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站在門口的許曼,李木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想想剛才自己的舉動,還真特麼地不是人!也難怪人家生氣,這事換了誰都會生氣的,哪有這樣地呀?這叫中途急剎車,這叫火熱中潑冷水,況且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人家可是大姑娘啊!
盯了半天,許曼臉還是紅紅的,沖李木小聲道︰「李木……也不怨你。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听著許曼說出這樣的話,李木真是無地自容啊。他沒想到的是,許曼竟然是這麼個大度的女孩子,拿得起,放得下!相比之下,自己還真有些娘兒們!
看著轉身離去的許曼,李木突然有些後悔了。有什麼呀?不就是那麼兩情相悅的一點事兒嘛!做就做了,愛就愛了,瞻前顧後婆婆媽媽地還叫男人?
李木打開窗戶,借著街燈昏暗的光亮,他看見許曼在窗下走過,低著頭,還不時地用手擦拭著臉部。他明白,許曼擦的一定是淚水。看著她的背影,李木的心不禁微微地動了一下。
許曼是個好姑娘,但正因為如此,李木才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輕易地奪走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做人,尤其是男人,得有自己的原則。李木的原則就是,我不能給你未來,但也不會給你煩惱。
看著許曼漸漸走遠了,李木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可是電話響了三遍都沒有人接,看來,許曼是真的在生氣。一個受傷的女人要怎樣去安慰呢?何況還是顆受傷的心!
李木盯著手機屏幕,呆呆地發著愣,他堅信,自己做的沒有錯。
他放下手機,口渴的歷害,他正想去倒杯水喝,手機卻響了。他接起來一看,竟然是許曼!李木感到十分意外。
「李木,你打電話了?剛才沒听到……」柔柔的聲音傳來,李木有種莫明的沖動,他幾欲沖下樓去,但理智還是超越了沖動。
「哦,沒……沒什麼事,只是想問問你一個人回家害不害怕,要不……我送你?」李木直到這時才弄清楚自己剛才打電話的真正目的。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上班呢許曼輕輕地說道,就像剛才根本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淡定而從容。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後來個短信李木看著窗外的樓下,此時,已經看不見許曼的身影了。
放下手機,李木有些惆悵。
今夜,無眠。
第二天,陽光明媚。這正應了那位古希臘哲學家說的那樣「太陽,每天都是新的」。新的一天開始了,李木也像往常一樣,煥發著嶄新的心情,朝氣蓬勃地去上班。
到公司時,李木特意往旁邊的座位看了看。那是許曼的座位,但空空如也。許曼還沒有來。
平時,許曼也經常是這樣,幾乎屬她來得最晚,一進門還總是風風火火的,她毛手毛腳的樣子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今天她又來晚了,但李木卻有種歉疚感。就好像許曼今天的遲到是因為他一樣。
李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拿著抹布,他看了看許曼那亂七八糟的桌面,他頓了一下,還是過去把她的桌子收拾了一番,又用抹布把桌面擦了個干干淨淨。而這些,平時都是許曼來做的,不管來得多晚,她都會幫著把李木的桌子擦得干淨整潔。
剛在自己的座位坐好,就見許曼又是和往常一樣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嘴里還叨著根油條,手上拿著杯豆漿。
來到自己的座位,她把豆漿往李木桌子上一放,用手拿著嘴上的油條咬了一口咽下去後,卻又叨了起來。然後,也不看李木,拿過抹布就開始擦桌子。
李木站了起來,看著干活的許曼,他說了一句︰「我擦過了
但許曼根本就不理他,還是把已經干淨的桌了又擦了一遍。然後,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翻找著東西。她找出紙和筆,在上面不知寫著什麼。
李木把那杯豆漿往她這邊推了推,許曼看了一眼豆漿,接過來就喝了起來。
從她進來,自始至終,都沒有和李木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李木心想,一定是因為昨晚的事。但他又不能再提那事,那實在是太令人尷尬了。他就自顧自地忙著自己的事。
在他和許曼這個小區域中,今天格外地安靜,以至于讓周圍的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不,陳承一邊擺弄著相機一邊說道︰「瘋丫頭也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失戀了吧?」
另一旁,李斯陰陽怪氣地道︰「喲,你個死鬼,這你可就不懂了,失戀的女孩兒可不這樣,要真是失戀了她一定會喋喋不休地找人傾訴的!」
許曼抬頭瞪了李斯一眼,他不再言語了。
正在這時,顧桐推門出了辦公室,環視了一下說道︰「不對呀,這個許曼今兒個又遲到了?」
許曼一听,站了起來︰「顧頭,這兒呢!」
顧桐這才看見許曼,她皺了皺眉仔細看了看許曼,接著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哦,沒什麼事,對了,你們那個案子進行得怎麼樣了?創意拿出來了嗎?李木!你發什麼呆呢!」
李木這才听見顧桐問到了那個策劃案,他就站起來看著顧桐,吱唔著不知該咋說。
許曼卻說道︰「快了,一會兒我們研究完就向你匯報!」
李木回頭小聲道︰「整完了嗎就匯報,你不能往後推一推呀!」
顧桐全听見了。她笑了笑,又看了下手表,說道︰「半個小時後你們兩個進來,我听听情況說完,她又進去了,臨走還看了看李木和許曼兩個人,又晃晃頭,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到底是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見顧桐回了辦公室,李木看了一眼許曼。這丫頭又坐在那里不知寫著什麼,神情專注。
李木好奇地湊上前去,站在許曼身後看她寫什麼。
就見許曼的筆下竟然是石生生珠寶的企劃書。她在上面寫道︰一石、一生、一世情——石生情,情生石。石生生,因情生石,為石生情,選擇石生生,永恆一世情。
李木心想,這丫頭竟然記住了昨天自己無意中的有感而發,還真是個心細如發的女孩兒。從這個創意上看,應該還算不錯,只是不知道一會兒顧桐會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寫完了關于這個創意的說明文字後,許曼放下筆,一伸胳膊,一下子就踫到了李木的臉上。
她回過頭來,這才注意到身後的李木,她眨了下眼楮,臉一下子就紅了。
李木故意裝做沒看見,卻伸手拿起了那個文案,認真地看了起來。
許曼站起來,和李木一同看著,小聲問道︰「行嗎?」
李木說道︰「還不錯。真有你的,記性不賴呀,昨天的事兒你都記住了……」
說完這話,李木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他不再往下說了。
許曼卻瞪了他一眼,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只記住了你說的話,你也要記住我說的話!真是煩人!」
李木明白,她所說的「你也要記住我說的話」是指什麼,當然是指她說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句話。
李木還想說什麼,卻听一旁的李斯一挑蘭花指︰「喲,不帶這樣的!許曼你的嘴都要貼到人家的臉上了,也太旁若無人了?陳承你說是不?」
陳承頭都沒抬,嘴里卻說道︰「你別說話了,再說我就得去吐了。多麼美好的畫面都被你一句話就給破壞了
「你個死鬼!」李斯坐下不再言語。
「干嘛呢?你們兩個,完事沒有?」顧桐不知啥時候站在了面前。
李木看了一眼顧桐,又側頭看了一眼許曼,道︰「完……完什麼事?」
許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沖顧桐說道︰「弄完了,再在可以听了
顧桐看看李木,冷冷地道︰「進來吧說完,她轉身回了辦公室。
李木和許曼拿著那個文案剛想跟著進去,就見有人站在顧桐辦公室門口說道︰「桐桐,吳總讓你去一下,說是什麼石生生珠寶商的女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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