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軒轅亦簫似乎不太相信,他絕不允許有人打擾她。
碧落沖他點點頭,再瞧見慶雪煞白的小臉,心中有些不忍,「皇上,雪兒以前幫過我,況且她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何一定要禁足呢?」
軒轅亦簫沉吟的片刻,才擺擺手,「算了,都下去吧!」
佩兒趕緊上前扶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慶雪,小聲在她耳邊警告,「主子,快走吧,別再惹皇上生氣了
慶雪好不容易止住哭聲,「那……那奴婢告退了!」臨走時,還不忘丟給碧落一個懇求的眼神。
珠兒則是沖主子搖搖頭。
不相干的人,軒轅亦簫從不會去在意,他疲憊的抱住碧落,唇瓣抵在她的臉頰,截取她的芳香。
皇位,看著高高在上,無尚光榮,可只有坐在上面的人才明白,什麼是高處不勝寒。
碧落查覺到他的不適,「怎麼了?是不是朝中又有人以死相諫,讓你廢了我?」
軒轅亦簫依然沒有抬頭,只是懲罰性的在她臉上輕咬了一下,「胡說,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我讓廢你!」只除了宋義那個家伙,油鹽不進的死腦筋。
「那是怎麼了?還有何事,能讓你為難?」
抱著她的手臂,忽然緊緊收攏,「杜默蘭……生了!」
「是嗎?」瞞得好深,她身為貴妃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果然在這宮里,她勢單力薄,無依無靠。
「落兒,你是不是還在害怪我,如果不是我失手,我們的孩子也出生了,」這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跟她談起這件事。
「怎能怪你呢,如果不是我急著趕去軍營,你又怎會傷害到我,一切都是我自取其咎,與你無關!」她垂下美眸。
「朕知道,說一萬遍對不起,現在都于事無補,不過,你等著,朕不會讓你孤身一人!」他說完這話,突然起身,決然而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她。
一直到天黑,她都沒搞清他話里的意思,直到吟簫殿內掛起了燈火,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嘈雜的喧鬧之聲,像是有一大群人朝這邊趕來。
「外面怎麼了?」
珠兒朝門外張望一眼,同樣的困惑,「不清楚啊,」按理說,吟簫殿內,是沒有人敢喧嘩的。
正說著,緊閉的殿門被人推開,接二連三的宮人,魚貫而入,都是些年長的宮女,有捧著被褥,有長著宮燈,還有幾個搬了像嬰兒搖籃一樣的東西。
她和珠兒兩人還沒搞清狀況,幾聲清脆的嬰兒啼哭,就已響徹殿堂。
「參見貴妃娘娘!」幾名年輕婦人模樣的侍女,跪下行禮,其中一人,懷中還抱著用絲被包裹的小東西,因為包得嚴實,她沒看清包的是什麼,但那哭聲,卻說明了一切。
「你們這是做什麼?」見這排場,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落兒別怕,是朕讓她們來的,都起來吧!」軒轅亦簫無視所有的一切,眼里只容下她一人,「落兒,朕要將蘭妃的孩子過繼給你,從今以後,你就是他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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