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吧!」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流螢轉頭看向安祺臻,說道。
那女人背對她,她看不見那女人的相貌,但是這聲音,她似乎是真的在哪里听過。
不管怎麼說,那只是一個女人,就這樣死了也就算了,但是,若要她看著那女人被污辱,她做不到。
安祺臻倒是一愣,剛剛也沒見這女人求情,現在居然要他救人了?
想來,只怕是女人對女人都是富有同情心的吧!
安祺臻想了想,卻是惡劣的笑了笑,向著流螢湊近了些,道︰「想救她?可以啊,叫聲‘好夫君’听听
流螢冷哼一聲,轉過身離開,愛救不救!
安祺臻扯了扯嘴角,哎,調戲這女人是個技術活,得慢慢來!
想了想,他便朝著那群黑衣人的方向而去,明子堯隨後跟上。
那黑衣人此時已動手來撕面前那女人的衣服了,那女人只顧著哭,卻連反抗都反抗不得。
安祺臻與明子堯走來,倒是打斷了那黑衣人的動作。
那黑衣人愣了愣,一把將那女人揪到自己懷中,而拎著那女人的黑衣人也松開了那女人的,轉而看向安祺臻與明子堯。
其實,先前他們就已經看見了安祺臻等人,不過他們攔路殺人,相信他們也不會過來搗亂。
不搗亂的人,饒他們一命又何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如今,瞧見安祺臻走來,那黑衣人眸色轉而幾絲狠厲,道︰「你們要做什麼?」
安祺臻瞧了瞧那黑衣人懷中的女人,指了指那女人,一副無所謂的開口道︰「爺的夫人缺個侍女,爺看那姑娘就挺合適!」
黑衣人瞪大眼,這人是公然要人?
黑衣人當下輕咳了幾聲,道︰「小白臉,這是老子看中的女人,等老子玩過了再送你又何妨?」
明子堯听了這人無禮的話語,便要拔劍上前,安祺臻抬手,制止了明子堯,只繼續笑笑,道︰「等你玩過了就髒了,爺還要來干嘛?」
黑衣人仰天長笑,道︰「小白臉,你還是乖乖回家吧!老子看中的女人,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安祺臻眸光一寒,一揚手,一道掌力直接朝著那黑衣人襲擊而去,隔著那黑衣人懷中的女人,直接打中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不得已松開懷中那女人,整個人被高高拋棄,隨後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眼楮也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那黑衣人正好死在那女人的腳下,那女人尖叫一聲,嚇暈了過去。
另外的黑衣人見狀,頓時驚恐的看向安祺臻。
安祺臻收回手,輕輕甩了甩,淡淡的道︰「敢對爺無禮,死得如此痛快,算是便宜他了
流螢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剛剛安祺臻與明子堯走過去之時,她便轉了身,面前這一切自然落入她的眼里。
想不到,安祺臻的武功竟然出神入化到那種地步了。
隔著那女人就能殺了那個黑衣人,而且,是一擊斃命!
安祺臻說,對他無禮,所以他便殺了。
想來,他對自己好像還真的是仁慈了一些,她對他無禮的次數可多了。
那些黑衣人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就算他們的武功很高,但是,安祺臻一擊便能致命,他們一群人又有何用?
安祺臻倒是沒打算殺他們,只道︰「你們,是自己滾,還是讓爺送你們去見閻王?」
「我們滾,馬上就滾!」其中一名黑衣人立馬沒骨氣的開口,轉身就跑。
「我們也滾,滾……」另外的黑衣人,也趕緊的閃人了。
見人都滾了,安祺臻目光落在地上那女人的身上,對明子堯道︰「子堯,交給你了!」說罷,他便轉身,朝著流螢而去。
明子堯一臉無辜的道︰「為什麼是我?」
瞧了瞧,這商隊原本的馬匹全都被殺了,就算想弄個馬車也無奈啊!
「難不成是爺?」安祺臻不冷不熱的補上一句。
明子堯無奈的看了一眼安祺臻,心中怨念,又不是我要救她的!不過,難不成他還能讓流螢來背這女人?想想還是算了吧,他辛苦點算了!
他們又走了一個多時辰,終于到了西淵的大營。
大軍駐扎在這里,與對面北漠的軍隊只隔了幾里。
安祺臻回了大營,吩咐幾名士兵安排流螢住下,自己則去見鎮南王,而明子堯一直背著那女人隨著流螢等幾名士兵,到了一處營帳。
明子堯將背上那女人扔上床,流螢這才瞧清楚了那女人的臉。
這女人,她怎麼會不認識?可不就是耶律娉婷嗎?
安祺臻不是說,那支車隊是百籮商旅嗎?還是說,安祺臻被算計了?
