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納蘭雪央) 冬至•205 蘇暖說,他愛的是她

作者 ︰ 納蘭雪央

林盛夏看到蘇暖的名字跳動在屏幕上,心里說不出來的厭惡,可臉上卻依舊是面沉如水的模樣。

「媽媽,你怎麼不接電話?」

嘴里咬著烤的焦焦的烤面包片,糖糖那清澈的瞳孔內有著說不出來的干淨,跟她眼楮相互對視的林盛夏心里忽然說不出的難過。

「沒事,你快點吃,等下我送你去幼兒園林盛夏的聲音淺淺的,在對著女兒時很溫柔。

糖糖乖巧的用著小乳牙咬著面包片,甜甜脆脆的味道在她的口腔中蔓延開,特別將最好吃的面包硬硬的部分撕下來整齊的碼放在白色的瓷盤內,那張可愛的小臉看起來很是認真!

林盛夏任由鈴聲響起直至湮滅,端起剛煮好的黑咖啡喝了一口,醇厚苦澀的味道在味蕾內傳遞了開來。

「糖糖,你為什麼要把面包撕開?不喜歡吃麼?那媽媽明天給你做別的!」林盛夏縴細冰涼的手指輕撫著女兒的額頭,她明明記得這是糖糖最愛吃的部分了。

「我喜歡吃,可是我想要留給爸爸,他不在家有好多好吃的東西都吃不到,我想要留到他回來給他!」

糖糖童稚的聲音在林盛夏的耳邊響起,孩子是最天真無邪的,她就那麼干干淨淨的看著自己的媽媽,眼神里不摻雜一絲的雜質。

大人間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仿佛根本就不能夠影響到幼小的糖糖,她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覺得自己最好的東西留給父母,盡管那不過只是小小的面包脆皮。

忽然之間,林盛夏的心一點點的被擰緊了,她就這樣的看著糖糖,甚至將糖糖看的都有些害怕了,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糖糖很愛爸爸麼?那如果有一天萬一糖糖只能選擇爸爸或者媽媽中的一個,你會跟著誰?」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林盛夏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驚得糖糖將手里的面包掉在了地上。

林盛夏只听到了哇的一聲,糖糖兩行清澈的眼淚便劃過了臉頰,林盛夏慌忙的站起身來將糖糖抱住,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就引起糖糖這麼大的反應。

她的心都要被糖糖哭碎了!13av。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誰也不選!媽媽你是大壞蛋!」糖糖啜泣的聲音傳進了林盛夏的耳中,沒有人比她心里更為的難受。

她心里也是有委屈的,可她卻不能夠像是糖糖這樣肆意的哭出來就好,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模模她的腦袋,對她說,乖,不哭了!

盛看跳在有。♀沒有任何一個人!

「媽媽開玩笑的!媽媽怎麼可能會跟爸爸離婚呢!我就是吃醋你只給爸爸留好東西不給我留!」

林盛夏親昵的捏著女兒的小巧的鼻尖,笑如梨花般燦爛的臉龐上不摻雜一絲的負面情緒,從桌面上抽出張紙巾來擦著糖糖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在這個家庭當中,她不僅僅是一位妻子,她還是一個母親。

她的婚姻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可是現如今林盛夏只覺得自己除了錯上加錯之外——

再沒有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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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林盛夏沒有接蘇暖的電話,可她還是遇到了她。

在幼兒園的門口,像是有意在等待著自己似的,她的手里還牽著軒軒,卻似乎並沒有發現蘇皓軒臉*潢色小說

「軒軒媽媽早上好!」

糖糖一向都是有禮貌的好孩子,所以見到蘇暖自然會打招呼,蘇暖淺笑著回應,似乎還想要彎來捏捏糖糖的小臉蛋,卻被林盛夏不著痕跡的拉開。

此時林盛夏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陰霾,蘇皓軒見林盛夏對自己的媽媽態度不好,率先站在蘇暖的身前,用著憤怒的眼神瞪視著她!

