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站在山洞口,一臉無法置信,愣愣的看著里面,只看山洞的頂上瓖著一顆與外面一樣的明珠,將地上照的明晃晃。
地上只有一堆破破爛爛,亂七八糟的碎木片,從木片的樣子來看,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出是一張桌子的碎片,碎片下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埋在下面。
林宇走上前去,將那堆碎木塊扒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具蓋著破破爛爛衣服的尸骨,整個頭部一破了幾個洞,尸骨斜靠在牆上,一手捏著一卷有些殘破的玉簡,另一手捏著一顆珠子。
死都死了,這些東西死人又用不上,還不如在自己手上來的實在。
想到這里,林宇彎下腰,將那卷玉簡拿到了手中,貼在額頭看了看,原來這卷玉簡里所記錄的並非是功法,而是一名為《天寶異物》,記載著材料識別以及講述用途的玉簡。
林宇只是隨便看幾眼,便扔進了儲物袋中,以後有時間了再慢慢研究。
林宇再拿起那尸骨另一只手上的珠子,珠子呈半透明的青se,看了幾眼,看不出個所以然,林宇又將珠子扔進儲物袋內。
看到尸身上面再沒有什麼油水可撈,林宇又向其它地方看去,只見山洞最後面放著一塊浦團,浦團旁邊放著一盞古舊的青銅油燈,油燈下壓著一張微微發黃的紙。
林宇又走到浦團旁,將青銅燈與下面所壓的紙張拿來了起來,展開紙張,只看上面寫著一些蠅頭小楷。
林宇將紙張展開,只看上面寫著︰余蒼茫海凌雲島上官家上官英,入世磨練,行至此地,行走途中,為屑小之輩所襲,身受不治之傷,每ri幾yu瘋癲,不盡其苦,余當自絕于此否?悲乎!哀乎!若有緣至此,送余命燈至上官家者,當以余隨身之解毒之物——百毒珠相送,余上官家,見燈如見人,自另有他物相謝!
林宇看完,微微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個海外修士,被人所襲,逃到這里身亡。
落葉歸根,就連修道中人也不例外,這位叫做上官英的修士死後尚還有自己遇到,若有機會,自當為此人完成心願。
想想自己,若是有一ri,自己客死異鄉,不知有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尸骨送回故鄉?修道修道,不知幾人能夠修得大道,又有多少人最後修的人死道消!想到這里,林宇眼中閃著一絲悲哀。
自進入山洞後,怨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瞳孔的眼楮呆滯的看著林宇一舉一動。
林宇將青銅油燈收起,轉過身,一聲不響,向著尸骨彎了彎腰,嘴里默默的念叨著︰「上官前輩泉下有知,小子林宇受了你的物品,定當盡力完成你的遺願!」
做完這一切後,林宇運起飛劍,將上官英身後的牆壁削得火花四濺,亂石紛飛,飛劍與石牆的撞擊聲響起一片,盞茶時分後,石牆上掉下的碎石將上官英的尸骨嚴嚴實實的埋在了下面!
就在林宇做完這一切進,腦中傳來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
林宇收回飛劍,呆呆的看著眼前蓋住上官英尸骨的石堆。
過了很長時間後,林宇這才悠悠一嘆,轉過身向怨招呼一聲,向外山洞外面走去。
林宇走出山洞後,突然听到山洞里一陣響,急急轉過頭去,恰好看到怨落到地面上,手里抓著那顆照明的珠子。
林宇看著怨一臉木然地向著自己走來,停到對面,向著林宇點了點頭。
林宇並沒有接過那顆夜光珠,而是深深的看著對面的怨,似乎是剛認識怨一樣,從頭到腳,認真的看了一遍。
林宇輕輕伸手,從怨的手中接過珠子,從始至終,他的眼楮一直沒有離開過怨,隨後在怨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
當林宇的手拍到怨的手臂上時,怨的身體幾不可察的抖了抖,沒有瞳孔的眼楮動了動。
一聲輕輕的嘆息後,那清冷聲音在林宇的腦中響起「少年,你叫林宇吧?」
林宇開口道︰「林宇正是小子鄙名
「林宇,你現在所修習的是何種功法?」
「稟前輩,小子所學的功法名為金陽決,是肅殺為主的金系功法
「若我所猜不錯,你所習這套功法在你手中根本無法發揮出該有的威力,你仔細想想,是否有時對敵時,功法會稍有些滯呆?」
林宇沉默了下來,低著頭一邊向前走去,一邊在心中仔細的回想著自已以往對敵時的每個細節。
通道內只能听到林宇和怨走路時,踩在地面上「撲踏、撲踏」的響聲。
