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些醫生和護士消失了?」林盛夏轉過頭來看著顧澤愷的臉,清冷的眸底劃過極為復雜的情緒。
顧澤愷的襯衫袖口挽至肘尖,高大結實的健碩身材慢慢的從原處站起來,向著地上骨瓷碗碎片走去,如同冰雕般的英俊臉頰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就像是故意縱容她的小脾氣似的用著寵溺的眼神深深的凝視了林盛夏一眼,隨後彎下腰將碎片撿起來連同著剛才那張用過的餐巾紙一同扔到垃圾桶里面。
「沒有出入境記錄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怎麼都找不到!」顧澤愷低醇的語調再度響起,目光緊緊跟隨著林盛夏。
當時顧太太消失之後自己因為打擊與槍傷一蹶不振的在醫院里躺了足有三個月之久,等到全部康復好了之後他一邊調查著林盛夏的去向一邊找人在醫院里調查糖糖死亡的事情,他根本就不能夠相信自己好好的一個女兒,因為急性的肺炎就這麼突然的離世,或許他最不能夠接受的就是在他們母女二人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竟然陪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身邊!
更何況那個女人就是害的自己幾乎家破人亡的凶手,不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那種打擊都是雙重的!
而當晚負責手術的醫生與護士離奇的消失便是在那個時候調查出來的,直到現在人都沒有找到過,一般這樣的情況在顧澤愷看來,就是這些人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而被滅口。
所以他才想要問問看顧太太還能不能夠記起當時手術時候那些醫生護士到底有何不正常的地方!
或許那些人會是害死自己女兒的凶手!
林盛夏素白的手搭在餐椅的上面,好看的黛眉微蹙起,似乎想要努力的回想起糖糖出事那天的情景,可實際上她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糖糖的身上,當醫生宣布說糖糖已經不行了,他們已經盡力了的時候,她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的,只是淚眼蒙蒙的凝視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小小身體,再也顧不上其他的!
痛苦的記憶猶如潮水般襲來,排山倒海的劇痛讓林盛夏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甚至縴細的手指慢慢的捂住心口處的襯衫,不顧那動作會將平整的布料扯出褶皺。
「我記不起來!我的注意力只放在了糖糖身上!」林盛夏的模樣令顧澤愷臉上的表情陡然間嚴肅了起來,她的臉色蒼白著,因著那些痛苦的回憶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林盛夏眼底的痛楚越發的擴大了起來,顧澤愷沒有絲毫猶豫的向前將她削瘦的身形用力得扯入自己懷里,力道之大甚至撞疼了胸口處結實的肌肉。13av。
他筋脈分明的大掌扣在她後腦處柔軟發絲的位置,那冷硬的臉部線條因為感同身受著顧太太的痛,而繃得極為緊冽,他不應該這麼貿貿然的將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明明糖糖是她心口處一輩子無法愈合的傷口,自己卻這麼硬生生的將那剛剛結痂的傷口再度的撕裂開來!
「乖,沒事的!都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能夠陪著你……」顧澤愷一貫冷睿的眼神當中倏然劃過心痛,話說到這里竟是連他自己也沒辦法說下去了。
林盛夏緊緊的攥著自己的秀拳,就連哭都是默默的淌著,聲音都不發出來,額頭抵著顧澤愷的胸膛,眼淚大顆大顆的將他襯衫的前襟給打濕。
當她清楚的听到顧澤愷的後句話之後,那細細的骨節猛然間抵在他胸口的肌肉之上,用力的將這個男人推開!
「我也希望你那個時候陪著我!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糖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而你為了別人的兒子,就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你怎麼能夠那麼狠心啊!你解釋給我听是誤會,可為什麼當時你就不願意分給我一點點的時間!如果你願意听,你願意陪在我的身邊……那麼現在我們不會是這樣的結局!」林盛夏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忘掉的,那些被她深深隱藏在記憶里最不想要回憶起的片段,卻因著顧澤愷今日的一句話而徹底的被勾起!
顧澤愷卻是不願意被她推開的,他知道今晚的自己又扯痛了她的傷口,可他絕對不允許兩個人的關系再度退回到之前相待如賓的地步!
