和尚去嗎?怎麼,佛家交給你的,就是怎樣胡說八道?」
張揚緘默不語,很想說一下,他想要大聲吼一聲,即為佛教徒,就不會打誑語,不過顯然紀虎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那侯君集可是皇上最寵幸的臣子,如何會因為你的一兩句挑撥就要對他不利?須知道侯君集此人可是在皇上還是秦王的時候就追隨于他,而以皇上的品性,對這些***江山的人可是善待非常的!借刀殺人這想法還是很好的,畢竟若是自身實力不到的時候,是可以借勢的,不過還是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當下的情形,看看這是否可行!」
紀虎說的語重心長,看著張揚的目光充滿了優越感,這個時候讓他想到了自己被父親教導時的情景,讓人很有成就感,因此,看著張揚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畢竟在紀清的眼里,他就是莽夫的代名詞,而現在,發現了張揚比自己還莽撞,有對比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無可救藥的。
「伯父,小子並不是無理取鬧,胡說八道的!」
張揚心里十分的著急,若是給他們,尤其是紀嫣然這種印象,那麼自己的地位就要岌岌可危了,所以張揚據理力爭,只有他知道,侯君集並不是一座大山屹立不倒,歷史上的侯君集可是長有反骨的,可是叛將的,下場也是很淒慘的,而正是因為有這個認知,才讓張揚覺得,提前將侯君集給扳倒並不是痴人說夢不能做到的事情!
不過這些東西還是不能直接說明,拿到他要說直接掐指一算就知道侯君集的結局,那麼他們對付侯立恆就沒有任何問題,恐怕不等直接說完,他們就會將他給送到精神病院去,假如大唐又精神病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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