算了,反正人是她救下來了,那便救著吧!其他的,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再說了,她只遠遠的瞧過耶律娉婷一次,反正耶律娉婷也不會認識她,至于耶律娉婷是出于什麼緣由來到西淵的軍隊,便跟她無關了。
流螢在床邊坐下,替耶律娉婷診脈,繼而淡淡的道︰「只是受了驚嚇,不礙事的
「呃,沒事就好!相思姑娘,我先去忙了,你有什麼事,吩咐他們便是明子堯說道。
「嗯流螢淡漠的應聲。
待明子堯離開,流螢倒是出了營帳,四處瞧一瞧。
士兵們都道流螢是他們的世子爺帶回來的,想必世子爺對她是不一樣的,因此,他們對流螢也是尊敬無比的。
她正胡亂的走著,卻又一次撞上安祺臻。
不過,這一次,安祺臻的臉色是難看的。
「怎麼?是想到處看看,看看哪里方便你逃走?」安祺臻冷聲說道。
流螢轉身,瞧著他一臉的涼薄,不想搭理,便是轉身要走。
安祺臻卻忽然幾步上前,一把拎起她的手腕,道︰「你這女人就不會消停點嗎?爺可沒那麼好的耐心!」
流螢皺了皺眉,拽了拽自己的手,被他這樣一扯,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清晰的撞擊著她的大腦。
安祺臻卻是抖了抖她的手腕,有些怒意道︰「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離開爺去找你的情郎?爺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了,就算死,你也只能當爺的女人!」
流螢無語,他還能再無理取鬧一點嗎?
她散散步又礙著他的事了?
她承認,她是想離開,關鍵是,離開也不是說句話就能離開的!她想正大光明的離開,而不是逃走!
以她現在的能力,怎麼逃都是枉然!
倒不如留下,等到安祺臻想通的時候,自然會放她走了。
可是,卻不知道安祺臻這又發什麼瘋,心中有火,怎麼朝著她發了?
「你弄疼我了!」流螢的目光落在被他緊握的手腕上,淡淡的說著。
安祺臻心中一震,松開了她的手,神色不正常的轉過頭去。
「鎮南王傷得很重?」流螢淡漠的開口道。
安祺臻不語,但是,臉色卻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流螢知道自己猜中了,便又接著道︰「你是不是,想請花娘來?但是,我想,鎮南王是中了毒,你也知道,花娘並不擅長解毒
安祺臻看向流螢,眼神中多了幾分審視。
這女人竟然猜得一點不差!
流螢忽而輕笑,道︰「我說,我是大夫,你相信嗎?」
「你是意思是?」安祺臻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走吧!」流螢眼眸微抬,示意道。
安祺臻斂起心頭的震驚,繼而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流螢失笑,抬頭看向安祺臻,道︰「如果我說,我能醫好鎮南王,你便放我走,你肯嗎?」
「想都別想!」安祺臻冷聲拒絕道,臉色也立刻黑了下來。
流螢自嘲的笑笑,道︰「所以,我有必要提條件嗎?」明知他不可能答應,她為什麼要提?拿著他父親的命來逼他,這樣做似乎不對。
安祺臻的臉色漸漸緩和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這女人,總是會抓住的別人的弱點,讓人抓狂,可是,卻又讓人著迷。
流螢轉身,朝著鎮南王大致居住的營帳方向而去。
安祺臻轉身跟上,說了一句︰「女人,只要你不離開,其他條件隨你提
流螢沒再說話,只是緩緩的走著。
離開他,是遲早的事。
不過,前提條件是,他放了她,或者她擁有了離開的能力。
不多一會兒,便到了鎮南王居住的大營。
鎮南王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上是常年的風霜集結出來的滄桑,而額心繞著幾團黑氣,很是驚人。
流螢與安祺臻進了營帳之時,那些軍醫齊齊的跪倒,給安祺臻請安。
流螢走到床邊,伸手給鎮南王診脈,又檢查了下那團黑氣,擰起好看的秀眉,只低聲說道︰「中毒已達六個時辰,毒已攻心
安祺臻著急的道︰「有辦法嗎?」
「自然有流螢倒是自信的回道,先是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遞給安祺臻道,「這個,先喂鎮南王吃下一粒,能控制毒不擴散
隨後,她轉向旁邊的軍醫道︰「麻煩拿紙筆來
「是那軍醫恭恭敬敬的去辦了。
等到拿了紙筆來,流螢便寫下所需要的藥材,讓人去張羅了。
有些藥材軍中並無,他們必須得快馬加鞭去買回來,這也是流螢先鎮住鎮南王體內毒素的根本原因。
軍醫們瞧著流螢開出的藥材,頓時恍然大悟,如此解毒之法,為什麼他們就沒想到呢?
但,經過這一次,安祺臻對流螢的印象卻是徹底改觀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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