快要走到出口時,林宇這才抬起頭,說道︰「小子實在不知,還望前輩告知
「你並非殺伐果斷之人,xing格本就優柔寡斷,舉棋不定!現在雖然還看不出,但修為高了之後,這些問題將會越來越明顯,修真之人,要想有所走上巔峰,所習功法與自己xing格要相匹配」
听到這句話,林宇如中雷擊,呆呆站在當場,所習功法要與自己xing格相匹配?難道真是這樣嗎?為何,師尊早就看出我道心不穩,卻從未向我提起過?難道我要放棄現在的功法,從頭再來,
第一次听到這種聞所未聞的說法,腦海中如同翻起了滔天巨浪,心中的震驚比當年第一次听到修仙之人時的有過之而無不及,至于那位前輩後來所說的什麼,他一句也沒有听到。
半個時辰過後,林宇才從恩索中清醒過來,他急急開口道︰「前輩可有何法子,還請前輩教我!」
那清冷的聲音哈哈一笑,不緊不慢的傳來︰「並非是沒有辦法解決,但你可要想清了,假如我幫你解決了,他ri若你修為有成,須為我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危險極大,很有可能會讓你灰飛煙滅,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吧!」
林宇心中想到,既然踏上這條修真之路,無論前面如何艱難重重,如何殘酷,必須要堅持,而且還要找對法門,這樣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眼前就有人指點,決不能錯過!
不知不覺間,林宇的道心更加堅定了一些。
他開口道︰「想必前輩讓小子所辦之事非同小可,若小子沒能達到前輩所希翼的高度時就此死去」
「以你的資質來看,極有可能中途道消人亡,話又說回來,勤能補拙,若你肯盡力修練,並且選對功法,還是有那麼一絲可能進入修真巔峰的
林宇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小子林宇願意接受前輩的條件!」
「哈哈哈好,孺子可教也,以後你在我面前也不必自稱小子,弟子禮即可,雖說你我之間不會以師徒相稱,但老夫也會盡力助你,你這點微未道行,太弱太弱,根本就不值一哂
「今ri老夫便傳你一套絕世功法,此功法乃我江東流當年親手所創江東流的聲音傳出一種讓人為之心顫的傲然。
林宇連忙收緊心神,仔細听著江東流後面的話語。
「水為至柔之物,柔之極時亦能克剛,所到之處無物不克,念由心生,心若柔水千百轉,驟雨狂風一念間,這第一式便為狂風驟雨」
不到半盞荼時間,江東流便將那招狂風驟雨傳授完畢。
林宇站在原地,直到將功法完全記熟,確認沒有半點遺漏之後,這才向前地面而去。
楊柳鎮,整個鎮子被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呈半包圍狀環繞,河兩岸之上生長著一棵棵楊柳樹,每當盛夏時節,柳樹在河邊濃成一片綠意,當地人極喜愛在此處納蔭乘涼。
小河河水清徹見底,站在河邊看去,一條條魚蝦之類在河中隨處可見。
傍晚時分,遠遠的從鎮外遠遠行來兩人,走在前面之人看上去十六、七歲年齡,一雙眼楮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鼻梁堅挺,唇紅齒白,臉型稍有些削瘦,滿頭長頭隨意的束在腦後,身著一襲淡黃se長袍。
身後那人身材比少年要魁梧高大一些,jing赤著上身,頭上一頂斗笠將臉面罩的嚴嚴實實,背著一個包衭,不緊不慢的跟在少年身後。
林宇帶著怨走進鎮來,徑直向著一家飯館走去。
從那塌陷的地洞里出來後,一人一怪向著瑞遠縣的方向一直前行,林宇早已饑渴難奈,一路之上,離那地洞近的村莊內早已沒有了活口。
林宇無奈之下,只得空著肚子向前而去,帶著怨這個累贅,又無法駕馭飛梭飛行,林宇只得一路帶著苦笑前行。
林宇走進店中,胡亂的要了些東西塞飽肚子後便找了家客店住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林宇在吃飯時,怨一直站在林宇身後,直到林宇吃完飯,離開飯桌時結賬時,怨還是直直站在那里。
飯館中的食客看到怨一直並未進食後,不免有人向著林宇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走到林宇面前,質問林宇為何飯也不給下人吃,林宇心中叫苦,卻又無法解釋,只是陪著笑臉。
飯館一角中坐著三人,看到林宇裝著銀子的包衭後,三人相互看了看,點了點頭,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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