「軒軒你和糖糖先進去吧,我有些話想要跟糖糖媽媽說蘇暖卻絲毫不介意似的,伸出手揉揉自己兒子的頭頂,或許是第一次得到母親這樣的回應,軒軒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蘇暖,眼眶里甚至還涌動著淚光。

不過這一切蘇暖自然是看不到的,只因為此時的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盛夏的身上!

「既然你那麼想要見我,我就所幸成全你!」

林盛夏淺淺的開口,竟然就對著蘇暖笑了,跟前一日的失去理智相比,此時的林盛夏才是最可怕的。

目送著兩個孩子進到幼稚園里面,林盛夏率先轉過身去向著自己的跑車走去,蘇暖跟在身後看著林盛夏與昨日所乘的不同車輛,眼里有著些許的情緒劃過。

今日的蘇暖像是經過了特別的打扮,身上所穿的都是最考究的服裝,將白色的紗布隱藏在劉海的下面,眨眼一看還真挺像是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

反觀林盛夏,今日卻鮮少的穿上了一件月牙白色的旗袍,那縴細的腰肢與開衩處露出的雪白美腿,令人心曠神怡之外卻並不會有半分想要褻瀆的心思,脖頸上一條祖母綠色的翡翠項鏈與手腕處水種足的玉鐲相互輝映,這令看慣了她往日所穿職業裝的幼兒園老師都忍不住的多看了林盛夏兩眼。

與自己噴灑過香味的濃郁香味不同,蘇暖只聞到林盛夏在上車時有一股淡淡獨有的幽香味道傳來,她忽然心底有了些緊張的情緒。

「香水這種東西並不是直接噴灑在身上的,你身上的味道太過濃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翻了香水瓶

系好安全帶,林盛夏冷淡的開口,冷靜的雙眸只是就這樣的落在前擋風玻璃處,不看蘇暖一眼!

她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麼?蘇暖在心里冷哼,現在裝的這麼冷靜,等下還指不定會如何的胡鬧呢!

只是——

蘇暖不由自主的用著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林盛夏。

她的身材哪里像是一個已經有了五歲女兒的媽媽,年輕的模樣就算是說她未結婚都有人相信,那種大風大浪沉澱過後的平靜,是那般的雍容淡雅。

蘇暖真的覺得老天好不公平,給了林盛夏富裕的生活,姣美的身姿,甚至將學識氣度通通的都融匯到了這一副身軀的里面,而自己——

卻什麼都沒有!

她突然回想起當初自己將昏迷在樹林內的顧澤愷救回醫院時的樣子,他的眼楮似乎受到什麼東西的損傷暫時看不清東西,盡管是昏迷當中卻依舊緊緊攥著自己的手不放開。

顧澤愷是那麼的俊美,盡管那時候的他們都還很青澀,他是名牌大學的學生,而自己是剛剛當上軍醫,他們都還很年輕。

蘇暖忘記是誰說的話了,年輕是做什麼的,年輕——不就是為了犯錯誤的麼?

而那個時候,她在電視上看到了顧澤愷被綁架的消息,他是顧氏董事長的孫子,名門之後。

恰在這時,顧澤愷醒了。

他對自己說會好好的對待她,會同她結婚,蘇暖只覺得這種從天而降的好事好似就像是做夢般的發生了。

盡管字里行間,她覺得顧澤愷說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可她的心魔以深種在心口,破土發芽!

後來因著顧澤愷的描述,這起特大的綁架案經由公安與部隊聯手搜山找到四具綁匪的遺體作為結案。

此時蘇暖的眼神慢慢的移到林盛夏的側臉上,其實沒有人知道,在顧澤愷失蹤的這段日子里,還有一件事情警方在低調的處理著——

「我听說,你上大學的時候,好似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蘇暖下意識的打破沉默,心里頭有些莫名的念頭似要融匯到一起,令她心煩意亂的。

「跟你沒關系

不知過去了多久,蘇暖只听到林盛夏這樣的回答著自己。

冷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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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鋼琴獨奏聲音響起,體形優美的琴師側對著顧客彈奏著音樂。