「盛夏你冷靜下來!」顧澤愷強迫似的用大掌禁-錮著她縴細的腰身,只是林盛夏連踫都不想要讓他踫自己,身體慢慢的蹲了下來,弓著身子抱著小腿,眼淚濺在地板上,顆顆都是心碎。
「我不要冷靜!你把我的糖糖還給我!我只要我的糖糖!」
或許就連林盛夏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如今她竟可以在這個男人面前絲毫不隱藏起自己的情緒,她的難過她的哀傷,她的憤怒……好似心里清楚的知道顧澤愷會無條件的願意包容自己似的,就算是她無理取鬧,就算是她不再是那個堅強的林盛夏,就算是她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
林盛夏的長睫上夾著水霧,因著貧血的關系眼前一片的暈眩,可腰背卻固執的挺起。
突然,林盛夏只覺得自己身體忽然懸空,失重的錯愕之後,她發現自己竟然被顧澤愷攔腰抱了起來,他的身體是堅硬的,屬于男人的氣息夾雜著威士忌的味道充縈在了鼻腔當中。
顧澤愷就這樣穩穩的將她摟入到自己的懷中,今天的這個話題是自己引起來的,明明知道糖糖是顧太太心里不能承受的痛,他卻還是沒有顧忌到她的感受說了出來,是自己的錯……
踢開自己臥房的門板,里面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幽黃,光線蔓延的範圍朦朦朧朧的,他沉默而又溫柔的將林盛夏放在曾經他們睡了五年的大床之上,宛如雕塑般的俊美面孔在背光處的陰影里隱隱綽綽的浮現出來,那瞳孔卻是鷹隼般的幽暗著。
「我要回我的房間去!你忘了從我回來開始我們就已經分房睡了!」
「我不允許!」顧澤愷的回答簡單而有力,下一刻高大的身體蘊含著巨大的力量躺在了她的身旁,他結實的大腿強迫味道十足的壓在了她縴細的小腿肚上,肢體的纏繞像牢籠似死死困住了他們兩人。
「顧太太,睡覺!」他強大到不容抗拒的氣場死死的壓制住林盛夏,她本就已經有些累了,更何況無論如何都掙月兌不開顧澤愷的控制。
沒多時,林盛夏便有些困倦的睜閉著眼皮,動作來回反復,最終還是闔上了眼楮。
顧澤愷的眼楮卻睜著,小心翼翼的將林盛夏更為貼合的摟入到懷中,結實的手臂橫跨了她整個肩頭,在確定林盛夏已經因著剛才的爭執困倦的沉睡過去之後,他這才小心翼翼的用著另外那只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將里面盛放著安眠藥物的瓶子拿了出來,也沒有喝水捏了兩顆扔到嘴里,任由苦澀的味道盈滿了口腔。
他失眠的毛病時好時壞的,盡管影警告過自己在濫用安眠藥物會產生依賴性,可他卻依舊習慣性的在睡前扔兩顆藥丸在口中。
「顧太太,糖糖是你的命,你是我的命,失去了誰……我都疼!」顧澤愷鷹隼般的瞳孔睜著,重新將林盛夏摟進自己的懷里。
「所以不要受傷,不要難過……就算是有任何的報應都沖著我來,反正就算是我死了,我的顧太太也不會再心疼我……」他的手極為有規律的輕拍在她的肩頭,就像是哄著小孩睡覺似的動作。♀
昏黃的床頭燈並不能夠將林盛夏那邊的位置給照亮,她整張臉都埋身在昏暗里,叫人看不清楚五官的輪廓。
「我已經沒有了幸福……可我不能讓你不幸福……」顧澤愷的聲音越發的小了起來,似乎是安眠藥的藥效發揮了作用,他曾經因為失眠三四天不睡覺,可現在就連他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因著藥效的作用還是顧太太在自己的身邊,他竟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困倦。
就在顧澤愷的呼吸逐漸勻稱起來的時候,他懷中的林盛夏卻驀然的睜開了自己的眼楮,剛才顧澤愷從床頭櫃拿了什麼東西吃下去的?
林盛夏緩慢而又小心的撐起自己的身體,她剛才听到藥瓶晃動的聲響,過後顧澤愷說著說著話便睡了過去,竟連自己的動作都感覺不到,這並不像是一慣淺眠的顧澤愷風格。
拉開抽屜,將他隱藏起來的藥瓶取了出來,林盛夏清楚的看到那上面寫著憑處方拿藥,這竟然是藥效最強的安眠藥物!
林盛夏青黛的眉心蹙得緊緊的,他竟然在吃這種有強烈依賴性的藥物?而床頭櫃抽屜里面這樣的空藥瓶還有五六個,他到底吃了多少?
