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瑩在屋里听到這話,氣的臉色發白,緊緊摟住周虞二女。
虞秋雯道︰「這壞人嘴巴好臭。韓阿姨,你別生氣。」
周顏顏不解恨的道︰「要是抓到了,非用大耳刮抽他不可。」
鄭總听不到兩人的話,對一眾手下吩咐道︰「徹底搜查每一棵樹,給我把猴找出來,小段,小劉,你們過去查,其他人火力壓制。」
小段和另一個叫做小劉的年輕人過去搜查,其他人對著樹開槍,壓制猴們火力,防止它們放冷槍。
趣趣第一個被搜了出來,向另一棵樹上轉移,小段大叫︰「在這兒,在這兒。」
鄭總命令道︰「開槍,開槍,一定要打死它。」
趣趣被壓制的不敢探出頭來,樂樂在它的另一面,開槍救援,一槍把一個人放倒在地,自己也被發覺。
一人大叫︰「這兒還有,這兒還有。」邊說邊向樂樂所在的樹上開槍,樂樂迅速轉移。
四只猴和侵入者游斗,戰況頗為激烈。
膠著之間,突听到一聲犬吠,聲音憨重,說是犬吠,又不是特別的像。這犬吠聲就在院里響起,侵入者們正在和眾猴纏斗,突然听到這麼一聲,不由得都是一驚。
韓瑩和周虞二女在房間里听到這聲犬吠,心里頓時放松了不少,周顏顏道︰「平安醒了。」韓瑩點了點頭,虞秋雯道︰「這下好了。平安醒了,就不怕了。」
周顏顏從韓瑩懷里出去,跑到窗戶邊上,對著院里大喊,「平安,咬它們,咬死它們。」
「該死!」侵入者听到她的聲音,尤其是那位鄭總,心憤怒,忍不住罵道︰「這是誰?」
小段答應道︰「兩個小孩的一個。听聲音。應該是周顏顏。」
鄭總惡狠狠的道︰「抓到了,讓她好看。」
「汪汪!」平安從窩里走了出來,和進化之前相比,它的樣已經徹底發生了改變。很難認出它是一只狗了。
小段將強光燈照了過去。「汪汪!」平安迎著燈光。不閃不避。
侵入者看到它的樣。忍不住大驚失色,「這是什麼鬼東西?」
平安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獠牙外現。翅膀展開,身比原先膨脹了一倍都不止,看起來凶惡之極。
「汪汪!」平安四肢釘在地上,再次沖侵入者吼了一聲。
「打它!」侵入者面對異化之後的平安,不由得心底發涼,鄭總命令一聲,眾人同時開槍。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汪汪!」平安再次吠了一聲,不閃不避,彈打在它的身上。這次進化,讓它的身體皮肉變的堅硬之極,彈打在身上,居然射不進去,貼著身劃過去了。
但彈打在身上帶來的疼痛感覺徹底激怒了平安,它狂吼一聲,身向後一蹲,後肢一蹬,像貓科動物一樣猛的撲了過去。
「該死的,怎麼打不死?」「這是狗還是妖怪?怎麼不怕彈?」
侵入者又驚又怕,眼看平安撲了過來,更是心驚肉跳,一邊後退一邊開槍。但平安皮肉堅實,渾然不懼彈,頂著槍聲撲了過去。
「該死的,彈都打不進去。」眾侵入者開了幾槍,試圖阻止平安,卻無濟于事。看到平安若無其事的樣,極度恐懼的感覺便從心底涌起。
平安撲了過去,有一個人退的慢了,被它一口咬住了脖。
「啊!救我,頭,救我。」那人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呼喊,雙手抓住平安,用力向外推,想要把平安從身上推開。
平安牙齒用力,只听到‘喀喇’一聲,那人脖便被咬斷,獠牙深深的嵌入皮肉骨骼當。
「開槍,開槍。」鄭總根本沒有營救那人的意思,招呼一眾手下趁機對平安開槍。
