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發熱風寒。最近天氣暑熱,她時常覺得頭暈胸悶,一直在吃老御醫開的藥
「哪個老御醫?還是那個跟了老太君幾十年的嗎?」
「是啊,老太君用慣了他,這些年一直都是他給老太君看病開藥
「老太君最後幾天都吃了些什麼藥?有方子嗎?能給我看看嗎?」
好姑姑遲疑了一下︰「公主該不會是懷疑……」
「現在還談不上懷疑什麼,只是覺得老太君走得太突然,我這心里總是不安寧
好姑姑蹙眉︰「我也覺得老太君走的突然,可城主、少主、老御醫、白羊先生都沒說什麼,我也不敢亂說話,畢竟老太君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經我的手,我是怕老了老了,再落個什麼不是
「好姑姑能不能晚幾天再走?」
「我明白公主的意思,您放心,在查明老太君死因之前,我不會離開這里。我也希望老太君是壽終正寢,倘若真有人害她,我雖老邁,卻也會竭盡所能幫助公主好姑姑把老太君最後幾日的藥方給了含羞,又把老太君飲食起居的記錄都一並找出來交給她︰「不知道這些能不能幫助公主查明老太君突然亡故的原因,需要問什麼,您盡管來找我
含羞點頭,把藥方夾在起居錄里,轉身出來。
*
「辛夫人好慘啊,老太君剛走,城主就把她休了
「休歸休,城主不是沒把她攆出去嗎?照樣有吃有住
「你知道什麼啊,沒攆走比攆走還慘呢!」
「這話怎麼說?」
「城主在她脖子上栓了根鐵鏈,把她當狗養在狗窩里,白天就栓在門口,那她當墊子擦鞋底,晚上就跟狗睡在一起,哪會兒城主要是不高興了,就拿她出氣,不是用藤條抽打,就是往她身上臉上淋尿水……」
「啊?真的?」
「我親眼看到的!」
「哎呦,怎麼這樣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可是十幾年的夫妻了,平時看著不是挺和睦的嗎?」
「那都是做給老太君看的,你不知道吧,辛夫人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根本就沒跟城主同房過!」
「不是說城主是個病秧子,那方面不行他們才……」
「那都是糊弄少主和老太君的,城主其實……」
月含羞一臉黑線出現在兩個奴僕面前,嚇得兩個人立刻閉上嘴巴垂下頭。
「亂嚼什麼舌根?嫌你們比別人多長一根舌頭嗎?要不要把它擰下來!還不趕緊干活去!」
兩個奴僕飛快地躥掉。
月含羞猶豫了一下,改變了行走的方向。
*
東宮無爭的庭院大門敞開,門楣上掛著素紗,房間內卻不時傳出柔媚的嬌笑聲,極不協調。
庭院廊檐下的欄桿上,掛著根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栓在一個蜷伏在地的女人的脖子上,除了關鍵部位還有幾片碎布遮蓋著,女人幾乎衣不蔽體,背上、腿上遍布藤條抽打的血痕,蠟油炙燙的水泡……
月含羞的心一陣陣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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