從什麼時候開始,顧澤愷的失眠竟然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她如玉的手指緊緊的抓著那透明的藥瓶,說不上來心里頭到底是怎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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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午的朝陽傾灑進臥房的時候,顧澤愷的睫毛*潢色小說
臥室內的窗戶從里面被推開,有新鮮的空氣涌動了進來,顧澤愷從床上坐了起來扭動了下僵硬的脖頸,昨夜摟著顧太太就那麼睡過去,這讓平日里就連吃藥都會半夜清醒的自己終于算是睡了個好覺。
看了眼床頭上的鬧鐘竟然已經九點半了,這將近九個月來顧澤愷平生第一次遲到了。
涼風撩動著窗簾左右搖擺著,床鋪的另外一邊早就已經涼透了,可就算是如此依舊殘留著林盛夏身上的雅香,那味道就像是她的人,淡淡的,抓也抓不住似的。
簡單的清理過自己之後顧澤愷踏出了臥室的房門,從佣人的口中得知林盛夏九點的時候就已經出了門,去哪里卻沒有說,顧澤愷只當她是去醫院看望那個剛剛清醒過來的朋友,也沒有特別的在意。
「顧太太說等到顧先生醒來之後要將這個煮好的小米粥喝掉佣人在顧澤愷臨出門之前趕忙開口說道,她差一點就要將太太吩咐的事情給忘掉了。
顧澤愷還以為自己這是幻听了,他沉默的看著被佣人端出來的那碗還溫熱的小米粥,涔薄的唇角抑制不住的笑了笑。
而此時的林盛夏卻並不像是顧澤愷以為的那樣去了醫院,而是一個人來到了位于愷夏集團不遠的元氏集團,她先是在秘書處簽到通報過後,才搭乘進了電梯里面。
電梯內的職員紛紛議論著最近在這條商業街附近頻頻發生的高空投擲硫酸瓶事件,林盛夏忍不住的想起昨日剛出集團門口時大批的警員與社會線記者,他們講的應該是這件事情吧?
很快,頂樓的總裁室便到了,電梯-門緩緩的從里面被打開,林盛夏面沉如水的走了出去,秘書迎面而來,還不等開口說話,總裁專屬電梯伴隨著叮的一聲緩緩開啟著。
元牧陽西裝筆挺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在見到林盛夏時,一貫冷峻的臉龐上逐漸的松動了起來,甚至還在唇邊揚起了淡淡的笑容,這一幕絕對是他隨身秘書從來不曾見到過的,原來脾氣性格陰晴不定的元總竟然也會對女人露出這般溫馴的模樣來。
「盛夏,你怎麼會來?」元牧陽好似已經忘記了上次他們二人在咖啡店內的爭執,就連眼底都滲出了笑意,好似對待林盛夏他永遠都不知道生氣是什麼似的。
「元牧陽,我找你有事情要談!」林盛夏深深凝視著站在自己面前元牧陽,這個同顧澤愷一樣年輕的男人從骨子里似乎便透出股陰霾的氣息。
「進我辦公室來談,正好現在我有時間!」元牧陽下巴的線條很是柔和,而站在他不遠處的秘書聞言忍不住的噤了聲,他哪里是有時間啊,明明現在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可當听到通報說愷夏集團的林盛夏總裁出現時,他直接扔下了一大桌子的人徑直的向著電梯走去,甚至都舍不得讓林盛夏等待半分。
如果秘書不是知道林盛夏早已經結了婚,自然這件事情全市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她真的以為元總這個狀態,是要追求林盛夏!
是那消了處。待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總裁室的門口,秘書忍不住的登陸sn用著公司內網將這個八卦傳給關系好的同事。
「喝紅茶還是咖啡?或者飲料?」總裁室內很寬敞,裝潢奢華絲毫不遜色愷夏集團的,淡淡的檀木香味道傳來,室內的茶幾上擺放著茶具,並不像是元牧陽會使用的風格。
「不必了,事情談完了以後我就會離開,不必那麼麻煩!」林盛夏凝視著元牧陽的臉,他看似無害的外表之下難道真的像是蘇暖所說的那樣,跟自己父親的死與惜之的事情有關系嗎?