彈打在平安身上,平安痛的叫了幾聲。松口放開那人,那人脖上鮮血 出,眼看不活了。
小段恐懼的大叫︰「頭,小劉被咬死了,被咬死了。」原來平安咬死的那人,正是剛才和他一起搜查樹上的‘小劉’。
又有人叫道︰「md,這不是狗,是一只咬狗,那姓許的從哪里弄來這麼一只妖怪?」
那鄭總眼看平安又撲了過來,急叫︰「少廢話,打它。」一起沖著平安開槍。
平安嗷嗷叫了一聲,翅膀一扇,在地上人立起來,竟像狼一樣對月長嚎。彈打在平安身上,依舊無濟于事,但疼痛再次激怒了它,又一次猛撲過去。
「快閃!」鄭總大聲提醒。盡管這樣,還是有一個手下閃的慢了,被平安一口咬住了左腿小腿。
「不要啊!」那人大聲吼叫,手槍對準平安連射,同時縮腿,試圖將左小腿從平安嘴里掙月兌出來。平安任由他的彈打在身上,咬住他的小腿,牙齒用力,獠牙透過那人皮肉,深深的刺入骨頭之。
「不要啊!啊!」那人骨頭受傷,疼痛之極,發出痛苦的慘叫,聲音因扭曲而變形,幾乎不像是人的聲音。
平安獠牙刺入那人骨頭,脖跟著一扭,那人左小腿便被折斷。
「啊!」那人發出最後的慘叫,痛的暈了過去。
平安見他暈眩,便不管他,丟下他撲向下一個人。
「快撤,快撤。」侵入者終于怕了,不知誰大聲叫道︰「這不是狗,是妖怪,不然怎麼打不死?大家快跑,快跑。」
這話一說,立時提醒眾人,頓時什麼都顧不得了,分頭逃跑。
有了平安的牽制,猴們的安全便有了保障,又從樹後冒出頭來。眼看著侵入者要逃。怎肯放他們離開?同時舉槍,只听到四聲輕微的槍響。侵入者被平安嚇破了膽,哪里還知道躲避。槍響過後,立時便有四個人摔倒在地上。
「該死,小心,小心猴放冷槍。」鄭總看到身邊有人倒地,發現了什麼,大聲提醒。
「哈哈!」周顏顏站在窗玻璃旁邊,看到院里的情景,忍不住大聲歡笑。
「md。先殺了你再說。」鄭總狗急跳牆。听到周顏顏的笑聲,頓時大怒,舉起手槍,對準窗戶開了一槍。
韓瑩听到周顏顏大笑。急忙過來拉她。「顏顏。窗戶邊上危險,快蹲下。」說著拉了周顏顏一把,兩人一起蹲下。
鄭總那一槍正打在窗玻璃上。幸好這窗玻璃也是特制的。彈打在玻璃上,玻璃裂開,形成了片片蛛網,但彈也被擋住了。
「好險!」韓瑩看了看裂開的窗玻璃,心有余悸的吩咐道︰「顏顏,可不準再站在這兒了。」
「韓阿姨!」虞秋雯也跟了過來。
「雯雯,這兒來。」韓瑩愛憐的伸出一只手,虞秋雯鑽進她的懷里,韓瑩伸手把她摟住,另一只手摟住周顏顏。三人貼著窗戶坐了下來,傾听院里的動靜。
鄭總開了一槍之後,沒有听到什麼動靜,情知沒有打,忍不住再次罵了一聲︰「md。」
平安又一次撲了過來,那鄭總沖著周顏顏開了一槍,便落在最後。眼看平安撲過來,大叫一聲,「救我!」亡命逃竄。
但面臨這種情景,每個人都想著逃命,誰還顧得救他?鄭總奔了幾步,卻沒有平安速度快,眼看就要被追上。他一橫心,咬了咬牙,對準前方一個手下的小腿開了一槍。
「啊!」那手下正跑之間,只感到小腿一軟,腿骨都被這一槍打斷了,失足撲倒在地。倒地之後,劇痛的感覺才傳了過來。
他看了從身後趕上來的鄭總一眼,立時便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難以置信的道︰「頭,你開槍打我?」
鄭總獰笑回了一句,「一個人逃掉,總好過兩個人都死。」邊說邊從那手邊跑過。
