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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試啊!這章還是提前放上來的!考完試靈雋努力碼字,來不及更新估計就得等到周日一起更了!親們抱歉了哈!
蕭清絕這一次昏迷了很久,流螢更是不眠不休的照顧著他。
穿骨釘釘入肩胛骨,她自己沒有辦法取出來,又不願意找人幫忙,更害怕自己暈倒過後沒有人照顧蕭清絕,所以,她一直強撐著,只簡單的止了血,將傷口隱藏起來,每日守在蕭清絕的身邊,等著蕭清絕醒來。
蕭清絕這一次傷得很重,流螢細心查著,可是,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王妃,吃些東西吧?」竹桃端著食物進屋,看著流螢這憔悴的模樣,不免擔憂起來。
流螢只是搖頭,低聲說了一句︰「放著吧!」
十天以來,她都是這樣,吃的東西很少,照她的體力,應該早就暈過去了才是,可是,就有那麼奇怪,她明明已經憔悴不堪,可是,卻還撐著,而且,撐得很好。
因為擔憂,因為不安,因為害怕。
竹桃低低的嘆氣,將一托盤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之上。
流螢靜靜的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蕭清絕。
那些箭傷,對他而言不過是皮外傷,但,蕭清絕卻受了重傷,而且,全都是內傷,這些傷,像是壓抑著什麼而造成的。
當日,蕭清絕幾近瘋狂,那……絕不是簡單的走火入魔,流螢也努力在他身上尋找子母蠱的痕跡,可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醫術簡直就是個笑話,怎麼可能什麼也查不出來呢?
可越是這樣,她才越擔憂。
子母蠱,究竟是怎樣的蠱毒,她想。她回頭得找機會去問問,哪怕……是問問赤練也好啊……
赤練似乎說過,她會回去找她們的。難道是她們早就知道蕭清絕中蠱的事嗎?
越想,心中不安便是莫名的被放大。她真的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又要遭逢劫難,真的不想。
竹桃看著流螢這般,只能搖搖頭,轉身退了出去。
「蕭清絕……你快醒過來好不好?」流螢低聲說著,伏在床邊,看著蕭清絕,眼中滿是淚光。卻不由得低低的笑了笑,「你怎麼舍得讓我等你這麼久……怎麼舍得……」
伏的時間久了,抬起頭來的時候,左手僵了。幾乎動不了了。
穿骨釘依然留在她的肩胛骨里,她的左臂,幾乎殘廢。
她低著頭瞧著自己的左手,不由得伸出右手去按自己的左肩,疼得蹙眉。眼淚霎那間蓄滿了眼眶。
她真的好疼……
「螢螢……」蕭清絕喃喃出聲。
沉睡了十多天,終于有了反應,第一聲,喊的卻是她的名字。
「蕭清絕!」流螢渾身一震,忙抬頭看向蕭清絕。
蕭清絕並未醒過來。只是低低的喚著流螢的名字。
流螢起身,伸出右手輕放在他的額上,確定沒有發熱,才放下心來。
準備收回手的時候,蕭清絕卻是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爾後,緩緩睜開眼來——
「蕭清絕,你……你醒了?」流螢不由得一陣激動,欣喜的喊道。
蕭清絕的眸中慢慢清明,淺淺一笑,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隨後,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流螢不由得自主的坐在床邊,正對他,一瞬間淚眼婆娑。
「小笨蛋,我都醒了,你還哭什麼?」蕭清絕心疼的抬手,幫她擦去眼淚。
流螢卻是哭得更加洶涌,直接投進了他的懷中,一直哭,一直哭。
這十天的等待,對她而言,實在是太煎熬了。
蕭清絕輕輕撫過她的背,低聲說道︰「螢螢,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是,我怎麼舍得讓你等我那麼久呢?」
流螢只是哭,也不跟他說話。
蕭清絕卻是猛然想起她的傷,不由得扶過她的身子,低頭問道︰「螢螢,你的傷怎麼樣了?」
流螢的目光落在蕭清絕的手上,看他的手按在她的左肩上,不由得皺眉,道︰「蕭清絕,你弄疼我了……」
蕭清絕一驚,趕緊松手,著急的問道︰「你哪里疼?」
「還有兩顆穿骨釘在肩胛骨里,你說哪里疼……」流螢委屈不已。
蕭清絕眸光不由得一冷,趕緊伸手去月兌她的衣服。
「你不會把這穿骨釘取出來麼?耽誤了會出事的!」蕭清絕又心疼又無奈。
流螢搖頭,道︰「我不想讓別人踫我。」
