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跑去打開門,來的果然是凌肖肖。
一進門,凌肖肖就大嗓門地說道︰「朵啊,你不找我我還想來呢,都要愁死了!」
朵朵回頭看了她一眼,一努嘴︰「先坐下吃飯,吃完飯再說
凌肖肖和喬蕊都坐在了桌前。凌肖肖看著呱呱,伸手笑呵呵地在他小臉上捏了一下︰「喲,我們的小帥哥越來越可愛了!有沒有想姨?」
呱呱伸出小手在被凌肖肖捏過的臉蛋上揉了揉,女乃聲女乃氣地說道︰「你弄疼呱呱呱呱就不想了
這一句話逗得凌肖肖和朵朵都笑了。
吳姐把湯端了上來,也坐在了桌邊,大家就開始吃飯。
剛吃了幾口飯,呱呱就沖凌肖肖笑呵呵地說︰「姨,我見到一個叔叔,很酷!」
「是嗎?在哪見到的?」凌肖肖也沒太在意,邊吃飯邊問著。
可朵朵一听,瞪大了眼楮看著孩子,心想,孩子是要炫耀什麼?
果然,就听呱呱繼續說道︰「叔叔還抱呱呱了呢!」說完,他卻看了一眼媽媽,見媽媽微笑著沒制止,就又接著說,「叔叔好高啊!姨,你見過爸爸嗎?爸爸高嗎?」
凌肖肖一听,還沒送進嘴里的菜夾在筷子上停在了嘴邊,她看看呱呱,又看看朵朵,放下筷子就轉過身去,然後直接去了洗手間。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洗了把臉重新走出來。
「好辣呀!」她說著,又坐在了桌前。可是,吳姐和喬蕊都看見,凌肖肖眼楮是紅的。
朵朵卻已吃不下飯了,她給孩子往碗里夾著菜,柔聲說著︰「慢慢吃。呱呱,吃飯的時候應該怎麼做來著?」
「食不言呱呱說完就低頭吃飯。
看著呱呱虎頭虎腦地吃飯的樣子,凌肖肖嘆了口氣看著朵朵。
可呱呱咽下了口後又看著凌肖肖小聲說道︰「女人嘆氣會老的
這一句話把幾個人都給逗笑了。
「唉,越來越像了!」凌肖肖搖搖頭又接著吃飯。
吃完了飯,喬蕊幫著吳姐收拾碗筷,凌肖肖帶著呱呱在客廳里玩耍。朵朵倒了杯水,端著站到窗前,望著對面的樓陷入了沉思。
等吳姐收拾完,朵朵就讓她帶著呱呱進房間了,而她和凌肖肖、喬蕊則坐在沙發上談事兒。
「姐,霍總是怎麼打算的?那兩家公司如何應對?」剛一坐下朵朵就問道。
凌肖肖︰「哦,都知道啦?」凌肖肖說著就看了看喬蕊,然後又接著說,「楊宇涵那個家伙也不打個招呼,他又不是不知道木石之盟公司是誰的,干嘛非跟著瞎攪和?霍總說……霍總說讓我去找他……」
朵朵听完,笑了,說道︰「嗯,靠點譜,這也是我的意思
「我去找他倒是沒什麼,可能買帳嗎?」凌肖肖擔心地說道。
「你先去了再說。那另一家叫貞子的呢?怎麼對付?」朵朵又問道。
「這個嘛……霍總說那家公司不成問題,其實關鍵在于石生生珠寶是怎麼打算的,最近那個叫石玨的根本不見霍總,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凌肖肖又說道。
「嗯,其他的再說,你先去把楊宇涵搞定。有情況隨時找我朵朵說完就把茶杯放在了茶幾上。
凌肖肖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啊,還不知行不行呢,他都不怎麼見我
朵朵抬頭笑著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喜歡二旦哥嘛,有些事還用教嗎?」
凌肖肖一听,瞪大了眼楮,臉一紅說道︰「朵!你不會是讓姐用美人計吧?他可不是李木啊!」
朵朵卻笑著說道︰「每個男人都是李木,那才是正常男人
「就慣著你們家李木!」凌肖肖說著就要走,卻又轉過身小聲道,「對了,朵!呱呱很想他爸呀,要不……」
朵朵一听,馬上臉色一變冷冷地道︰「管好你份內的事!不知道有些事幫忙則亂嘛?」
凌肖肖吐了下舌頭就出了門。
送走了凌肖肖,喬蕊回身對朵朵說道︰「姐,凌姐去找楊宇涵行嗎?」
朵朵自語道︰「別的我倒不怎麼擔心,就是這個楊宇涵卻是我最擔心的,他太了解我了……試試再說吧!」