「啊……」那手下大怒,怨毒的道︰「我是你的手下,你居然這麼對我?那就大家一起死。」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抱住了鄭總的小腿,身在地上一滾,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啊!混蛋,我殺了你!」鄭總被拖倒在地,立時大怒,調轉槍口,向那手下開了一槍。一槍打那人腦門,那人哼也沒哼一聲,立時死亡。
但他實在恨極了這個鄭總,人雖然死了,手卻沒有松開。
那鄭總掙扎了幾下,試圖將小腿從這人手掙月兌出去,「該死,放開我,放開我。」卻無濟于事。
這麼一段時間的耽擱,平安已經追了過來,後肢微微用力,便跳了起來,從空撲了下來。
「該死!啊!混蛋!」鄭總再次調轉槍口,向平安開槍。只開了兩槍,彈卻打完了。
平安從空落下,正好落在他的肩頭上,嘴巴張開,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鄭總只感到劇痛的感覺從脖上傳來,緊跟著听到‘喀喇’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意識就變得模糊了。
其他人還在亡命奔逃,有三個人率先逃到牆邊,身躍起,攀住牆頭,試圖越牆而過。麻醉槍的槍聲跟著響起,這三人剛扒住牆頭,還沒上去,便被打落下來。
其他人卻不管這些,一人還在催促,「快逃,快逃。」恐懼之下,完全忘記了反抗,只顧得向外逃跑。
眼看攀牆的同伴被打落,有人大叫一聲,換了個方向逃跑。到了這時,侵入者剩下的只有五個人了,這五個人里,還包括那個小段。
這五個人換了個方向,打算從另一面牆頭爬過去。那條眼鏡王蛇不知又從哪兒鑽了出來,一口咬住了最後一人,接著拖走。
「不,放開我,放開我。」那人發出人的慘叫,看到巨大的眼鏡王蛇,嚇的膽都破了。拿起手槍,不顧一切的就想對眼鏡王蛇開槍射擊。但他槍口才剛調轉過來,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便感到身上一麻,一枚麻醉槍的彈射在他的臉上,這人暈了過去。
與他一起暈過去的,還有另外三人。那小段卻抓住機會,越過牆頭,想要攀牆而過。
「汪汪!」平安突然跳了起來,一口咬住了小段的小腿,將他拖了回來。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小段大叫。
平安哪里理他?剛一松口又咬住他的脖。直接將他脖咬斷。
韓瑩她們靠窗坐在地下看不到院里的情景。
「汪汪!汪汪汪汪!」來敵全殲,平安不見主人出來,沖著房的方向吠了幾聲。
「吱吱!」猴們站在樹木之間,也向房里示警。
三人許久听不到其它動靜。周顏顏坐不住。抬頭看了韓瑩一眼。「韓阿姨。敵人都逃走了麼?」
韓瑩也不確定,猜測的道︰「有可能吧,我來看看。你們坐著別動。」說著微微抬起頭來,向院里張望。
「汪汪!」平安不見她們出來,走到院間,沖著這邊的窗戶吠。
虞秋雯接著道︰「平安叫呢。」
韓瑩看了一會,不見站著的人,又听到猴歡呼的叫聲,心下略安,吩咐道︰「阿姨出去看看,你們呆在這兒別動。」
周顏顏和虞秋雯哪里忍耐得住?嘴里雖然答應,韓瑩一離開,也跟著向樓下走去。三人走到院里,看到滿地狼藉,到處躺的是人,有的死了,有的暈了,也不禁心惴惴。
倒是平安、了了、四只猴見她們從屋里出來,一起迎上前來表功。三人看到這種情景,徹底放下心來。
韓瑩出去報警,警察來到,問了一些情況,將尸體和昏迷的侵入者拖走。後續的事情,處理起來雖然有些麻煩,但韓瑩有自己的律師,倒也不用擔心。
