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幽幽綠光,那是狼的眼楮。*****$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是狼群,快滅火!」蕭清絕心下一凜,催促道。
流螢甚是不解,道︰「不是說野狼怕火嗎?」
「幾只或許會怕,但是狼群就不會害怕了!」蕭清絕皺了皺眉,道。
言語間,兩人合力將火堆撲滅,頓時,山洞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狼嚎聲忽遠忽近,流螢多少還是有些懼怕的。
慢慢的,一切歸于寧靜,周圍安靜得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心跳聲。
蕭清絕自是不會懼怕那些狼群,只怕疏影等人早將那狼群引走了。
流螢緊緊攥著手心,掌心驚出了汗。
如果狼群到來,她無力抗爭,現在的她,真的還太過弱小。
她甚至有些後悔,如果自己不來這山林,便不會遇見蕭清絕,又何須涉險?可是,再想一想,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蕭清絕定然會成為助她復仇的人,她救他一次,又有何妨?
如此想著,她心中忽然一片釋然。
不知道過了多久,狼群似乎遠去,听不見狼嚎聲,她才松了一口氣。
蕭清絕抬手,扶著她的肩,輕拍了下。
她微微顫抖,轉頭看向蕭清絕。
兩雙眸子對視,在黑暗中灼灼生輝,天地間,一切都在遠去,他們的眼中只剩下彼此。
流螢只覺心中那根弦沒由來的觸動了一下,在此時,她竟莫名的有了幾分心安的感覺。
「不生火了,你睡吧!」蕭清絕先開口,打破了這番寧靜。
「那你呢?」
流螢下意識問道,只是,卻又想到,他睡不睡又與她何干?
「我守著你蕭清絕似是輕笑,他們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可是,卻只能相信對方,在這一刻,他們都只能依賴彼此。
「一起睡吧!」流螢抬手握上他的手,轉身憑著感覺找到了那堆干草,隨後松開他的手,睡在了里面。
蕭清絕微微一怔,倒是沒拒絕,睡在外面。
兩人就這樣,無言卻又默契的誰也沒打擾誰,漸漸入眠。
夜里,流螢似乎是冷了,不知不覺靠近蕭清絕,尋求溫暖。
蕭清絕連睡覺都很警覺,在流螢靠近他時,原本淺眠的他便醒了過來,他側頭瞧瞧朦朧中的睡顏,眼神不由得暖了幾分。
他伸手將自己的一只手臂給她當了枕頭,輕攬她入懷。
世事就有那麼奇妙,明明他們只是萍水相逢,她讓他入了眼,他卻讓她入了心,只是,他也不清楚,究竟,她的目的是什麼。
一夜無夢。
醒來,她便瞧見自己睡在他懷中的曖昧姿勢,臉紅了紅,忙坐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陽光透過洞外斜照了進來,到處一片暖洋洋的感覺。
「天亮了,我們去縣城吧?」她瞧見蕭清絕睜開眼,便笑眯眯的說道。
「好蕭清絕應聲,隨之起身。
他們一同去了縣城,先是買了醫用銀針,後來,又去了成衣鋪,她換了件青色的裙衫,將她一身喜服送給了那成衣鋪,之後,她才與蕭清絕去吃早飯。
蕭清絕出現在這縣城,無疑是一道奇特的風景,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到哪里都會惹來愛慕的目光。
「我似乎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蕭清絕凝眉,忽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流螢流螢想了想,還是將名字告訴他,繼而又道,「能不能讓你的人幫我送個口信到流螢村?」
「我的人?」蕭清絕微微沉吟,重復這三個字。
流螢輕柔一笑,道︰「別給我裝不懂,你身邊可跟著三個保護你的人,我若是對你不軌,只怕他們早就跳出來將我碎尸萬段了吧!」
蕭清絕想想,便是笑了,既然她早已有所察覺,又何必瞞著她?如此,他便應聲道︰「什麼口信?」
「村東秦家大房,告訴我娘,我很好,很快就回去流螢想了想,又轉向蕭清絕,笑問道,「你能借我些銀子麼?」
「請流螢姑娘替在下解毒,診金是必須要付的蕭清絕痛痛快快的應聲道,隨後對四周喊了聲,「疏影!」
一道黑影閃過,沒有佩戴面具,英姿颯爽的疏影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對蕭清絕行禮,沉聲應道︰「屬下在
「剛剛流螢姑娘說的,你可記住了?」蕭清絕問道。
「屬下記住了,屬下會去流螢村傳達口信,會給流螢姑娘的母親一千兩銀票的診金疏影沉聲開口。
流螢嘴角一抽,道︰「一千兩太多了,先陪我去買些東西吧,然後,你只需要給我娘十兩銀子的話就夠了,我不在,給我娘太多的銀子只怕會被別人坑去,不值當!」
「是!」疏影答道。
于是乎,流螢買了些柴米油鹽之類的日常用品,讓疏影扛走了,自己則是繼續跟蕭清絕四處閑逛,一天之內,卻是去了很多地方。
日暮時分,流螢轉頭看向蕭清絕,卻見他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累。
她忍不住輕嘆,她本就想瞧瞧蕭清絕的耐心會有多好,結果,折磨了他一天,他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蕭清絕,跟我回家吧?」她挑了挑眉,小聲試探,問道。
「好蕭清絕想都不想,直接應聲道。
流螢不覺嘴角一抽,這人是不是太好說話了?可要是真把他帶回家了那才有鬼呢,不被村民的口水淹死才怪!不過麼,其實帶他回去也沒事,秦風還沒回來,房間可以給蕭清絕住幾天,等到清了他的毒,再讓他走就是了!
打定主意,她便釋然了,道︰「那走吧!」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走進先前的那片山林,反而是走著大路,但雖說是大路,卻也屬于荒郊野外的大路。
走了不久,差不多還有一個時辰的路時,他們卻被一些哭喊聲干擾了。
小山坡上,五六個衙役手拿長鞭,奴役著十幾個村民。
他們停住的腳步,好奇的看過去。
只見那些村民似乎是病弱的模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但卻是哀嚎一片,不肯行走;而那些衙役均是白巾蒙面,對那些村民非打即罵,相當的不耐煩。
在村民們面前不遠處,是一個巨大的土坑。
這些衙役是在把村民們往坑里趕!
「他們是想活埋這些村民蕭清絕看出眉目,便出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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