「這個美貞……對了,你知道貞子飾品公司挑頭的什麼人嗎?是美貞父親嗎?」朵朵突然問道。
喬蕊說︰「不是,她父親根本沒來。我調查過了,是個叫金志勇的在打理公司業務,也不知和美貞是什麼關系?」
「這家公司也不是問題,問題的關鍵在于石家朵朵說著,就思考如何應對。想了半天,她突然自語道︰「不行,得馬上幫李木把公司做起來說著,她就拿出手機,找出李木的號碼撥了過去。
而此時,李木剛在杜峰的酒吧喝完酒,正往家走呢。本來,他接到李慕思的電話一听說喝咖啡就樂壞了,正要走呢卻又接到電話說取消了,這個沮喪啊,他就又返回來和杜峰喝了不少酒。為了不打擾杜峰和許曼的二人世界,他就說還有事,這才出了酒吧往回走。
一看手機屏幕來電話的是「慕思李」,李木高興地按了接听鍵。
「慕思你好!這麼晚了有事嗎?」
「明天我去公司上班!」朵朵說道。
「明天?啊……太好了!明天是吧?啊……」李木一听李慕思說明天就去公司上班,樂得不行了,一不小心,差一點撞到樹上。
「你是不是喝了?」朵朵听出了端倪。
「沒……沒喝!」李木慌稱沒喝,卻抑制不住嘴打鏢。
「少喝點酒……注意身體呀!」朵朵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掛完電話卻還盯著屏幕發呆,卻又自語道,「什麼慕思?難听死了!」
李木听她問是不是喝了,就是一愣,也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覺得很是奇怪,不過,一股暖流卻瞬間涌上心頭。他腦海里回想著李慕思的模樣以及說話的神態,笑了笑,就加快腳步往家走。
路過花漾咖啡廳的時候,他也沒顧得上往里面看一眼,面帶微笑,走的飛快。
而就在他過去的時候,咖啡廳里,窗里的一雙眼楮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是別人,正是張洋。
看見李木在門前路過時那高興的神情,張洋嘆了口氣,心想,他可曾知道我已來到他身邊?他可曾知道我為什麼不見他?看他的神情,必與女人有關!快樂的他,又何需我現身呢?過去了的都過去了,那一場風花雪月就像夢一樣,留存在記憶中也沒什麼不好。
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對方快樂。如果那個人失意憂愁,或許還會陪他解憂,但那個人幸福,你若再出現,則是不知趣之舉。張洋深知這一點,所以她任可選擇躲藏選擇逃避,其實不是躲藏李木,而是逃避自己。
且說朵朵放下手機就看了一眼喬蕊。
喬蕊眼楮一眨,說道︰「姐,屋里好熱啊,我出去走走
朵朵點了點頭,喬蕊就穿上外衣往外走。
朵朵一指她︰「你這樣出去?」
喬蕊雖穿著皮衣,卻摘掉了假胡子,活月兌月兌一副干練女孩兒的樣子。
「黑著天呢姐,對了,我有頭套喬蕊笑著就從包里拿出個長發飄飄的頭套來,套好了,這才出了門。
朵朵之所以喜歡喬蕊,除了她的辦事能力外,其實主要還是喜歡她的聰明。有些話根本不用明說,她就心領神會了。
小區外的街路上,深秋的寒風卷集著落葉,追得落葉四散紛逃,到處尋找著屬于它們自己的家。此時,街上行人稀少,三三兩兩的人們也都行色匆匆地返向自己的暖巢。
李木裹了裹外衣,腳步踉蹌地往家走著。寒風拂著他的臉龐,紅潤的臉上襯托著酒的嫵媚。
正走著呢,突然,從旁邊一條胡同里竄出兩個人來,直接站在馬路中央看著李木。李木一抬頭,見兩個人的架式就覺得不對勁,他還往身後看了看,可哪還有別人哪,分明就是沖自己來的!他腦海里迅速地想著對策,心想,最近也沒得罪什麼人哪?這是要搞哪樣?
就見兩個人緩緩地迎著李木走了過去,渾身散發著殺氣。
李木心說,他麻麻地這剛有件好事怎麼就來了件壞事呀?最近自己消停得很,也沒惹哪個小姑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