明明是剛剛下過雨的天氣,可為何陽光竟然這般溫暖充沛的傾灑進了咖啡店內,林盛夏的眼神落在外面,縴長的睫毛隨著她的動作抖動著。

「我是拼了命將軒軒生下來的,醫生說我的受損嚴重,有可能再也不能夠生育了

不知過去多長的時間,林盛夏听到蘇暖如是的開口。

林盛夏靜坐原地,只是用手指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杯,純黑的咖啡不摻雜一塊方糖,蘇暖不過喝了一小口便忍受不下去了。

「哦或許是意識到蘇暖在等著自己的回應,林盛夏淡淡的唇色之中溢出這個字。

蘇暖有些失望,自己都這麼慘了,林盛夏的口吻為何還像是敷衍?

「難道你真的不能夠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求你成全我和澤愷麼?我可以不追究你昨天把我弄傷的事情,你朋友的事我也很遺憾,但不管你怎麼調查,這件事情都不可能跟我有任何的關系!」

蘇暖是有自信這麼開口的,今天一早,那晚與自己一起的醫生便自動去警局投案自首了,雖然不知道元牧陽用了怎樣的手段,但是連監控都已經找不到了蛛絲馬跡!

「追究?蘇暖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說的話麼?當初你說軒軒是顧澤愷的孩子,事實呢?現在你又說惜之的事情跟你沒關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

林盛夏將咖啡杯遞到唇邊,這是她今天的第二杯黑咖啡了,胃部隱隱作痛的感覺讓她思慮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在點第三杯。

「軒軒的事情你也有責任,如果當初不是你——」

蘇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林盛夏打斷,她擰緊著眉心用著嘲諷眼神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蘇暖,實在不想要听她那些無恥的話!

「蘇暖,你自己和唐淮南做了愛,跟我有什麼關系?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難道還硬要說我是逼良為ang麼?」

林盛夏這話說的已經算是毫不客氣了,她受夠了蘇暖那副受害者的嘴臉。

「你受損也好,再也不能生育也罷,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蘇暖,你求我成全你和顧澤愷?你不覺得這很可笑麼?」

林盛夏臉上的表情很生硬,一點都不為所動,在這個世界上比蘇暖更慘的女人比比皆是,她為何要同情她?

「澤愷昨天送我到醫院的時候親口對我說他愛我的!只是因為糖糖的關系所以他不願意離婚!我求求你,跟他離婚好不好?澤愷對我說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他對這場婚姻不過就是因為糖糖而產生的責任!你霸佔著顧太太的位置,難道不覺得難受麼?」蘇暖聲淚俱下,就算是謊話說著說著就連自己都相信了,她嚶嚶的哭著,將臉埋入到手心里。

「哦?如果我們真離婚了,糖糖怎麼辦?」林盛夏的嘴角勾著淺笑,只是淡淡的望著坐在對面的蘇暖,像是在看小丑表演似的愉悅。

「我會好好照顧糖糖的!會把她當成我親生女兒一樣看待!」

蘇暖听到林盛夏的聲音,還以為這件事情有戲,眼楮頓時亮了起來。

「林盛夏,我知道你也不愛澤愷對不對?當時你不過是急需要找一個人來幫你將公司拿回手中,難道我說的不對麼?」蘇暖繼續開口說著,眼神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淡然優雅的女人!

林盛夏听聞這話是真的笑了,徹徹底底的笑了,她笑蘇暖的無恥,笑自己竟然有耐心听完蘇暖的一整套說辭!

蘇暖的心里一緊張,見林盛夏這個模樣實在拿捏不準她的意思。

狠下心來蘇暖站起了身子緩緩的走到林盛夏的身旁,在幽靜的咖啡店內用著一種極為委屈可憐的表情跪在了林盛夏的面前。

「我愛不愛顧澤愷,顧澤愷愛不愛我,都是我們兩夫妻的事情,跟一個外人有什麼關系?」

林盛夏極為有耐心的陪著蘇暖作秀,她真以為自己是那種無知少婦,只要小三隨隨便便哭個鼻子下個跪就會妥協?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暖,涼薄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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