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納蘭雪央) 夏至•407 我為你情深一場(5000字)

作者 ︰ 納蘭雪央

顧澤愷接到警察電話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就連天色都暗了下來。

趕去的路上他先是打了通電話給喬胤,電話那頭的喬胤二話沒說放下手頭的事情驅車趕到,顧澤愷駕駛的邁巴-赫率先抵達出事現場,一個擺尾將豪車隨意的停在路邊,甚至連車鑰匙都沒來得及拔下,沉冷著一張臉下了車,向著停靠警車的方向走去。

紅藍警車燈照亮狹窄的小巷口,筒子樓後的整條小巷都被警方封鎖了起來,顧澤愷緩步靠近,生怕會看到血跡之類的,他不能顧接受妻子同妹妹任何一方受到傷害的消息,他在邊境出生入死也有那麼多次,可是沒有哪一次能比得上這次來的驚心動魄!

「元牧陽,別踫我!」林盛夏沉下聲音開口,清冷表情里劃過緊張,現在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後壓根沒有反抗的能力,如果元牧陽想對她做什麼,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絕對不會允許除了顧澤愷之外的其他男人踫觸自己!

很快喬胤同影也趕到,自從影在法國回來之後就暫時被喬胤借去保護長安,此時兩人均是面色俊冷,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不發一語,很快就在警戒線外面找到了顧澤愷的身影。

顧允兒輕笑著,蒼白的臉上縱橫交錯著淚痕,手心里面**的,都是血。

姜橘生就這樣的笑了起來,干巴巴的笑聲沒什麼滋味,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

「玩具?閑暇時的娛樂?你覺得哪個比較好听一些?」齊皓硬是讓自己狠下心來,他要徹底讓她絕了對自己的念頭,在他認為還來得及的時候,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將齊皓兩個字完完整整的在她心里連根拔起,他要讓顧允兒回歸到正常的生活里,她不應該跟自己這個渾身沾滿了血的男人在一起,她的人生應該向著最光明的方向延伸而去,離他遠遠的,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有牽扯了!

伴隨著這句話響起,他粗糲的指月復已經落在林盛夏衣衫的前襟處,隨著他大力的扯開,兩顆水晶扣不堪重負崩裂開來。

「是這樣的,今天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有群眾看到有兩個男人將兩名女子帶走,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只留下這個被掏空了的皮包,手機屏幕可能是因為摔碎的關系沒被拿走,我們順著這上面的電話就找到了顧先生你……」

只單單是這樣的想著,林盛夏的心里頓時升騰起一種心驚的感覺,元牧陽隱藏的到底有多深,以至于她平日里根本不會注意到他的窺視!

「哪一點?」元牧陽麻木的開口,原本死寂般的心口被她無波的眼神揪的生疼,她說只憑一點就可以讓他的太陽對顧澤愷死心塌地的,他倒是想要听听,自己到底輸給了顧澤愷哪里,他到底……輸在了什麼地方?

允兒竟然懷孕了?他甚至不用問都能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大掌驀然的收緊,就連作為證據的檢測報告單都被隔著透明袋子攥緊成一團!

「如果我偏偏就要踫呢?」元牧陽冷笑著,之前表情里偽裝的陽光逐漸消散干淨,僅剩下冷。

因著顧澤愷的身份特殊,在大隊那邊自然也是有人打過招呼的,所以顧澤愷的妹妹出事,他們自然也會引起重視。

她竟然在他踫觸她的同時狠狠得用貝齒咬在舌頭上,索性元牧陽發現的早只是破了層皮而已,但還是有猩紅溢了出來。

「我是顧允兒的大哥,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顧澤愷聲音陰冷,令目迎著他來到面前的兩名警察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不能說他們是重富輕貧,這個社會本就是如此現實,除非能夠得到絡或電視媒體的重視,否則很多偵破不了的舊案只能夠石沉大海。

「有沒有什麼線索?例如監控錄像之類的?」喬胤聲音低沉,這兩個人本身就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略的氣勢,警察沉思了下雨還是開口。

顧澤愷知道喬胤來了,可他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警戒線外,喉結上下滾動著,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回歸于死寂。

小心謹慎的模樣好像是在呵護著什麼寶貝似的,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下的自己有怎樣的變化!

「為什麼過去那麼長時間才聯系我?」警察剛才開口的瞬間,顧澤愷的心就像是被無形的大掌給攥緊似的,就連呼吸都是一窒。

不論女裝也好男裝也好,甚至連標簽都沒拆過,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櫃內,好似這里有女主人似的,就連里面的男士襯衫,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她也曾經給顧澤愷買過一模一樣的,所以那些時候……元牧陽都在看著自己嗎?

這樣的想著,卻見元牧陽當著她的面將上半身的襯衫紐扣給顆顆解開,林盛夏想也沒想的別過頭去,只听到細碎的換衣服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扯掉衣服吊牌的聲音,元牧陽很快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

透明袋子內一張薄薄的婦產醫院開具的證明,當顧澤愷看清楚上面寫了些什麼的時候,鷹隼般的瞳孔倏然收緊!

