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抬頭一看,正是朵朵,水靈靈的眼楮看著慌亂的他。
他趕緊用手弄了一下褲子,接著又拉抽屜打算把那幾頁紙藏起來,但抽屜上了鎖。他又挪開桌上的書,就把那幾頁紙夾在了書下。
做好了這些,他傻笑著站了起來。可這一站起來不要緊,自己的窘狀馬上暴露出來。可是暴露就暴露吧,你別看啊,而他卻低智地又低頭看了一眼,臉頓時紅了。
再看朵朵,用眼楮瞄了一下,臉也紅了。她馬上走了進來,把包放在了桌的一角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藏什麼呢?有什麼怕我看的嗎?」朵朵問道,似在岔開什麼。
李木這個窘啊就別提了。他一坐了下來,臉漲著「哦」了一聲。心里這個罵呀,罵自己丟人。
可是,朵朵卻自語道︰「該不會是什麼黃色小說吧……」說完,竟笑了起來。
「不是,真不是!」李木更加窘了。
「不是就不是,你著什麼急呀!」朵朵像是故意在逗他。
李木一听,就順手把壓在書下的那幾頁紙拿出來遞給了朵朵。
朵朵卻說道︰「我可不看,你自己留著慢慢看吧
「真不看?」李木卻把稿紙倒過來正對著朵朵說道。
無意中朵朵瞄了一眼,頓時眼楮一亮。她接過來看了看,又抬頭看了一眼李木。
「剛才看的就是這個?」朵朵舉著稿紙問道。
「對呀!你還非說是……」李木一臉的委曲。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朵朵卻低頭說了一句︰「意婬……」盡管聲音很小,但李木听得真切,他本來已經稍稍好轉的窘態又增了幾分。
「說正事吧。這是我收上來的稿件,給!」說著,朵朵從包里拿出一疊稿紙來。
李木忙不迭地接了過去,二話沒說就低頭看了起來,他是想盡快把剛才的事岔開,太特麼尷尬了。
而朵朵,則坐在那兒拿著那幾頁稿紙瀏覽著,看著看著,她突然雙手一用勁,就要撕。
李木早就瞧見她有些不對勁,因此一見她要撕,他一把就把那幾頁紙搶了過去。
「你怎麼撕人家的稿子啊?下期得發呢!又不是你的……」李木故意試探著說道。
朵朵低頭不語。
李木偷看了她一眼,故意拿著那幾張紙裝做認真讀的樣子,嘴里說著︰「這也不知是哪個妹子寫的,真是深情款款啊。從文筆上看,一定是個深情的女子!」他第一句話是說給朵朵听的,但後面那句卻是發自肺腑的。
朵朵還是低頭不語。
李木又接著一臉壞笑地說道︰「這一段寫的不知是啥意思……身體的契合和偷情帶來的野性、生疏的刺激讓他們如膠似漆,難分難舍。有時候不走尋常路反而可領略到愛情的難言美妙。呵呵!」
听他念完這一段,朵朵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去就要往回搶那稿子。但李木怎麼能讓她搶回去呢,就躺閃著,嘴里還說呢︰「別搶壞了,這是別人的稿子……」
見搶不到,朵朵紅著臉說道︰「給我!你就是個壞蛋,大壞蛋!」
李木假裝听不懂地問道︰「你要這個干什麼呀?我哪壞了?」
朵朵看著他,半天才說道︰「那是……那是我寫的說完,就又要上去搶。
李木躺著,故作驚奇地說道︰「真是你的?不會吧
「拿來!」說著,朵朵起身繞到李木那一側,伸手就搶。李木站了起來,把稿紙舉過頭頂。
朵朵翹著腳,伸手夠著,卻根本夠不到,慌亂中,她腳下一滑,整個身體都撲到了李木懷里。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深邃的夜色下,一輪明月掛在空中,皎潔而靜謐。有人說,圓月能成全好事。蕭何月下追上了韓信,成就了明朝那些事兒;李白月下淺酒獨酌,酌出了千古名篇;歐陽修月下推敲,吟出了「人約黃昏後」的佳句。也有人調侃說,圓月是為了給那些相會的人一絲光亮,以免得黑暗中的模索。當然,這純是扯淡!
