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躲閃不及,被戰車刮傷,倒退之時又撞了月含羞,盔甲散落一地。路人捂著流血的胳膊咒罵了幾句,蹣跚離去。
月含羞沒力氣再去管這一堆沒用的盔甲,目光空空往前走。真的好失敗,做了這麼多努力,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也許這是上天注定的詛咒吧。
如果是無爭,他一定會用充滿傲氣的眼楮凌厲地藐視一切,在他眼里,從沒有天命一說。他不信命,不信天,不信因果報應,不信前世來生,更不信鬼神,他總能在最糟糕的時刻逆轉一切,奇跡總是伴隨著他。
該死的,又想起他了!丟丟丟丟丟……把他統統丟出去,不要想不要念!
在月含羞離開之後,那副盔甲發生了變化,花紋又動了起來,像是長了眼楮一樣,自動圍住路人滴落在盔甲上的血液,大吃特吃。
月含羞都走出去五十步了,想想,又折了回來,還是把那副盔甲抱回去再研究一下吧,看看癥結出在哪里?
她彎腰抱起盔甲,懶得再包,反正這東西也沒什麼反應。
回到驛館,原本包圍的府兵全部撤走了,驛丞和幾個小吏在灑掃,看見含羞回來覺得非常吃驚,趕緊放下掃帚跑過來迎接︰「郡主殿下,您回來了?您沒事吧?王爺交代了,郡主殿下及隨從,什麼時候想走,隨時可以離開。要打仗了,這次王爺是傾全國之兵出征,下官勸醫官們收拾行李走人,可他們說,沒有欽差大人下令,是不會走的
「他們還在干活?」
「是啊,還在鼓搗那些東西
月含羞抱著盔甲走進屋,放在桌子上。
醫官們抬頭看了她一眼,便有繼續低頭研究那些病例。
「你們研究出來什麼沒有?」
醫官抬頭︰「初步估計,可能跟某種寄生蟲有關
「寄生蟲?」
「對,寄生蟲,類似蠱蟲。郡主可有新的發現?」
月含羞指指那副盔甲︰「這就是我們的發現
醫官看看盔甲︰「這副盔甲有何古怪?」
「古怪大了去了。我和醫女檢查時,不小心滴了鮮血在上面,盔甲上的花紋居然活了,把鮮血都吃掉了。可我帶著盔甲到了寧王府,再滴鮮血,花紋卻死活都不動
醫官聞言,立刻拿了個特大號的放大鏡仔細觀察那些花紋,好半天,取了根金針,刺破手指,滴在花紋上一滴血,那些花紋真的蠕動起來,很快把血液包圍起來,吃得干干淨淨,然後恢復常態。
月含羞看傻了,明明剛才她滴了好多血在上面,就是沒見花紋活過來啊?
她不死心,也取了金針滴了一滴血在醫官滴血的位置上,結果——那些花紋紋絲不動。
醫官又滴了一滴,花紋又動起來。
月含羞郁悶了,原來這些花紋對她的血不感興趣!什麼東東嘛,到底是自己的血有毒?還是太苦?為什麼對它們沒有誘惑力?
醫官欣喜︰「找到了,就是這蟲子!快,把它取下來,趕緊配置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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