「他對你跟本不好的!你忘了他對你做過什麼嗎?你背上的傷疤……當初就是他,當初就是顧澤愷給你留下的!還有你的手!那麼好看的一雙手,憑什麼要為了他留下去不掉的疤痕!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男人,林盛夏……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夠得到幸福!」元牧陽急促的開口,整句話甚至連一個磕巴都沒有打,像是早已經在心里預演了許多遍!

他背影被紅藍警車燈拉得長長的,四周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唯有顧澤愷一個人遺世**般,與周遭的氣氛格格不入!

元牧陽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什麼機會穿上這些衣服了,沒想到天不負他竟終于還是讓他給等到了,更何況是和林盛夏一起,只是這樣的想想都覺得冰冷結霜的心口處涌來一陣陣的暖流。

他左手吃力卻又急促的將她被拽開的前襟給抓緊,不讓任何惷光外泄出來,那模樣生怕林盛夏會做出更多過激的行為!

「顧,情況怎麼樣了?」喬胤倉促出門連西裝外套都沒有穿,入夜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他只是穿著薄薄襯衫站在顧澤愷旁邊,以著不刺激他的方式低聲開口,可還沒等到顧澤愷的回應,他卻率先用手抬起警戒條,站在里面的警察禮貌的將手伸出擋在他面前,顧澤愷卻看也不看的徑直向著小巷深處走去,而那里……還站著幾名警察。

「不要給我擁抱,在告訴我一切都是虛幻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沒給過我什麼!」澤接出地邁。

「我怎麼可能會感覺到恥辱!不論外面的人怎麼看他,他都是我爸爸……就算是沒有了丈夫也不能夠拋棄我的爸爸!在這個世界上,他是對我最重要的人!」姜橘生眼底帶著茫然的淚霧,就這樣看向唐淮南,同樣的也令後者心里咯 一下。

齊皓眼底劃過冷意,那是他妹妹的照片,那是他手里僅存的一張兄妹兩人的合照,他不能夠讓顧允兒就這樣撕碎!

小月復處因著他粗魯的動作傳來隱隱的鈍痛感,睜大了眼楮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他看也沒有看自己,只是將視線落在那張照片上!

她的情根深重,她的義無反顧到頭來卻成徹頭徹尾的大笑話,齊皓啊齊皓,你為什麼能夠這麼殘忍?

「我怎麼忘了,應該我先換衣服的!」他的動作突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向著衣櫃的方向徑直走去,當著林盛夏的面將衣櫃門打開,林盛夏瞬間睜大了眼楮,她像是不敢置信似的望著那里面一件件的衣服,全部都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不惜一切代價,全城給我找!就算是把t市給我翻過來,都要給我找到他們!」顧澤愷深邃的眉目間帶著冷冽的凌厲,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就連原本平靜的目光也逐漸狠辣起。

「我幫你挑了一套,平日里你穿的衣服都太嚴肅了,我幫你換下來……」元牧陽剛才順手從衣櫃里取出套鮮紅色的深v禮裙,那種鮮艷的顏色的確是林盛夏很少涉及的。

「林盛夏……」元牧陽臉上原本的洋洋得意轉而在見到林盛夏接下來的動作時驀然驚頓了下,如同鐵鉗般的拇指與食指緊扣在她的臉頰上,強迫著讓她張開嘴,有點點猩紅在她的唇齒間溢出來!

而元牧陽似乎偏偏要听到一個答案,見林盛夏一言不發似乎刻意的忽略他的存在,那雙幽暗的瞳孔內劃過些許的岑冷,稍縱即逝。

姜橘生的話語里帶著蒼涼的疏離感,她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就算不需要這副懷抱也可以安穩入睡。13acv。

「他就算是有千般的不好,萬般的不對,只憑著一點就可以讓我對他死心塌地……」林盛夏淡色的唇瓣上還沾染著點點猩紅,縴長的睫毛投在雪白臉頰上,留下抹淡淡的陰影,無悲無喜,就那麼平靜的看著元牧陽開口,盡管那捏緊她臉頰的手讓她的聲音有些不穩。

「你鬧夠了沒有!」齊皓似乎受夠了顧允兒突起起來的脾氣,猛地將她推倒在身後不遠處的那張大床之上,雙臂鉗制著顧允兒的雙手,死死的將她壓在床上,表情里的凶狠令顧允兒呼吸一窒。

「我為你情深一場,你最終只告訴我我是你的……玩具?閑暇時的娛樂?」顧允兒一邊笑著又一邊哭著,她突然將相框里的照片抽出來,不顧那動作將手心里被玻璃割傷的傷痕拉長,她憤怒的想要將它撕碎,眼角的淚珠不停的滾落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他快的伸手從顧允兒的手將照片奪了去,在見到沿邊處的裂痕時眼底忍不住的心疼,就是這抹心疼刺激到顧允兒再脆弱不堪的心,她更像是瘋了一般的撲向齊皓想要將那張照片給奪回來,她就是要撕碎那張照片!

