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碧落的一顆心,卻始終跟著他轉。一直以來,她以為她可以放棄對他的感情,可以裝作毫不在乎,但每回不期然的相遇,卻又一次次告訴她。
愛就是愛,她放棄的,其實是自己。
上官雲燁笑的頗有深意︰「既是當時不滅,如今後悔也已晚了,你終究還是來了,就是不知,你駐守在南蕃邊境的五十萬大軍是否也動身了?」
「哼!以你現在的兵力,你覺得我需要動用五十萬大軍嗎?」如此狂妄的語氣,除了軒轅亦簫也無人可有。
「的確是不需要……因為……今天你絕無可能走出這里!」
突然間,無數的盔甲侍衛,從殿外沖了進來,將唯一的出口,堵得嚴嚴實實。
軒轅亦簫隨行的人,紛紛亮出兵器,護在皇帝身邊。
相比他們的緊張,軒轅亦簫卻顯得平靜異常。
「既然事已至此,你也該告訴我,她究竟在哪?」
听到他的話,碧落險些沒站穩。
原來不是他沒有注意到,而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認出來。
連錦蒼只在第二眼便確定她的身份,而他呢!夜夜相擁,近在咫尺,到如今卻是相見不相識。
上官雲燁轉眸望向碧落,那眼神仿佛是在嘲弄她的愚笨。
碧落狠狠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這回力度大了,捅得他直皺眉,同時放開握著的手,哀嚎的揉著肚子。
直到這時,軒轅亦簫那雙好看的眼楮才淡淡掃了碧落一眼,但神色依舊是陌生的。
被他看的,一時之間,她竟為知該如何是好了。
胡真子沉默了許久,終于肯站出來為主子分憂了,「軒轅國君,今日是我們殿下大喜的日子,您要是有什麼急事,還請等婚禮完了之後再說!」
軒轅亦簫哪會理他,「上官雲燁,你不是派人透露消息給我,我想見的人,會在你婚禮上出現!現在我來了,那她人呢?」
「呃……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未送過信給你啊?軒轅亦簫,你不會是疑心病太重了,自以為呢吧!」
他一番挑釁的話,並未激怒軒轅亦簫,他畢竟不是軒轅玨,一點就著的性格,比起上官雲燁的狡詐,他只會過之,而無不及,「事已至此,你做這些無謂的反駁毫無意義,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要怎樣你才肯將她交出來!」
話入正題,上官雲燁也不含糊,「沒什麼必要的條件,留你或留她做人質,二者選一!」
「這算什麼條件,你的想法太天真!」
天真又無邪,只可惜,他一個都不會答應。
「這可由不得你!」
請君入甕,甕都已經入了,他還有退出的可能嗎?
談話陷入僵局,場面立刻變得緊張,死寂一片。
這次,軒轅亦簫的確是魯莽了,與他以往的風格出入太大。但他眉間的沉著清憂,卻是上官雲燁所不及的。
雖然上官雲燁不日就可登基,但相較于軒轅亦簫,他還是差距頗大。
不是外表的差距,而是與生俱來,對命運的掌控,對運籌帷幄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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