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說︰「她喝醉了。」
「喝醉她還知道打電話給你?喝醉了,你還給她布置工作。」敏敏就是想听听,喝得幾乎沒有理智的余麗麗到底會說張建中什麼?
「你給不給?不給我打過去。」
余麗麗在電話里說︰「給她,你給她。」
貌似不給是不行了,張建中叮囑余麗麗︰「你可不要說不利于團結的話啊!」
「我怎麼總是不放心,我最多就是說我喜歡你,不會說你喜歡我。」
這話敏敏听見了,大聲叫起來︰「張建中,你好啊!你好啊!我就覺得,你們關系不一般。」
「她都喝醉了,你還相信她的話?」
「你把手機給我。」敏敏把手機搶了過去,大聲說,「你要不要臉?」
她並沒貼著耳朵,而是平拿著,讓張建中也听見余麗麗說了些什麼。
「你別太激動好不好?不要罵人好不好?」余麗麗說,「你也不是會罵架的人,如果,你不是廠長夫人,我手下留情,你根本罵不過我。」
「你想要說什麼吧?」
「我想要說的是,你可以不讓老公喜歡我,但是,你不能不願意我喜歡你老公。」
「你這是什麼話?向我挑戰嗎?」
「這是挑戰嗎?這是向你吐露我的心聲,我喜歡他不行嗎?我喜歡他有罪嗎?我告訴你,很多人都盯著你老公,把他抓緊一點。手那麼一松,可能就不是你的了。」
余麗麗「咯咯」笑起來。
見敏敏氣得臉都青了,張建中說︰「我說她喝醉了,別听她瞎說,你偏要說。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你跟我老公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張建中心兒跳了一下,想搶過手機。
「你別搶,讓她說。」
余麗麗說︰「我倒是想發生點什麼,他不樂意。他說,他心里只有你一個。」
張建中心兒定了許多,這余麗麗,還沒醉得實話實說,如果,把細節都說出來,敏敏哪受得了。
余麗麗繼續說︰「我勸你啊!還是別離他太遠,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丈夫,一丈之外就不是了。你不要給我太多機會啊!不要給我們女同胞太多機會啊!」———好姐妹,我才對你說真心話,張廠長瞧不上我,我不是什麼好女人,但是,好女人多得是,張廠長那麼年青,我們廠里年青的女工那麼多,哪個膽子大一點,你又不在身邊,一下子就把他拖下水了。」
——我老實告訴你吧,第一,我見你挺合眼緣的,不想你吃虧,第二,在廠里,我也算是一枝花,我得不到的,也不想別人得到,所以,我和你是一條戰線的,和你並肩一起阻止外來入侵。
「你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知道自己是有點不要臉,其實,我余麗麗也沒什麼臉面,你了解一下,我余麗麗就是破鞋一只,前任幾個廠長都栽在我手里,張廠長沒栽,說明他立場堅定,是我敬佩的人。所以,我只讓他栽在你的手里,決不允許栽在別人手里。」
張建中見余麗麗說話還有條理,心定了許多,也懶得再听下去,走近固定電話對敏敏說︰「你問她,小甘房間的電話是多少?」
他給小甘電話,布置他明天把貨弄回來,「最好,你買幾個大行李箱,先把軟包裝弄回來。」
直接包裹女乃糖的為軟包裝,紙箱外包裝之類的為硬包裝。
「明天,我就要車間開工。」
軟包裝隨他們飛回來剛好派上用場,硬包裝拖運晚幾天回來也沒關系。
余麗麗還嘮叨個沒完,敏敏似乎也越聊越上道,坐在沙發上大聲笑,小聲說,張建中不禁搖頭,這女人,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剛才還喊打喊殺,這會兒,卻親熱成好姐妹了。
「還要聊到什麼時候?」
敏敏卻對他說︰「你去給我倒杯水。」
說得口渴了,竟還要他張建中侍候著。
「你們都說些什麼?」他把杯端到敏敏面前,卻听見她說什麼小內內之類的,女人怎麼那麼八卦?不會還說她今天幫自己賣了一打內褲吧?
余麗麗貌似是你的情敵啊!
張建中發現自己的確不了解女人,在興寧,你懂什麼?還是初哥一個,在邊陲鎮就更別說了,雖然也與三小姐、汪燕這樣的省城女人接觸,但除了生意似乎也沒談些什麼。來到江市這幾個月,接觸的大都是男人。
女人一談到小內內,這關系似乎就不一般了。
好不容易,等敏敏放了電話,就見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一臉很寫意的神情。
「跟她有什麼好談的,還談了那麼久?」
「女人的事,你別管那麼多。」
「我不管,但你也不能冷落我吧?」
敏敏說︰「你不覺得,我是在為你排憂解難嗎?如果,不是我,你還不被她嘮嘮叨叨煩一整夜。」她對張建中說,「你過來,幫我捶捶背。」
張建中嚇了一跳,說︰「你不是吧?」
這可是敏敏從沒有向他提出的無理要求。
「什麼都有第一次,以後,就習慣了。」張建中走到沙發後面給她捶背,想手重一點,讓她知難而退,敏敏卻先提醒他,「手不要太重啊!」
她又把腿抬起來放在茶幾上,說︰「再來幫我捏捏腿,幾乎走了一天。」
張建中問︰「不會是余麗麗教的吧?」
「你說呢?」
「肯定是她教的。」張建中捏她的腿,她卻「咯咯」笑起來。
「癢。好癢。」
張建中捏得更起勁了,敏敏想把腿縮回去都縮不了,人就笑翻了,臉朝下,像是躲在沙發里。
「捏,我捏。」張建中一下比一下用勁,一次比一次捏得上,就捏她的屁屁。她繃得很緊,屁屁的厚實的肉很有彈性,張建中的拇指就猥瑣了,一左一右直往泉眼湊,敏敏不笑了,臉紅紅地問︰「是不是捏錯地方了?」
張建中不捏了,改用拇指在泉眼邊輕輕地揉。
「變了,性質變了。」
「變得不好嗎?」
「不好。」不揉捏那地方還好,張建中這麼一挑逗,才知道昨晚傷得不輕,還隱隱地痛。上午起來的時候,曾痛得好明顯,逛街的時候卻不怎麼覺,還以為已經好了。
「你不要再傷我了。」
「什麼意思?」
「還痛呢!」
張建中用拇指示意了一下,問︰「這里嗎?」
「不是這里,還是哪?」
張建中想起一句話,今夜無戰事!于是,很沮喪。
「不高興啊!」
「能高興嗎?」
「應該是我不高興才對吧?你是罪魁禍首。」
張建中說︰「還以為,今晚可以發起總攻呢!」
「你這什麼思想?就想著那點事兒。」
「你覺得過分嗎?」
「很過分,非常過分。你怎麼不想想廠里的事?這麼大的一個廠,這麼一種狀況,你應該全身心投入進去。」
「你的境界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高了。」
敏敏絲絲笑起來,說︰「我的境界什麼時候都那麼高。」
「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那里並不痛。」
「我騙你干什麼?上午醒來的時候,一陣陣痛,下午上廁所的時候,火辣辣的,剛才,我以為不痛了,你一踫,還痛呢!」敏敏坐好身子,順了一下裙下擺,說,「你不知道嗎?第一次總是痛的。」
「也沒那麼厲害吧?」
「厲害不厲害,你不知道嗎?」
張建中覺得,敏敏的特殊也是一大原因,正常女孩子,早應該解決了,而且不是在昨晚,他第一次把敏敏弄出血,就應該大功告成了,然而,敏敏卻屢次三番無法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