「我愛他……」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元牧陽就只輸在這三個字上,林盛夏愛顧澤愷,不過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這些全都是顧允兒的東西,顧澤愷沉默的檢查著一樣樣的物品,生怕有任何遺漏似的,直到……

唐淮南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安靜的伸出手想要將姜橘生臉上的淚水給擦干淨,以前的她瘦小脆弱的像是個細瓷女圭女圭,而現在的她卻已經百煉成鋼,除卻偶爾的脆弱之外,平日里更像是被生活磨練的麻木了。

跟元牧陽的焦急相比,林盛夏卻冷靜的太多,她只是用著清冷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元牧陽,胸口處隱隱透出的內衣花邊若隱若現,隨著她胸口的劇烈起伏明明滅滅著,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讓元牧陽踫自己一下!

她真的……不需要他了……

或許是怕惹來什麼不必要的誤會,警察很快就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原來是報案那人當時看到沒當回事,直到隱約听見他們爭執的聲音才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對方將那兩個女人帶走之後,報案人原本是想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可掙扎了幾個小時最終還是選擇報了警。

「我穿好了,好看嗎?」元牧陽攤開手站在她面前,竟像是小孩買了衣服期盼別人夸獎似的表情,而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著實有些違和,更何況是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之下,林盛夏更沒有辦法說出什麼夸獎的話,盡管他穿上效果的確不錯。

唐淮南是從醫院里偷偷離開的,過後還要回醫院,盡管並沒有進到審判庭內,但從外面的廣播里也听的**不離十。

這件黑色的襯衫不論是款式還是版型都是極為出色的,穿在如同衣架子的元牧陽身上更顯迷人,微開的領口處勁瘦結實的胸膛起伏著,修長漂亮的手指驀然伸出手來重新落到林盛夏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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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就哭,不要忍著!」深深嘆了口氣,唐淮南張開雙臂似是想要將她擁入到懷里,還沒踫到姜橘生已經被她不著痕跡的擋開。

筒子樓後面的小巷髒臭不堪,地上都是**的水,那些全都是樓上住戶洗衣服滴下來的,牆壁上也全都是新長出的苔蘚。

姜橘生用手撐在膝蓋上,明明答應過自己再也不要在這個男人面前流淚的,可她終究還是食言了。

喬胤見此情形忍不住的蹙起眉,示意影跟外圍的那名警察談談,緊跟在顧澤愷的身後走了進去!

「沒有,像是這種筒子樓不可能安裝什麼監控,倒是對面街的咖啡館有侍者說見過顧太太和顧小姐,還說當時他們兩人走的特別匆忙,好像是在追趕什麼人,連找的錢都沒要就沖出門去了!」

元牧陽的手漸漸松開,他似乎向後踉蹌了一步,右手承在木質的桌沿上,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唐淮南不禁的問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連橘生也變了,他回答不上來,因為那時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過她。

「你……你狠,你不只是對我狠,你對你自己也這麼狠,唯獨卻對顧澤愷寬容!林盛夏啊林盛夏!你這個傻女人!」元牧陽又驚又急,鉗制著她臉頰的手指不敢放松絲毫的力度,很快就將細膩的白肌給捏的通紅。

「剛才有記者問我,會不會因為爸爸的事情感到恥辱,會不會同我爸爸月兌離父女關系……真好笑,這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林盛夏聞言眼瞳微微晃動了下,隨後與元牧陽的視線在空氣里相互交匯起來。

「那我是什麼?對你來說……我是什麼?」顧允兒遍布著淚霧的茫然眼神里看著齊皓,相框在摔下去的時候就已經碎了,在相框邊緣陷入到掌心里的時候,玻璃碎渣同樣被她的小手攥的緊緊的,殷紅的血跡宛如是條長長的紅蛇,蜿蜒過顧允兒白希的皮膚。

「來,我幫你換衣服……」元牧陽修長的手指朝著林盛夏緩緩的伸出,就像是看不到她眼底的抗拒,執意的伸到她飽滿胸口前一寸。

警察這話說完,就連喬胤都沉默了起來,顧澤愷安靜的從警察手里接過已經封鎖好袋子的皮包,里面東西一件件的歸類好。

黑色的車體內,姜橘生面色蒼白眼楮無神的凝視著前擋風玻璃,律師讓她心里要有個準備,最好的結果,不過就是無期而已。

她跟父親的感情最好,從母親離世之後父親身兼二職將她照顧的很好,也將她保護的很好,只要有父親在好像什麼事情都不用她操心似的。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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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萬五千字更新完畢,明天上午大央應該不在,下午見咯,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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