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軒轅亦簫還在批閱公文,以往這個時候,他最不喜人打擾。其實碧落也不想留下,枯燥無聊死了,但又拗不過他,只得陪著他,再昏昏欲睡。
玉姬垂著頭不敢吭聲,杜默蘭不禁在心里鄙夷,但是來都來了,怎能現在退縮,于是替她說道︰「前幾日進府之後,我听說王爺身邊有位寵姬,一直沒有機會受封,臣妾既然馬上要成為晉王妃,自然要替夫君著想,念在玉姬伺候殿下這麼多年的份上,殿下總該給她個名份吧!也好告訴別人,默蘭不是善妒的女人,容得下三妻四妾!」
目前來說,蘇碧落是她最大的威脅,而軒轅亦簫對她的態度又冷若寒冰,現找更是來不及,干脆抓個現成的對手來。她到晉王府沒幾日,就將府里的女人,了解清楚了。唯一能與她匹敵的就是玉姬,雖然是代罪之身,但才情美貌皆是上等之選。這樣的女子甘願屈就身份低賤的舞姬,想來她對晉王肯定也有幾分感情。
軒轅亦簫听過她的來意,眉角微挑,「你要本王納妾?」語氣不冷不熱,讓人听不出情緒。
「是!臣妾是在替殿下著想!」說都就說了,咬牙也得撐下去。
一本地方送來的冊子還在手上,翻到一半。軒轅亦簫慢慢將冊子放下,又端起早已涼掉的香茗品了一口,而後狀似悠閑的把玩精致小巧的玉瓷杯身,「你是什麼身份?」他突然冒出一句莫明其妙的問話。
杜默蘭心中一沉,像是被一塊石頭狠狠砸到,絕美的臉蛋添了些慘白,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殿下若不願意,可等……」
「本王在問,你是什麼身份!」冷硬的語氣又重了幾分,黑眸中的怒意不減。
「臣……臣妾……即將嫁進晉王府!」
「哦?是嗎?」他冷笑,「現在呢!」
杜默蘭發覺她太不了解眼前的男人,難道他不該高興她的善解人意嗎?
軒轅亦簫接下她的回答,「現在你只是杜丞相的女兒,有何資格替本王決定?誰給你的膽子,是杜丞相,還是皇後?」
連碧落都沒想到他如此動怒,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就算面對其他人,他也總是掛著一幅悠然淡雅的模樣,想不到今天只是因為杜默蘭的一句話,就怒不可遏。她正想勸他幾句,卻被另一個女子搶了先。
「殿下,請殿下不要怪杜姐姐,她也是看我可憐,憐憫我罷了,她沒有其他意思,殿下不要生氣好嗎?」玉姬突然坐椅子上站起來,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嬌弱得再讓人舍不得罵上幾句。
怒不可遏的火焰,在慢慢的熄滅,碧落回頭看著軒轅亦簫臉上的表情在慢慢軟化,到了最後,只剩一聲嘆息,「起來吧!念在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的份上,本王不想追究!」
「謝殿下!」玉姬柔柔弱弱的在地上一拜,不小心露出沾著血的食指。
「你手怎麼了?」軒轅亦簫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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