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令流螢與蕭清絕停步了。
流螢緩緩轉身,面前立著三個女人,秦家婆婆錢氏、秦家二嬸安氏,還有那個被上官芸婀整得很慘的阿美。
說她不知名節的自然是長輩為居的錢氏。
錢氏?不是應該關在牢里嗎?怎麼出來了?
阿美?阿美怎麼會跟這兩人在一起?
還真是巧了,遇見的恰恰都是有過節的!
流螢目光微微轉涼,冷淡的掃了她們一眼。
安氏迎著那目光,心頭一顫,驀地低下頭去,不敢看流螢。
阿美一瞧見流螢,自然深刻的記起上官芸婀的捉弄,當下也別過臉去,不敢與流螢對視。
而錢氏,卻是虎著臉,一副長輩的模樣,緊緊的瞪著流螢。
流螢冷笑道︰「縣太爺對您可真是網開一面,這才幾個月呢,就放出來了?」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錢氏就窩了一肚子火!
當初,出了馬蜂事件,縣太爺大怒,直接斬了那個說要沖喜的道士,而她,也倒霉的被打進大牢。若不是自家二兒子多番托人周旋,縣太爺哪里肯放她出來?她心中明白那馬蜂之類的事都是流螢一手策劃的,可惜一點證據都沒有。
這也就算了!
她回來本想找流螢這丫頭算賬,可是,這丫頭卻不見人影不說,家里的房子也忽然變成了三層樓房,全家還搬去了鎮上,並有著一家酒樓,可憐她想找大兒媳婦要個說法,卻直接被人轟了出來!
想著這些,錢氏心中氣憤難當!
再一想,秦風母子做房子的地皮那還不是應該是她的麼?
所以,她無比怨念!今兒瞧見流螢,當下就爆發了!
听著流螢的冷嘲熱諷,錢氏也不甘示弱,指著流螢數落道︰「指望你,我這個老太婆自然是出不來!你這個小賤蹄子,跟你娘一樣!還沒成親了,就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流螢听進耳中,倒也不惱,但她明顯的感覺到蕭清絕的周身升起了一股寒意。
她輕笑,松開蕭清絕的手,反倒是伸手搭在蕭清絕的腰上,帶著幾分笑意對錢氏道︰「拉拉扯扯怎麼了?我高興怎麼著,不在乎別人怎麼看!秦老太太,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你!」錢氏更是發怒,倒是將目光轉向蕭清絕,道,「這位公子,老身是阿螢的女乃女乃,阿螢行為不檢,從前就跟村里的少年郎勾三搭四,公子可要三思啊!」
流螢只差真的笑出聲來!
錢氏竟然蠢得編造她的過去來跟蕭清絕告狀?
也對,錢氏又怎麼會知道蕭清絕如此護短?
別說她沒有勾三搭四,就算她過去真的跟誰有些什麼,以蕭清絕的性子,只怕是誰敢提就收拾誰吧?
蕭清絕挑了挑眉,抬手摟住流螢的肩,偏過頭在她額上親昵的吻了一下,轉而眉目帶笑的對錢氏說道︰「本公子非螢螢不娶,別說你說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就算真的有,本公子也不在乎!」
錢氏听完蕭清絕的話,一陣錯愕,怔怔的看著蕭清絕的動作,被噎住了,然後,老臉羞得通紅。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
這還有外人在呢!怎麼就直接又摟又抱還又親上了?
「我們回家。」流螢轉過頭對蕭清絕道。
蕭清絕點頭,兩人便要轉身。
卻听見安氏的聲音傳來︰「阿螢!求求你,救救阿雷!」
秦雷,安氏的大兒子,是個屠夫。
流螢眉頭一皺,轉身去看安氏,卻瞧見安氏與阿美一同跪在地上。
安氏眼中含淚,阿美低頭抹淚。
「出什麼事了?」流螢淡然問道。
原本別人家的事,她是不樂意管,但是,記憶里,秦雷常年在鎮上,偶爾回家都會給蘇茜與秦風送來一些肉類,當然,是瞞著錢氏與安氏等人的。
所以,安氏說到秦雷的事,流螢猶豫了,問問清楚,就當還秦雷一個人情吧!
安氏抹著淚,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舉著向流螢,道︰「阿螢,這是抓走阿雷的那個綁匪送來的信。我找村頭的秀才看了,里面說,要你親自去,他們才會放了阿雷啊!」
流螢與蕭清絕對望一眼,只得松開蕭清絕,走向安氏面前,舀起那封信,一邊拆開信,一邊對安氏與阿美道︰「你們先起來吧!」
她拆開信封,展開信的內容,只一眼,臉色就變了。
「螢螢,怎麼了?」蕭清絕擔憂的上前幾步,問道。
她只是搖了搖頭,隨手將那封信扔給蕭清絕。
信上只有寥寥幾句︰想救秦雷,令流螢只身前來粉末村外祁蒙山。
信箋上有一朵梅花印記,那朵梅花,只有流螢明白是何意。
從前,夢無極要上官素櫻畫一幅畫送他,上官素櫻便是照做,畫的一副落梅圖。
而她畫的梅花印記,便成了夢無極給她傳信的標記。
綁架信上出現這朵梅花,顯然就是慕容鸞裳帶信給了夢無極,夢無極要見她,繼而給了這樣一封綁架信。
「阿螢!雖說二嬸從前對你們不好,可是阿雷從前待你們家不薄,求求你,救救他!」安氏哀求道。
「我知道了。」流螢靜靜的回著,「你們都回去吧!」
「阿螢,謝謝你,從前是我不對,可是我已經改好了,我現在,只想全心全意等阿雷回來。」阿美也歉意的說著。
想來,阿美現在確實改了性子了,如今,她與秦雷,倒成了一對。
流螢點頭,拉著蕭清絕,轉身回屋里。
屋內陳設,簡約卻頗具格調,家具一應俱全,整體造型溫馨大氣,格外的吸人眼球。
進了屋里,流螢關上門,將蕭清絕手中的藥草全都舀過來,走到屋角擺著的盆栽前,將藥草放進那土壤旁,小心的撥弄著。
「是夢無極?」蕭清絕永遠是聰明的,從她的反應看來,便猜出了一半。
流螢擺弄藥草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只低低一笑,道︰「放心,我會回來的。」
蕭清絕走到她身後,將她拉了起來,迫使她面對著自己。
「螢螢,我跟你一起去。」蕭清絕低頭對她說道。
流螢搖了搖頭。
蕭清絕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卻被流螢突然湊過來的吻給堵住了。
蕭清絕身子驀地一僵,不由得摟住她,加深了這纏綿之吻。
原來,吻,永遠是一種讓人無法言語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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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親們,今天有事,傳遲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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