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看那些宮女的眼神都好奇怪哦!」她們被領進凌月宮之後,似乎宮人們看她們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她問了,卻沒人敢回答,真是怪事。
碧落不以為意,「客隨主便,是他讓我們住進來的,若真有什麼用意,那也是他的事,與我無關,你別忘了,我們是來替人解毒的,不是來做客!」一進富麗堂皇的大廳,她立刻清醒了,遠遠的看著如同天神一般坐在首位的兩個男子,她與他們,隔的太遠,身份的不同,注定了永遠不會有交集。所以那一刻,她無比冷靜,既然不會有交集,她寧願做回原來的自己。
「哦,」珠兒見她臉色不佳,也不敢多言,「那珠兒去替小姐準備沐浴了!」
「嗯!去吧!」碧落坐在梳妝台前,將原先盤在頭頂的發絲松下,慢慢的梳理。她現在需要理清思緒,總覺得一切似乎都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但是究竟哪里不對,一時之間,她又想不出。
她沉靜在思索中,一愣神,猛然發現鏡內多出一個人影,稍稍震驚之後,很快又恢復冷靜,繼續手上的動作。
「為什麼不驚訝,是不是早就猜到本王會來,還是說,你一直期待本王會來?」軒轅亦簫走到她身後,凝望鏡中的嬌顏。
碧落閃開,迅速站了起來,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說這些無聊的話有用嗎?」她發現自己必須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有這樣腦子才不會因他混亂。
「躲我做什麼?怕我吃了你?」他只要伸手一抓,她便只能束手就擒,躲……有意義嗎?
「男女有別,還請殿下自重!」
這幾個字徹底將他們的界線劃清,軒轅亦簫心中升起一股怒氣,她就這麼想與他劃清界線?
「是嗎?」他笑得邪惡。
碧落有那麼一瞬間的惡寒,她似乎能預感到會有不妙的事情發生,還沒等她挪動腳步。軒轅亦簫如一陣風似的,已經飄到她面前,將她抵在牆壁與自己的身體之間。
「軒轅亦簫,你瘋了嗎?這里是太子府!」她好想哭,為什麼每次在她決定做回原本的自己,與他撇清關系時,他都要無情的將這一切打破,難道他非要將她毀掉不可嗎?
「那又如何,只要是本王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這話若是換做別人說出來,會讓人听著可笑,但他,軒轅亦簫說出來,卻是那麼理所當然,如同他天生就是一個主宰天生的王者。
碧落忽然停下了掙扎,只是靜靜的望著他。一種無力的感覺,瞬間將她席卷。為什麼?為什麼他一定要折磨她,為什麼不可以像陌路人一樣,擦身而過,不去交集,只留最美的一個回眸。
心中氣悶,碧落竟掉了淚。軒轅亦簫一見她落淚,以為是自己將她弄疼了,連忙松開對她的鉗制,「對不起,我不過是臨走時,想來看看你,哭什麼?」他嘆口氣,重新擁著她坐回椅子。他也苦惱,為何一見她的眼淚,縱使滔天的怒火也瞬間散去,她這眼淚,像一把刀似的,剜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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