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少主早上來找過您啊!」
「哦,他有說晚上來嗎?」
「呃……這個,倒是沒說……」
含羞繼續朝外走。
「郡主,少主都來過了,你還要出去啊?」
「怎麼了?他來過,跟我出去有什麼關系?」
「您就不擔心少主生氣?」
「他干嘛要生氣啊?是他同意我出去玩的啊?」
「可是……少主來了您要是又不在呢?」
含羞莫名其妙一笑︰「那又怎麼了?他要真找我有事,還怕找不到我?我又不出城
「可是……」
含羞推開小圓,只管往外走,邊走邊四下張望︰「怎麼沒見閃電?」
「閃電不是被少主帶走了嘛……早上已經告訴過郡主了,您沒听見?」
「哦,那會兒太困了,沒注意听。這個閃電,不是說它只听浩然的,誰也叫不動嗎?怎麼他一叫,閃電就跟著走了?狗叛徒……」含羞嘟囔著,回頭看見小圓一直跟著,問︰「還有事嗎?」
「奴婢要跟郡主一起出去
「不行
「奴婢一定要去!」
「不帶你去
「那就帶上平安公公
「我帶他干嘛?」
「嗯……天黑不安全啊,帶個人好保護郡主
「呵呵,天下城還有人敢踫我嗎?」
「那也可以幫郡主端茶倒水……」
「你還怕這城里沒人給我端茶倒水啊?」
「可是……」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可是啊?別煩人了,時間都晚了……」
「時間本來就晚了,這可是晚上啊……」小圓看著月含羞的背影,表示無可奈何。
斗獸場座無虛席,就連過道也擠滿了狂熱的人。但在一張座位要賣到十兩銀子的主觀台上,卻被屏風隔出一個五步見方的空間,里面只擺了一張鋪著羊絨的太師椅。常來這里的人都知道,那是月含羞的專席。只要含羞一坐上去,立刻就會有專人奉上茶水、果盤。
精明的斗獸場場主不但不收含羞的門票、座票,還提供免費吃喝,有月含羞坐在這里,那可是活生生的金招牌、鎮魔石,不但生意超爆,還沒人敢放肆搗亂。每一場斗獸下來,連場內的坐票帶場外的押寶,他賺得是盆滿缽盈。
今天,含羞郡主來晚了,場主一直擰著眉頭,直到頭兩場熱身賽結束,才看見月含羞的身影,場主的眉頭這才舒展開,雖然來晚,總算還是來了。場主攔下送茶水的小四,親自端過去。
「郡主請用茶
含羞瞟了場主一眼︰「換人了?平常不是小四送水嗎?」
那場主恭恭敬敬賠笑道︰「小姓余,余德水,是這兒的場主。郡主光臨敝處多日,一直未曾謀面,今日冒昧驚駕,還望見諒
含羞「哦」了一聲,目光便轉向場中兩只張牙舞爪作勢撲咬的鬣狗身上。
余場主陪著看了一會兒,從袖筒里抽出一張銀票,小心翼翼遞到含羞眼角余光剛剛能看到,但又不影響她觀看斗狗的方位,笑眯眯等著含羞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