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斜睨著眾人,神情很囂張,就讓你們好好感受哥的才氣,不過就怕你們听過後就不敢寫了啊!
「拿酒來!」
張揚對著一旁的綠蕊說道,小丫頭此時很擔心,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一向玩世不恭的公子還會寫什麼詩詞,現在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張揚身上,很是為張揚擔心。
張揚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看來對這小丫頭的洗腦還不夠徹底,自己的話還會懷疑,真是太失敗了,難道不應該是自己說什麼她都盲目相信,永遠都認為本公子是最好的、最出色的,是無所不能的?
盡管很懷疑,但是綠蕊還是走到一邊的案幾上拿起酒壺,這個時候無論張揚要做什麼自己都不能拖後腿。
張揚伸手接過,將酒壺對著天上的明月一拜,仰頭痛飲,大喝一聲,將酒壺摔碎在地,走到一邊放著筆墨紙硯供眾人書寫的長幾旁,拿起毛筆,筆走龍蛇一蹴而就。
將筆一扔,張揚抬頭看向眾人,帶著綠蕊穿過人群,來到湖邊。
剛剛為了表現自己的豪邁可是逞強喝了一大壺酒了,雖說這時候的酒度數不高,也就相當于後世的啤酒,不過張揚後世的千杯不醉的酒量並沒有隨著穿越而帶過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現在這具身子的酒量讓張揚汗顏,就算是一個姑娘家都能喝趴他!
「呵呵,該不是寫不出羞愧而走了吧!」
「這麼小小年紀就這樣愛說大話,這下露怯了!」
听著周圍人的議論聲,杜鵬飛很是高興,忙掩飾自己過于高興而張大嘴巴露出的門牙,走到長幾前,「某就為大家誦讀這篇大作,讓大家鑒賞鑒賞啊!」
「哈哈,杜兄還不快快誦來,吾等都迫不及待了!」
眾人一陣大笑,看別人的熱鬧往往最是歡樂,現在有機會參加,他們怎麼可能不盡心,仿佛看到別人的笑話對自己有很大幫助一樣。
杜鵬飛雙手拿起張揚的詩作,臉帶微笑,可是當接觸當箋上的字時,瞳孔猛然一縮,張揚有意要震一震這些人,寫字的時候特意運轉了一遍練功心法,一次偶然的機會,張揚發現在寫字的時候如果邊運轉心法邊寫字的話,出來的效果讓自己都難以相信。
霍如羿射九ri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在杜鵬飛的眼里,張揚的字猶如會劍舞,將自己的得意將自己的自傲刺的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猶如被踩住脖子的鴨子,無法發出聲音。
在看張揚寫的詩,杜鵬飛臉上有一種灰敗,滿嘴苦笑,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眾人還在等著他念詩來好好娛樂一下呢,誰知道他看完詩後會是這種表情,什麼都沒說就轉身離開,眾人心里更是好奇,到底張揚寫了什麼大殺器,能將一向自傲的杜鵬飛杜公子殺的無言而退!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
終于有人忍不住拿起張揚的詩作念了起來,可是念完之後自己卻傻了,這、這,這真是剛剛那人寫的?
抬頭想向眾人求證一番,可是他們的表現還不如自己,都沉浸在這詩句中還未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都清醒了過來,眼中滿是羞愧,自己等人真的是丟大人了,這哪里是不會寫詩?這要是都算不會寫詩的範疇,那麼自己有算什麼呢?
一時間這附近都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哈哈,我就知道兄弟你大才!」
李逸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來到芙蓉園後兩人就分開了,現在一出現就拍了張揚肩膀一巴掌,力道之大就算以張揚的承受力都忍不住皺眉,這丫是故意的吧!
「嘿嘿,現在滿園里都在傳誦你的詩作,哎,自從听了你寫的,有多少才子在那扼腕嘆息,後悔沒有早點動手,現在听了你些的,都不好意識婿來丟人了!」
啊!
張揚張大嘴巴,實在想不到還會出現這種事,剛剛他只是不忿花公雞的咄咄逼人,就借李白大仙的詩作一用殺殺他的傲氣,誰能想到還有這些連鎖反應。
這讓他怎麼好意識,張大少扭捏起來,自己可不是成心要盜取李白大仙的名頭啊,這樣做真的合適麼?張大少眼珠一轉,為了盡早提升初唐詩詞水平,加快文化的進步,自己就算是粉身碎骨有如何,況且還是提前借鑒了一下而已,反正大仙不在乎這些毛毛雨。
想通了這些,張揚的腦袋頓時昂了起來,哥可是文學的搬運工,為詩詞水平提高添磚加瓦呢,這麼一想,自己還真是偉大!
「爺爺,今天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宮裝女子快步走進畫舫中的房間,對著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者說著,臉上還有些許興奮之意,仿佛有什麼還玩的事情發生,此女正是孔清韻。
老者抬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都十八歲的老姑娘了,還這麼像小孩子一樣沒定性,要不是為了她,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還真不想動彈。
「爺爺!」
看到老者無動于衷,孔清韻頓時嘟著嘴巴,聲音甜的發膩,生生讓孔穎達沒咬著自己的舌頭,這丫頭的殺傷力是越來越大了。
「什麼事兒讓你這麼興奮,連規矩都不講了?」
孔穎達沉下臉,他就這麼一個孫女,小時寵的厲害長大了之後害處看出來了,完全就不按規矩辦事,讓孔大人很是頭痛,這麼大,都是老姑娘了,連個婆家都沒有,以後可怎麼辦
「爺爺,這是今夜詩會所出的詩作!」
孔清韻將薄薄的幾張紙放在孔穎達面前,含笑的看著他。
「嗯,這應該就是這次詩會的佳作了吧!」
孔穎達伸手撫模花邊胡子,隨手拿起第一張紙準備好好鑒賞鑒賞。
「這,這寫的什麼東西!」
孔老頭本來是老神在在的坐著,可是看到第一篇就成功破功,
「明明月在天,沉沉水中間。投石水波起,月影碎連天。」
孔老頭氣的兩眼發紅,這是什麼邏輯,寫的什麼東西,換一張,
「月中仙子下凡塵,偷得一片少男心。牡丹花下春夢死,做鬼無悔亦風流。」
孔大人身子發顫,這還寫上yin詩了,這、這簡直就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現在,他想趕快去找個盆,好想吐血三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