警察走後,三人回到房里,重新睡下。想起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情,誰也沒有心思睡覺。
周虞二女想起許莫,擔心起來,周顏顏道︰「韓阿姨,許叔叔什麼時候回來啊?」虞秋雯也道︰「是啊,韓阿姨,許叔叔出海了,不要在海上遇險才好。」
今晚闖進來的這些人,明顯是針對許莫的,三人都能看的出來。許莫一離開,這些人就侵入進來,顯然掌握了他的行蹤。現在許莫身在海上,遠離陸地,這些人豈有輕易放過他的道理?因此周虞二女都擔心起來。
「別擔心,你們許叔叔不會有事的。」韓瑩安慰著她們,自己心里卻也沒底。海上畢竟不比陸地,被人盯上了,逃都沒地方逃,若是普通的襲擊,許莫當然不怕,但焉知敵人有沒有厲害武器?一旦到了公海上,使用任何武器都沒人管的。
許莫的情景,和她們想象的並不一樣。
「哥,那一艘小型貨船,一直跟著咱們。」方冰拿下望遠鏡,對許莫道。
許莫和方冰剛一到公海上,便看到一艘貨船,和他們向著同一個方向行駛,一直跟了許久。
那貨船始終和他們保持著幾百米的距離,不即不離。
許莫聞言向貨船望了一眼,以他的眼力,就算不用望遠鏡,也能清晰的看到船上的情景。
那的確是一艘小型貨船,長度不過三四十米的樣。五個船員只穿內褲,躺在船板上曬太陽。每人手里拿著一罐啤酒,邊喝酒邊高聲談笑。
許莫耳力通靈,清楚的听到他們在談論女人,其一個船員還用望遠鏡向這邊望,看到方冰,嘴里說了幾句不三不四的話,顯然驚嘆于她的美貌。
方冰也用望遠鏡望過去,正好和那人一對,那人沖她擠眉弄眼,百般丑陋。方冰將望遠鏡移開,那人對同伴說了幾句,一個船員站起身來,將僅有的一條內褲月兌下,對著方冰一陣扭動。
「可惡!」方冰拿下望遠鏡,接著罵了一聲。
拿望遠鏡的那人發現了這種情景,對同伴說了幾句,又有一名船員將內褲月兌下來,轉身用**對著許莫他們的方向,右手用力拍打著自己的**,口發出毫無意義的尖叫。
種種丑態,連許莫都看不下去了,哼了一聲,心靈之鞭揮出,相隔幾百米的距離,瞬發即至。那兩人只感到頭腦一陣暈眩,一頭栽了下去,由于他們的位置正在船舷邊上,這一栽倒,正好落在了水里,‘撲通’一聲,水花濺起。
船板上亂成一團,其他人急忙去救。
這一記心靈之鞭,許莫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依他現在將要凝聚成一條鞭粗細的心靈之鞭。全力擊在一個普通人的心靈上,就算不至于心靈破碎,瞬間死亡,醒來之後,心靈也非遭受重創不可。
現在只用了不到一分力,饒是如此,那兩個船員也感到一陣暈眩,從船板上栽了下去。好在剛一落水,被海水一激,便清醒過來,不然的話,還要吃些苦頭。
其他人手忙腳亂的將這兩人救了上去,其一人不解的問︰「好好的怎麼落到水里去了。」
那兩人也搞不清楚狀況,一人想了一想,搖頭道︰「不知道,不知怎麼暈了一下,就栽倒了。」
另一人忙道︰「我也是這樣,暈了一下,就摔下去了。」
其他人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一人胡亂猜測,「可能是太陽曬得太久,曬暈了吧。」
落水的那兩人感覺不對,卻又拿不出話來反駁,搖了搖頭,再向許莫和方冰這邊看時,兩人已經離開船板,回到船艙里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