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方雅是在演戲,黃文斌也忍不住心生豪情,這麼一個生性凶殘相貌美艷的女殺手,迫于情勢只能委曲求全任由黃文斌胡作非為,想一想都覺得興奮。不過黃文斌現在是億萬富翁,撲過來的女人有如過江之鯽,想玩什麼樣的沒有。這樣帶刺的玫瑰,賞玩一下就算了。
不過黃文斌還是忍不住好奇,先模了模方雅的手臂,不粗,又很軟,一點肌肉線條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還有腰肢,真是盈盈一握。小腿上倒是微微有一點鼓脹,也比平常人輕微多了。
丁詩詩為了穿高跟鞋漂亮,每天花大量時間做保養,光是浪費在腿上的就差不多一個小時。還做瑜伽,控制飲食,按摩,小腿上的肌肉還是不受控制的長了起來,這是無可奈何的自然規律。黃文斌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看的,丁詩詩卻經常看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腿唉聲嘆氣,追憶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小腿多漂亮線條多直。
就算是以身體為職業的模特,對小腿肌肉破壞身體線條也無可奈何。有些激進的,甚至會切斷自己的迷走神經,人為制造小腿肌肉萎縮。也不知道方雅是怎麼弄的,要說她原來是山民,然後又加入軍隊,不可能多做保養,為什麼就能有這麼縴細的小腿呢?還有小腿這麼漂亮,大腿不知道怎麼樣,可惜這兒實在不方便。
方雅被模得氣喘吁吁,滿臉桃紅,仿佛要滴出水來,可惜已經到了地方,黃文斌把她放開,整理好衣服就下了車,方雅差點把銀牙咬碎,可也只好跟著下車,立即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張利華的屋子重建過,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樣了,雕梁畫棟,氣勢恢宏,樓高九層,其中有一半是沒人住的空房,之所以建這麼高,是因為張利國的房子有八層,張利華要壓過他。門前一個大停車坪,至少有三四隊保安在巡邏,黃文斌想進去,還得搜身過機器,手機都要留在外頭。
方雅當然不能例外,也被搜身了,人家還有專門的女保安來干這活。不過方雅剛從精神病醫院出來,衣服也是黃文斌準備的,當然不可能帶著任何有攻擊性的東西,所以很順利的通過了。
「那幫保安,真是不懂事。」進到里面,張利華已經在等著了,「叫了他們仔細認人,好像黃兄弟這樣的貴賓,就不用搜查了,這幫家伙就是記不住。」
其實就是你吩咐過不論來的是誰都要認真檢查的吧!黃文斌忍不住在心里吐糟,這時候又把責任全推給保安了?上次丁六根來做客,也被搜身了,連打火機都被扣下來。張利華當面把堅持搜身那個保安隊長炒了魷魚,轉頭又把他送去下屬一家小公司當副經理,這事連丁詩詩都知道。
「沒事,忠于職守這是好事啊。那個漢朝什麼皇帝,去軍營被攔下來,還夸獎周亞夫治軍嚴謹呢,我總不會連兩千年前的人都不如。」黃文斌說,張利華這麼做雖然很得罪人,至少很好的保護了自身的安全,上輩子他搞出那麼大的聲勢,張利國張利民肯定把他很到骨子里去了,不過張利華一直好好的,至少到黃文斌穿越回來的時候還是如此。
「其實我自己是沒什麼關系的。」張利華說,「但是我老婆孩子也在家里,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我能理解。」黃文斌說,「其實我是覺得……你做的還不夠。」
「還不夠?」張利華吃了一驚,「我找了這麼多保安還不夠?」
「家里的保安固然要做好,到外面也不能疏忽。」黃文斌說,「特別是你那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怎麼也得來個防彈的。」張利華這麼有錢的人,不開個奔馳也得來個寶馬才對,他偏要開個漢蘭達,還是2。7排量那種。
「我明白了。」張利華嘿嘿一笑,「丁老板賣了那輛防彈奔馳給你,你終于發現上當了,想要轉手賣給我是不是,別想了,我就喜歡開漢蘭達,誰要開你那個防彈奔馳,說是轎車,其實比卡車還長,壓根找不到停車位。」
