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心說,這公主的名頭在京城挺好用,到小地方是不太好用,再說自己怎麼傻乎乎跟人販子報自己是公主呢?要嚇唬他們也該用天下城四小姐的名頭啊。她正琢磨怎麼月兌身呢,卻見阿忠一下子插進來,鐵塔似的往她前面一站,瞪著那三人︰「你們想干什麼!」
那三人一看來了個黑塔似的壯漢,立刻往後退了一步,抄出家伙,緊張地盯著阿忠,沖那邊的衙差喊︰「伙計,有人要劫囚!」
那倆衙差一听劫囚,立刻拔刀就沖了過來,五個人把月含羞和阿忠圍起來,留在船上的那人也拔出刀,看住一船女人。
劫囚?月含羞腦子有點暈了,怎麼自己成了劫囚的?難道這幾個人不是人販子?那船女人也不是被販賣的婦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都是官,那就好辦了,金牌呢?皇帝給她的金牌呢?她模了半天,沒模到,壞了,肯定是忘船上了,想表明身份都不行。
阿忠才不管什麼劫囚不劫囚,反正誰也別想踫四小姐。
這邊眼看要打起來,又听有人大喝︰「那邊幾個,怎麼回事!」
頓時呼啦跑上來一隊官兵,將七個人又圍在當中。
那烏篷船上的三人趕緊掏出自己的腰牌︰「我們是奉命奉命押解犯婦的衙差,都是自己人,這兩個人想劫囚!」
卻听一洪鐘般的聲音道︰「劫你的大頭鬼!護國公主你們都不認識嗎!」
那幾個衙差有點懵,護國公主?難道這小丫頭真的是公主?公主不是都應該鳳冠霞帔,香車寶馬,侍女如雲的嗎?怎麼會自己一個人滿碼頭的亂跑?
月含羞順著聲音看過去,頓時展顏︰「魏常勝!太守大人!」
魏常勝快步趕過來︰「下官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受驚了!」
「沒有沒有,你來的剛剛好……」本想跟魏常勝絮叨幾句,忽然看見魏常勝身後,無爭一臉冰霜看著自己,頓時如見了貓的耗子,趕緊閉嘴。
魏常勝卻不管那麼多,在那里呵斥那些人︰「你們怎麼搞的?怎麼對公主拿刀動槍的!」
烏篷船上的人解釋︰「太守大人,小人真不知道她是公主,她剛才對押解犯人的烏篷船探頭探腦,我們還以為是來劫囚的
「現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快滾!」
幾個人呼啦一下消失了。
月含羞也有點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們是……」
「沒事,公主這是把他們當人販子了吧?這一船犯婦,都是從南陽牙來的,她們要被充為官妓,送到揚州的妓院
「官妓……」
「怎麼?公主又同情她們了?沒辦法,這是朝廷的律令
「魏大人怎麼跑淮安了?你不是金陵太守嗎?」
「哦,淮安也算是末將的管轄範圍之內。听說少主下江南,末將特意趕來淮安迎接
「魏大人都已經是太守了,還末將長末將短
「末……下官習慣了,一時改不過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