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發泄了一回,癱軟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听見陸訥緩慢而悠長的呼吸聲,還微微打著鼾。蘇二仰躺在床上,一邊兒享受高*潮後的余韻,心里被貓尾巴撓著似的癢癢,說實話,他是真想做點壞事,隨心所欲慣了的蘇二少,這段時間真是快憋瘋了,就剛剛,陸訥的微微粗糲的手指放到自己那活兒上,蘇二差點兒激動得秒*射了,倒不是陸訥的技術有多好,一醉鬼,能指望有多高的水平啊?、
主要是,想得太久了,都快成心里的執念了,那種得償所願的滿足與喜悅是純**的快*感沒法兒比的。這還沒做到最後呢,如果真進去了……蘇二一想到那種場景,心情頓時一陣激蕩,□立刻堅硬如鐵,真恨不得翻身就把人給辦了。還好還剩點兒殘存的理智,認識陸訥這麼久,陸訥的性格他也模得差不多了,他今天要真干了這麼個渾事兒,他和陸訥,也就真沒可能了。
越想啊越覺得自己真是犧牲大了,關鍵是另一個當事人完全沒自覺,睡得沒心沒肺。蘇二側過身,揉面團似的,使勁兒地搓揉陸訥的臉以發泄心中的郁氣。陸訥在睡夢中被他弄得不舒服得哼哼,閉著眼楮胡亂地揮了下手。蘇二停止蹂躪陸訥的臉,低下頭在他嘴上響亮地親了一下,下床開了燈,把兩人都草草收拾了一下,倒頭也睡了。
春夏日長,前天晚上睡覺時又忘了拉窗簾,早上還不到六點,過分燦爛的陽光就來撩眼皮了。蘇二起床氣嚴重,被如此弄醒,嘴巴咕噥著罵了幾句,一抓被子蒙頭上,片刻後意識忽然回魂,伸手一模,身邊兒的人早沒了。蘇二頓時驚醒,擁著薄被嗖的從床上坐起來,左右環顧——陸訥的屋子就那麼點兒大,蘇二看了一圈沒看見陸訥,就把目光放在了緊閉的衛生間門上,幾分鐘後,門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里面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蘇二懷疑陸訥壓根就不在里面,爬到床尾,剛一腳踩到地上,衛生間的門毫無征兆地打開了,陸訥□就穿了條牛仔褲,襯得兩條腿又長又直,他上半身完全赤*果,小麥色的肌膚散發著健康的光澤,結實的胸膛,緊窄的腰月復,人魚線清晰,看得蘇二眼楮發直,掩飾性地移開目光,就看見陸訥身後的衛生間里煙霧繚繞,這貨躲在里面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把一不大的衛生間弄得跟霧霾重災區似的。
陸訥看見蘇二,臉上滑過一絲尷尬,打開衣櫃,扒拉出一件t恤套在身上,刻意用極其普通的語調說︰「我待會兒就得回劇組去了,接下來半個月都得待在那兒。」
原本有些心虛的蘇二一听這話,盯著陸訥的背影,有點兒哀怨,「陸訥你是不是在躲我呀?」
陸訥語無倫次地反駁,「我躲你干嘛呀?我沒躲你,真的,我真得回劇組了,沒騙你,我又沒干什麼壞事兒,我有什麼好躲你的呀?」
蘇二一看陸訥這過度的反應就知道他絕對記得昨晚的事兒,心里頓時一樂,面上卻裝得更加哀怨,身子往後一倒,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念叨,「當初追人像條狗,如今睡完嫌人丑。」
陸訥差點兒跳起來,唰的轉身指著蘇二道,「我次奧,蘇二你別給我亂造謠啊,好像說得我們真有點兒什麼似的,世界就是給你們這種人活生生搞荒誕的。我們之間冰清玉潔天地可證,昨天晚上最多算互相打炮。」說完就對上了蘇二蘊含著笑意的眼楮,那眼里,有了然,有狡黠,愣是把陸訥這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給看得臉熱,板下臉來轉過身,裝模作樣地收拾衣櫥。
陸訥不理蘇二,蘇二卻更來勁兒了,膝行幾步兩手撐在床上,輕輕地撞了撞陸訥的身體,賤兮兮地笑著說︰「哎,陸訥,你昨晚上是不是特別爽啊?」
陸訥一瞪他,「離遠點兒,我憑什麼跟你講啊,你以為你魯豫有約啊?」
蘇二特別耐心地引導,「就說說唄,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還給你弄倆回呢,你什麼感覺啊?」
陸訥扭過頭,「你這話是顯得你特別偉大我特別無恥是吧?」
蘇二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的態度是很真誠的,我就想我們共同探討,一起進步。」
「滾你大爺的。」
但蘇二不依不饒,面帶懇求,「你就說句實話吧,爽不爽?」
陸訥實在被他纏得沒辦法,才頂著一副宛若內分泌失調的表情,甕聲甕氣地說︰「還行。」話音剛落,蘇二就撲過來,咬他的耳朵,還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陸訥一激靈,血色迅速地充盈耳廓,反手就推開蘇二,使勁地搓揉著耳朵,瞪著眼珠子,說不出一句話,半晌,氣哼哼地轉過身,一聲不吭地收拾東西。
蘇二差點兒被陸訥推得貼牆上當壁畫,也沒生氣,盤腿坐床上特別溫柔地看著有點兒鴕鳥的陸訥。
陸訥收拾完東西,轉過身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對蘇二說︰「我真得走了。」
蘇二點頭,「行啊。」一邊撿起衣服穿身上,「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坐車就行。」
「從這兒到片場三個多小時呢,就你們那窮鄉僻壤,得換多少趟車啊。」他一邊說,一邊已經穿戴整齊,鑽進衛生間,沒他的牙刷,就用漱口水漱了漱口,簡單地洗了個臉,出來拿上車鑰匙,說︰「走吧。」
兩人下了樓,時間還早,老街上一片兒繁榮,買菜的大媽,戴著小黃帽的小學生,上班的中年男人,頂著一頭亂發睡眼惺忪出來買早點的中年婦女。蘇二忽然回頭對陸訥說︰「要不我給你買點兒早點,你坐車上吃?」
陸訥還沒開口說話呢,蘇二就自己跑到對面的早點鋪去了。陸訥望著他的背影,目光有點兒微妙。他還記得第一回請蘇二吃燒烤,他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如今,他穿著昨天那件已經變得皺巴巴的襯衫,站一群謝頂男人邋遢大媽中間,伸著脖子挑著路邊鋪子的早餐。
如今再要說自己對蘇二沒一點兒感覺真是太假了,要真沒感覺,就別勃*起啊,就別爽啊?昨晚上陸訥確實醉得不清,大部分細節都不記得了,但陸訥也不想矯情地將所有的一切都歸罪于酒精,事實上,他確實對蘇二的撫模親吻起了反應,有了感覺。陸訥站在早晨八*九點鐘朝氣蓬勃的陽光下,應景地想起一句詩來,黑夜給了他黑色的眼楮,他卻用它看不到光明。
他正投入地絕望呢,蘇二回來了。
陸訥抬起眼皮呆滯地望了望他空空的雙手,「早餐呢?」
蘇二的臉皺成一團,十分糾結地說︰「我覺得,我還是沒有那個人生閱歷和勇氣挑戰這兒成分復雜的早餐。不然我帶你去梅家茶樓吃廣式早茶吧,或者去萱園喝粥?」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我會虐小二的童鞋全部去面壁~
嘿嘿,總要先給點兒甜頭,虐起來才帶勁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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