而此時,在李木的辦公室里,雖不是黑著,卻也不那麼明亮,原因是他只開著辦公桌上的台燈。
當朵朵撲到李木懷里的時候,李木頓時就懵了。他一只手舉著稿紙,另一只手一把就把朵朵抱住了。但有了上次的教訓,他這次實在是不敢造次。因此,就那麼攬著朵朵,眼楮看著她。
而朵朵此時,不知為什麼既沒有掙月兌也沒有推開他,而是嬌羞地仰著頭看了一眼眨著眼楮一臉迷茫的李木,竟然伸出雙手從李木的腰際伸了過去,把李木抱住了。
李木渾身一哆嗦,再一看朵朵,眼楮已經閉上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李木是誰呀,一下子就明白了。
此時,如果自己無動于衷,那一定會讓朵朵失望的。一個這麼深情的女子,心里一定想著的是剛才文稿中李商隱和宋華陽那絕美的愛情。
李木把那幾頁紙輕輕地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也攬住了朵朵的腰,接著,他就低下頭去,輕輕地印住了朵朵那滾燙的唇。一瞬間,朵朵身體抖了一下,接著,就迎合起來。
李木這個矛盾啊。真是搞不懂眼前這個女子了,按說,自己是很了解女人的,但眼前這位讓他又喜歡又怕的女子他實在是服了。上周日在草地上還翻臉呢,這會兒卻又是這般主動,到底是為什麼呢?
但此時的李木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愛咋咋地吧。他擁著朵朵嬌小而且柔軟的身體,環抱著她苗條的腰肢,忘我地盡情地吸吮著。
兩個人纏繞著,挪動著,朝著牆邊那張床而去。
李木由于經常加班審稿或者是寫稿,單位就給他配了張床放在這里,主要是為了方便他休息。可是,今天這張床卻派上了大用場。
從書桌旁邊挪動的時候,李木還不忘伸手把台燈給關了,這下,屋里就只有月光了,當然,還有月光下合二為一的身影。
挪著步,互吻著。說是互吻,但李木卻感覺自己好被動啊,今天這朵朵也不知是怎麼了,瘋狂至極、激情四射,簡直是一反常態。
挪到床邊的時候,李木順勢把朵朵輕輕地放倒在床上,接著他又輕輕地小心地壓了上去。這時,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憐香惜玉。另一原因,也是他心有余悸。
但他多慮了。躺倒在床上的朵朵仍然閉著眼楮不敢看李木,任由李木壓在她的身上,不僅如此,她竟然還伸出胳膊重新抱住了身上的李木。
有人說,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抗壓,不僅僅是指原意的「壓」,更體現在生活的壓力與挫折上。
但此時,原意的抗壓卻真實地再現了。李木高大的身軀壓在朵朵身上,她似乎並沒有因此而不適。但李木卻往旁邊挪了體,把重量減輕了不少。
就這樣擁吻著,兩個人仿佛置于世外桃源,空氣似乎也靜止了。
這時的李木,很自然地又把手伸進了朵朵的衣服下。他是想啊,那天朵朵並沒有拒絕自己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只要不再做更過分的事就行。
因此,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很自然地,順著朵朵柔滑的肌膚,他的手又握上了那座山峰,手感真是無法形容啊。
此時,朵朵的呼吸更緊促了,抱著李木的雙臂也更緊了。
忘我中,李木也忘記了曾經的教訓,他不安分的手又滑到了下面,伸進了朵朵的裙子里。
朵朵的手沒有動。
他又往前試探著,觸踫到了朵朵的蕾絲內-褲。
朵朵還是沒有動。
無聲的鼓勵令李木更加大膽了,他一點點地把手伸了進去,一下子就捂住了那片叢林。
可能是朵朵的褲太緊了,他感覺自己的手被勒得有些疼,但他並沒有進一步動作。
這時,令他意外的是,朵朵竟然輕輕地抬了抬腰。李木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大手輕輕地只那麼一下,就把那小褲給褪下了腰際。
此時的李木,既欣喜又害怕,既興奮又忐忑。
七天前,他立誓發願地要拿下這個冰妹子呢,今天正好是第七天,但到底是誰被拿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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