「我才不會賣給你。」黃文斌才不想賣呢,好容易才弄到防彈的車子,另外買的話,價錢貴不說了,訂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貨,「停車位這種事情,讓司機去煩就好了,哪還用自己找。」
「我才不用司機呢,開車這麼危險的事情,當然要自己來。」張利華說,「萬一哪一天司機忽然手滑了怎麼辦?前一天晚上沒睡好怎麼辦,感冒發燒了又不想丟掉工作隱瞞不說怎麼辦。車子速度一旦上了一百公里,別管你是日本鐵皮車還是德國神車,就算是防彈車也一樣,一旦撞了,那都是九死一生。與其相信那些拿一萬幾千的司機,還不如相信自己的手。」
這什麼奇葩觀點,但好像又有些道理,黃文斌一時想不起來怎麼反駁,好一會兒才說,「那你感冒發燒喝酒了怎麼辦?總不能害自己硬撐著開車吧?」
「感冒發燒就不出門唄,多簡單的事。」張利華說,「我也不在外頭喝酒,要喝就在家里喝。老弟你也是,不要在外頭亂喝酒,現在假酒太多了,很多都有甲醇,一杯下去,說不定就瞎了。」
「我也不怎麼喝酒,現在一般都挺文明的。」黃文斌說,有錢到億萬富翁這個層次,自然就文明了,灌酒的也就少了,就算真有人灌,也有人可以擋著。黃文斌做的生意,基本都是互惠互利,很少說單方面去求別人,被灌酒的機會自然就少。
「文明個屁,上星期我去陪省發改委的一個什麼處長,硬是要我喝,不喝就不給我批項目,他媽的什麼玩意兒。要不是陳廳勸著,我非翻臉不可。」張利華恨恨地說,「我性子就是太急,在人情世故方面有所欠缺。」
「這是人之常情,我也很討厭那些灌酒的。」黃文斌說,「誰灌我我也要翻臉。」
「所以啊,你比我的人情世故還不如。」張利華苦口婆心的說,「听說你炒股票賺了一大筆錢,難免有些驕傲。炒股票是誰的面子都不用給,可你不能永遠不做實業吧,這幾天你不就在搞翡翠了。要做實業,怎麼也得給人家幾分面子。」
「張大哥你說什麼啊?」黃文斌沒听懂。
「你去市政府還帶著三保鏢,這事都傳遍了。」張利華說,「現在人家還當笑話來說,你要不改,可就不只是笑話了。做哥哥的托大勸你一句,過猶不及,注意安全是好的,那也不能帶著保鏢四處跑。別處也就算了,我家里保安這麼嚴密,你還帶著,分明就是不給我面子啊。」
你這個把家里弄得和碉堡一定害自己開車不敢用司機的人也好意思說這話!黃文斌忍不住翻白眼。「只是帶他們進來見識見識。」黃文斌說。
「我當然沒關系,別人可不一定會這麼想。」張利華說,「說真的,有些時候你也不用過分小心。哪一個有錢人,不是踏著血肉尸骨賺錢的?哪一個億萬富翁的仇家少了?大家還不是該干什麼干什麼。」
「我情況不同。」黃文斌說,「張大哥你也差不多吧,外頭有人虎視眈眈呢。」
「虎視眈眈又能怎麼樣,還能把我綁了不成?」張利華挺起胸膛說,「別看你哥哥我年紀不小,一直都有鍛煉身體,猴拳八卦都有傳承,等閑三四條大漢不能近身。要真下橫手,誰怕誰啊,我一個電話就能叫好幾十人來,都是見過血的!」
三四條大漢……金隊長是專門練過的,現在還每天堅持練習,也只敢說能和兩三個空手的漢子放對,要是拿上武器,別管是棍子還是鋤頭,立馬就要轉身跑。張利華年紀也大了,不見肌肉只見肥肉,肚子上圓圓的一團,這一陣子事情那麼多,肯定沒什麼時間鍛煉,還兩三個大漢呢。
「張大哥,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別說兩三個大漢,兩三個小妞你也拿不下。」
張利華臉上一紅,「兩三個小妞當然不行,年紀畢竟是大了,沒那麼多彈藥……不過兩三個大漢沒問題啊,誰敢過來,我先這麼一抓,然後這麼一甩,沉肘一打,就算是泰森,也得給我倒下。」
「泰森可能不行,阿里肯定會倒。」黃文斌說。
張利華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去去去,阿里得了帕金森,還打什麼。」
「要不打霍金,那肯定一拳一個。」黃文斌說。
「你小子不服是不是?」張利華站起來,扎了個馬步,雙手前伸,一用力,哈的叫了一聲,「對我的肚子打一拳!看你打不打得動。」
黃文斌不由想起後世一個笑話,撲哧一聲笑出來︰一老頭在公園里打太極拳,一招一式都顯得很有力道。來了個年輕人說︰「老大爺功夫這麼好,怎麼練的?」老頭說︰「我站著不動,用你最大的力氣打我試試!」于是年輕人用力打了老頭一拳,結果被訛了兩萬。
「有什麼好笑的!」張利華怒道,「打呀!讓你見識見識我這硬氣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