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繼續啊。哦,演完了就安排他們住在府里吧,至于用到哪一天,看本公主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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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夜夜盛宴,第一天,還行;第二天,就不說了;到了第三天,那些歌館青樓受不了了,台柱子都給整走了,剩下些歪瓜劣棗的,搞不定顧客啊,那些大爺多是沖著最紅的姑娘、伶人來的,來了見不到人,燒錢都沒地方燒,那還不掃興?
一天還能拿歪瓜劣棗湊合,兩天還能耐心等待,三天……
少賺多少銀子啊!
少燒多少銀子啊!
大爺們拿著銀子恨不能砸了那些歌館青樓。那些館主、老鴇,恨不能跪下求大爺們別走。
第四天,館主老鴇們先熬不住了,紛紛聚在一起想辦法,可還能有什麼辦法?人家公主包銀照付,又不是明搶,你去官府告都告不贏,就算公主是明搶,你到官府還是告不贏她,人家有皇帝撐腰,有天下城撐腰,你去告吧,小心死了都找不到尸首在哪兒!
商量來商量去,唯一的,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去求公主。
于是一群人聚集在公主府外,等著公主召見。
護國公主府外出現了一道奇觀,一邊是錦衣華服平時都不把窮人看在眼里的富賈老板,一邊是衣衫襤褸食不果月復排隊領粥的乞丐、流浪兒。
府內。
月含羞躺在九州樓下。美女們看她為後腦勺的包痛苦,便挑選出最軟的鴨絨為她做了個特大號的靠枕,現在,總算可以躺著,不用趴著了。兩個美女幫她捶腿,兩個美女幫她揉肩,一個喂她吃水果,一個喂她喝酒,還有好幾個給她講笑話听。
這日子過的,賽過神仙啊,難怪,那些男人們整日流連溫柔鄉,把家里的糟糠之妻忘得干干淨淨。
這就是墮落嗎?還能再墮落一點嗎?月含羞又一次在心里問自己。
南智在旁邊總是被美女們講的一些調笑男人的葷段子搞得別別扭扭,沒天理啊,平常這種場合,都是他們男人唱主角,什麼時候變成一堆女人興風作浪,他只能在一邊干瞪眼?而且那個「**墮落」的中心點居然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神仙妹妹原來也可以這麼腐化,好在,神仙妹妹還是神仙妹妹,沒把自己畫成妖魔鬼怪。
府丞進來回稟︰「公主,那些人已經在門外侯了兩個時辰了
「哦,他們有沒有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也沒說什麼做什麼,只是嫌那些乞丐身上的臭氣。還有,一個小叫花的碗摔碎了,妙音館的老板給了他兩文錢,讓他再去買一個碗
月含羞眨了眨眼︰「去把妙音館的老板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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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原妙音?」
「正是小人
「居然這麼年輕?居然這麼……」要不是南智咳嗽了兩聲,月含羞差點就把後面那個「娘」字說出來。
原妙音居然一笑,毫不避諱︰「公主是覺得小人長得像女人吧?」
「不,不是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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