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提高他的免疫力呢?郝書記非常清楚,其實,也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
「只靠他自身的覺悟還不夠,還應該有更實際的。」她對敏敏說。
「我,我用了。」敏敏臉紅紅地說,「那瓶油,他感覺很好。」
「這還不行。」
「還能怎麼樣呢?」
「最好,你們能成事!」
「我,我也很希望能成事!」話一出口,敏敏又羞澀得臉紅起來。
「你們再沒試過?」
「就那樣,已經受不了了,以後再沒敢試了。」
「是你不讓他試,還是他不想試?」
「他是想試的,但又不敢。我,我隨他,他想怎麼樣都可以。」
「一直都是他在上面嗎?」
「開始,他在上面,我快承受不住了,他就躺著,由我幫他。」敏敏捂住胸口,說這麼,心髒也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郝書記不可能弄懂他們的程序,要女兒說得更明白一些。女兒很焦急地說︰「我怎麼說啊?我怎麼跟你說啊?」
「你把過程說清楚。」
「一開始,是真的,不是可以進去一些嗎?他就在上面。後來,他累了,我也不能承受太多了,就由我幫他結束。」
「你們就沒試過你主動?」
「我怎麼主動?」
「小張並不知道你的感受,由他主動,多少有些盲目性,有些跟不上你的節奏,或者說,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可以承受,什麼時候不可以承受。如果,由你主動,你最清楚自己,能進就繼續,不能進就停止。」
「我不知道該怎麼主動?」
「你讓他躺著,你蹲在上面,一點點往下。」
「要是控制不住,一下子坐下去呢?」
「你蹲都不會蹲嗎?」
「那種狀況,我怎麼敢保證。」
還別說,敏敏一個心慌,坐下去就坐下去了,那個丑家伙又那麼可怕。有時候,郝書記也想,或許就是因為那家伙太可怕,敏敏才承受不住的。她心里想,「要不,媽替代你。」這麼想,感覺下面涌出一股熱。
「你要擔心蹲不住,媽扶著你。」
敏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兩眼問︰「你說什麼?」
「媽又不是沒見過,以前,你和小張在這房間,你暈過去的時候,媽什麼沒看見?」
敏敏搖晃著腦袋,說︰「不行,不行。」
「又不是每一次都要我扶你,有了第一次,以後就順利了,再說了,有媽在,如果發生意外,媽也能馬上處理。」
敏敏不說話了,畢竟那是很糗的事,媽媽就在一邊看著,還扶著自己,這也太那個了。但又想,她是你親媽啊!你有什麼糗事,不能讓她知道。如果,可以成功又有什麼不好呢!你就不用幫張建中了,他也可以遂意了。
「我沒什麼,就是不知他會不會同意?」聲音像蚊子「嗡嗡」。
「你可以跟他商量。」
「我怎麼開這個口啊?」
「你還想要媽開這個口?」
敏敏又猶豫了,說︰「我總覺得這樣不好!」
「那就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
敏敏可憐惜惜地問︰「你生氣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本來,這麼做就很不合情理,你不願試,也很正常。」
「我是怕跟建中說了,他,他不高興。」
「他怎麼會不高興?他又不是不明道理的人?不知道這是為他好嗎?不知道我是為你們好嗎?」郝書記說,「你們可以穿著衣服嘛!你可以穿裙子遮住嘛!」
她真是想幫女兒幫女婿做成這事,雖然,會有一些離奇古怪的想法,但也僅限于想想而已,她怎麼可能替代女兒呢!每每這個時候,郝書記始終是清醒的不敢太非分的。
這時候,李副書記坐在丁建的車上,朝入駐的酒店駛去。那是市里最豪華的酒店。李副書記說,還是住市府招呼所吧!別那麼鋪張,別那麼浪費!丁建說,我接待我的客戶都住那家酒店,接待你,規格怎麼能比他們還低?李副書記說,太高級的酒店我不習慣,軟綿綿的床,我睡不著。
丁建「哈哈」大笑,說︰「就是讓你開開洋暈,別總是干八路,往山溝老林里鑽!」
雖然沒有醉,彼此說話都有些兒遲鈍,一個黑影在眼前晃,丁建腳下一踩,竟踩了油門,車「呼」一聲沖了過去。那個黑影拍在檔風玻璃上,兩人都嚇了一跳,移腳踩急剎車,那黑影一搖擺,飄走了。
李副書記問︰「什麼東西?」
丁建說︰「不知道。」
兩人都喘著大氣,肯定不是人,也不是什麼硬物件,一陣風吹來,那東西又飄了起來。
丁建說︰「媽的,好像是一張紙。」
李副書記探出頭去看,說︰「一張破報紙!」
「你知道,我當時想什麼?以為,就這麼完蛋了,如果,是什麼硬物件,砸過來,我們都沒命了。」
「我還以為是人,以為你把人撞飛了。」
丁建「哈哈」笑著說︰「人倒沒什麼?就怕檔風玻璃砸碎了。」
「你這是什麼話?砸了人倒沒什麼?」
「你不要這麼凶好不好?不要以為,你還是老團長行不行?我們已經不是人民的子弟兵了。」
「你就是一個普遍老百姓,也不能有這種思想吧?不把人當人吧?」
「正因為,我不是普遍老百姓,我才可以把人當人,才可以讓人更值錢!」丁建說,「如果,撞了人,我認錯,我給他賠償,一條人命多少錢?三十萬?五十萬?一百萬,我也給得起!」
「你這是屁話!就只是認錯?這是犯罪!人命是用金錢衡量的嗎?要一命抵一命,拉你去槍斃!」
丁建笑得有點不能開車了,忙放緩速度。
——老團長啊老團長,剛才市長還表揚你呢?還說你能夠適應地方新環境呢!現在,你這一派胡言,還是地地道道的部隊作風!還保持著光榮的軍隊傳統!
——犯錯和犯罪是有區別的,如果有錢,犯罪可以降格為犯錯,一命抵一命,把我斃了怎麼樣?就算判刑,把我抓進監獄,死者的家屬能得到什麼?什麼也得不到,如果,我肯定花錢消災,他們更樂意。
——死者活著這一世,能為家里人干些什麼?能創造三十萬的價值嗎?能創造五十萬的價值嗎?能創造一百萬的價值嗎?現在,很多事情就是這麼擺平的!
「你才一派胡言!」李副書記說,「你還記得那一次嗎?也是你開車,經過一個村莊,一個小孩子沖過馬路,你寧願把車開進山溝,傷了自己也不傷害老百姓的孩子!」
丁建「嘿嘿」笑,說︰「你不提我倒忘了,原來自己還這樣的光輝事跡。」
「好的傳統我們必須傳承,地方上的匪氣不能沾染!」李副書記說,「我看你,拿著個大哥大,越來越像包工頭,暴發戶了,連這思想也一模一樣。」
丁建不服氣地說︰「你比只是教育我,有時候,也要剖析剖析自己,把自己的女婿提拔上來,這是優良傳統,還是地方匪氣?」
「你不了解情況不要亂說話!」李副書記聲調大了,「是我提拔的嗎?」
「你就不要跟我說大話了,如果,你不是副書記,縣委縣政府會提拔他?如果,他不是你女婿,三十歲不倒,會讓他當鎮委書記?」
「你倒覺得,你應該認真剖析剖析,這鎮委書記是坐直升飛機上去的,是從地上直接升上天的?還要邁好幾個台階吧?他是我的女婿前,就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年青領導干部,前面那一段,可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