元牧陽聞言卻依舊將給她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只是眼神里的幽深叫人看起來著實有些壓抑。
茶幾上一份顯眼的拍賣會宣傳冊放在上面,那尊極為精致的白玉佛赫然被印在了首封上面,或許是因為這物品的重要性,元牧陽還特意用熒光筆標注了出來。
「想必蘇暖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了!」林盛夏也不繞圈子,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白,元牧陽在听到蘇暖二字時唇角的淺笑微冷了些許,不動聲色的望著她。
「如果你是說她住進精神病院的事情,我的確是有所耳聞,可我並不知道這跟你來找我有什麼關系!」
蘇暖就算是死了,跟他也沒有什麼干系,從以前到現在他們兩個人也就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而自從林盛夏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已然將蘇暖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如果不是因為老頭子的關系,他不會讓她逍遙快活這麼久。不過也幸虧自己沒有出手,不然也就見不到這樣的好戲了……
「當然有很大的關系,不知道元總裁可不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呢?」林盛夏沁涼如水的眸子緩緩的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那種眼神里甚至透出了審度的意味,令元牧陽的心底倏然一緊。
莫非是糖糖的事情敗露了?不對,他已經處理掉了醫院里所有的痕跡,努力的做到滴水不漏,她不可能知道的!
「不知道盛夏你說的是什麼事情?你這麼說我著實有些糊涂了!」元牧陽立體的五官如常,唇角依舊勾著笑,似乎听不懂林盛夏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情!
「我與蘇暖在臨分別之前,她對我說我最好的朋友之所以會墜樓是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而這個不該看的事,就是有人往我父親的注射器里面下藥……蘇暖說如果我想要知道這里面的是非曲折只要來找你,就能夠得到準確的答案!而元總你現在能夠給我個答案嗎?」
林盛夏唇角勾著淺淺微笑,只是那笑意卻並未到達進眼底,元牧陽這人狡猾詭譎如何跟他相處都要講究學問。
元牧陽的瞳孔有瞬間的緊縮,不過片刻便恢復了正常,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蘇暖在臨末尾竟然還給自己惹了個這麼大的麻煩,他陰郁的眼神透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狠辣,只因對面的人是林盛夏隱藏極好。
「如果你是因為那些沒憑沒據的事情來找我,我還真有些難過!」這話從元牧陽的口中說出來很真誠,可林盛夏嘴角淺笑里卻說不出來的清冽。
元牧陽落落大方的就讓她隨便的看著,就算那些事情是真的又如何,他不過是為了讓傷害過林盛夏的人付出些代價罷了,至于盛夏的那個朋友,純粹是蘇暖自作主張的結果。
他並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是錯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林盛夏,都是為了她好,唯一的例外卻是糖糖的事情!
「元牧陽,現在你可以說是沒憑沒據,但若是讓我發現蘇暖說的事情是真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林盛夏的聲音很清冷,眼神落在元牧陽身上的瞬間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說你不會放過我?是要我命的意思嗎?難道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元牧陽唇角處的笑容終究是有些冷了,可林盛夏畢竟是他放在心底里這麼多年的女人,就算是不悅他也願意縱容。
「我很感激你在我當日生糖糖的時候找人幫我輸血的事情,但一碼歸一碼,這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傷害我身邊的人!」不可否認的,元牧陽曾經幫過她很多次,不論是從山頂將她載下山,那個嬰兒床,又或許那方手帕,自然也不會少她生產時大出血時的慷慨相助,可就算是如此林盛夏絕對不能夠忍受這個男人對她身邊的人有任何的傷害!
元牧陽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他沉默的微眯起了自己下場的眼眸,就這樣的凝視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林盛夏,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才再度的開口。
「求你別這樣看著我,就好像我是垃圾一樣!」
林盛夏一怔,很明顯的被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的。
「盛夏,你不能夠對我和顧澤愷用雙重標準!難道你忘記了他曾經對你做過些什麼嗎?他甚至連糖糖死的時候都沒有陪在你的身邊!是我……是我將你救出來了,是我將你和糖糖送去的醫院!難道這些事情你全都忘了嗎?我原本以為你是嫉惡如仇的人,可沒想到原來女人都是如此,好了傷疤忘了疼!」
元牧陽單手撐在沙發椅背上,臉上的表情透著可笑,而他的話也深深的刺入到林盛夏的骨髓里!
扎的她生疼生疼的!
「你說夠了沒有?元牧陽我不需要你來對我指手畫腳,顧澤愷對我好也罷壞也罷,那都是我的人生,需要我自己來過!」
林盛夏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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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素一萬九滴更新,大央努力在去寫三千字出來,因為今天群里的藍姐弟妹下午剛剛生出兩個健康滴寶寶喲,為了寶寶大央也努力的再寫個三千字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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