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醫又道︰「殿下,要刮除腐肉,老臣得替您上些麻藥,最快要兩個時辰,藥效才會過去!」
軒轅玨側目看了眼安靜的睡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子,「不必上麻藥,直接來吧!」
「這怎麼行?殿下,老臣是要替你刮骨,不上麻藥,你會受不了的!」
「別嗦!快點!」
「這……」
青衣見他一臉的堅決,知道再勸無用,「殿下心意已決,還請太醫速戰速決!」
「是,老臣知道了!」
老太醫也不含糊,很快取來隨身的藥箱,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一碗類似碘酒消毒的藥水,一盆清水,點了燭火,外加大量干淨的紗布。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先將匕首放在蠟燭上烘烤,直到匕首被烤得通紅。
接著手起刀落,對著那盆清水,開始剔除腐肉。這期間,他不能摻雜一絲猶豫,否則傷到經脈,可不得了。
軒轅玨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只有頭上不停滴落的汗珠,可以讓人想見,他承受了怎樣的痛。
剔腐肉很快,只一會兒功夫,一盆清水就已變成渾濁。
太醫命人將水端出去,吩咐他要找個地方小心的埋好,又取出藥酒,試探著說道︰「殿下,老臣要替傷口消毒了,會比剛才疼上許多,您忍忍!」不等軒轅玨回答,他迅速 將酒倒入他身上的傷口。
「哼……」軒轅玨咬著牙,悶哼一聲,右手死死抓在扶手,靜靜等著鑽心刺骨的痛,快點過去。
「殿下!」青衣眼眶泛紅。同樣身為男人,他理解主子的做法,換做是他……
太醫又在傷口上涂了清熱解毒的藥膏,再裹上幾層紗布,「殿下,這傷口必須兩天換一次藥,不能踫水,更不能再使用內力,否則以日很難痊愈!」
「行了,本王自有分寸!」
珠兒這時從外面進來,端著替碧落熬得的湯藥,見軒轅玨光著的上身纏滿紗布,瞪大了眼楮,但她沒敢多問,默默的上前替主子穿好衣服。
「珠兒, 我走了之後,這里交給你,不能出一點差錯!」軒轅玨擋開她的手,自己系好黑緞腰帶。
「殿下放心,珠兒會照顧好小姐的!」
「青衣,軍中的一切事宜交給你,有事務必等到我回來再行定奪,這里易守難攻,不要與人開戰,本王速去速回!」
青衣抱拳,「屬下明白!」
囑咐完軍中事宜,他又坐到床邊,看了眼睡得沉靜的女子,輕柔的咐在她耳邊低聲道︰「落兒,等我回來!」俯下頭,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同時也將她的樣了印在心里,一甩衣袍,轉身而去。
出了帳外,軒轅玨腳步沉穩,嘴唇的暗紅也淡了去,他跨上早已備好的另一匹寶馬,策馬離去。(他的馬早在回駐地時,累死在路上,)
眼見一隊黑衣騎士,漸漸消失在遠處,老太醫搖頭嘆息,珠兒則暗然無語。
青衣走過她身邊,低聲道︰「她回來了,你該收回你的一切想法,安心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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