蕭清絕的手頓了一下,滿是無奈,將她的衣服褪之肩頭,便是瞧見了傷口。
兩顆骨釘直接釘入了肩胛骨里,他能看見的,只有留在外面一丁點的末端,還有,骨釘附近泛紅的皮肉。
這得多疼啊……
蕭清絕不由得低頭下去,輕輕一吻落在傷口的邊緣,心跟著抽痛起來。
「很丑……是不是?」流螢蹙眉,因著他的吻,身子禁不住僵了一下。
蕭清絕低笑,道︰「取了那兩根釘子就好了。」
流螢低低的嘆氣,道︰「即使取下來,也會留下疤痕,而且,這只手,骨頭受創,是好不了了……」
「哪怕你只有一只手,也是我的螢螢,我當你的左手就好。」蕭清絕伸手,從另外一邊攬住她,溫柔的說著。
「嗯,幫我取出來吧!」流螢低聲說著。
「會很疼吧?怎麼取出來?」蕭清絕擔憂的問道。
「用你的內力,震出來便好!」流螢說道。
即使,她知道會痛,但是,此時,她只能鎮定,她若不鎮定,蕭清絕更不敢下手了。
蕭清絕一手拉過她的頭。讓她貼上自己的肩頭,另一手便是輕輕撫在她的左肩之上。
「螢螢,痛的話便咬我吧。這樣,你便不痛了。」蕭清絕說道。
流螢輕笑著。回了一句︰「你都躺了十天了,渾身臭死了,才不咬你!」
蕭清絕微微笑著搖頭,輕輕的按在她的左肩上,傳輸內力給她。
流螢只覺得肩頭傳來一陣溫暖的感覺,滿滿的,左肩又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一陣陣的灼熱傳來。
蕭清絕猛地一用力,兩顆骨釘霎時離體,直接飛了出去。
流螢一張口,便是咬了蕭清絕一口。她有多痛,咬得便有多用力。
鮮血瞬間染紅了流螢的左肩,順著左肩往下流,染紅了她的衣服。
「螢螢?」蕭清絕看著那麼多的血,頓時心急的喚了一聲。
流螢松開他。茫然的看他一眼,額心滿是虛汗,可是,也只來得及看他一眼,便是陷入了昏迷。
「螢螢。螢螢……」蕭清絕著急的喊道。
一直等在外面的竹桃忙推門而進,先是一喜,道︰「王爺你醒了?」然後卻是一憂,忙道,「王妃怎麼了?」
「快去拿傷藥,準備熱水。」蕭清絕忙吩咐道。
竹桃點頭,立刻著手去辦。
蕭清絕點了流螢肩頭的幾處穴道,翻身下床,將流螢平放在床榻之上。
待竹桃端了熱水什麼的來,他便是耐心替流螢清洗傷口,止了血,幫她上了藥,包扎了起來。
竹桃去衣櫃里幫流螢拿了件干淨的衣服,遞給了蕭清絕,看著流螢這般,不由得心疼萬分。
「王妃這十天來都沒吃什麼東西,天天就這樣守著王爺……」竹桃忍不住抹淚。
蕭清絕心中疼了疼,點了點頭,道︰「竹桃,你先下去休息吧,這里有本王就夠了。」
竹桃微微欠身,退了下去。
蕭清絕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安靜的流螢,眼神驀地溫柔了起來。
現在,該算是雨過天晴了吧?
只是,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子母蠱是不是已經在月兌離他的掌控了?
他想著,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心中卻是堅定,想要控制他麼?絕不可能!
流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空,不過,卻留下蕭清絕的氣息。
她掙扎著起身,左臂似乎不那麼疼痛了。
茫然的望了望屋中的一切,依舊是他們居住的地方,此時,天已經大亮了。
她正想著蕭清絕去哪里的時候,蕭清絕卻是端著早飯進了屋來。
「螢螢,還疼麼?」蕭清絕將早飯放到桌子上,走到她身邊,溫聲問道。
流螢搖了搖頭,只要看見他就好了,哪里還會記得疼呢?
「那起來吧,我給你做了早飯。」蕭清絕說著,便是小心扶過她。
流螢便是乖乖順著蕭清絕的動作,起身,扯到傷口的時候,便是不由得皺眉,但是,卻也什麼都沒說。
「最近都是皇姐在處理政事。」流螢走到一旁準備的溫水旁邊,一邊洗漱,一邊說道。
蕭清絕頓了頓,幫她擰了毛巾,卻並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不想當皇帝,但是……你沒得選擇。」流螢輕聲說著,就任由蕭清絕替她擦臉。
「讓皇姐當皇帝,挺好的。」蕭清絕微微笑著。
流螢沒有再開口,任由蕭清絕扶她到桌邊。
讓蕭初月當皇帝麼?談何容易!別說蕭初月不會同意,就算她同意,文武百官也絕對不會同意的,天朝歷代,哪里有女皇帝的先例!
「螢螢,來,嘗嘗這個,特地給你煮的甜棗粥。」蕭清絕知她左手動不了,便是親手喂她。
「放安然花了沒?」流螢瞄了一眼,低低的問了一聲。
蕭清絕手不由得一抖,卻是輕笑一聲,道︰「不會再放安然花了。」
「王爺,公主來了。」正說著,竹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