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我們開始吧!」雷切爾沖玄鳥喊道。
玄鳥頷首,一雙美眸怒視著還在撫琴的索亞。
「你們想齊力打垮我?」索亞悠悠地問,看起來並不慌亂。
雷切爾和玄鳥都沒有回答,只是抓緊時間進入了冥想狀態,打算一會兒出其不意擊垮對手。
「那你們先殺了他倆再說吧!」索亞立刻語氣凌厲起來,手中豎琴發出的聲音也變得充滿殺戮和狠辣,不再那樣舒緩抒情。
「你想干什麼!」雷切爾大喊道。
「忘了告訴你們,已經被我操控的人,從今往後就會成為木偶,任我擺布。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我,那麼,他們就會全力以赴的來救我,不惜與對手魚死網破。你們看,現在你們的那兩個同伴,就是我最忠誠的僕人!哈哈哈!」
索亞狂妄的大笑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玄鳥和雷切爾聞言,對視一眼,心里更是慌亂。若真如索亞所說,那麼,他們豈不是要與維克希爾和朵俐,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嗎?這簡直就是最壞的結果!
「怎麼樣,怕了?」索亞不忘煽風點火。
「該死!」雷切爾冷冷地咒罵一句,看向維克希爾和朵俐的眼神,還是帶了幾分慌亂。
雖然平日里,與朵俐交情不深,與維克希爾又從小便是互不相讓,但真要讓他與二人動手,他恐怕還真是做不到。
「雷切爾,我們得抓緊時間。你看籠罩著慕恩他們的魔法光芒,顏色在逐步變深。我怕再耽擱下去,他們也會被索亞操控了靈魂玄鳥輕聲說道。
雷切爾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如今……
索亞已經不再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只見他再次召喚出那把七彩的豎琴,琴音邈邈,仿若仙境更似令人魂牽夢繞。
維克希爾和西雅很快就听懂了琴音中的命令,只見二人面朝玄鳥與雷切爾的方向,開始蓄力,積法,好像馬上就要一戰到底。
「盡量不要傷害他們,只要和他們不停周旋就好玄鳥說道。
雷切爾點頭,隨即也開始集中精神力。
到底是維克希爾的法力造詣,比中了黑魔法之毒的西雅,高了一些,所以在被索亞操控著意識時,積攢的法力依然很是強悍。只見他手中變幻出的魔法長劍,很快由白色變成了青色,這也就說明,他此刻體內法力的充沛。
維克希爾看準方向,一劍便向雷切爾刺來,那凶狠的力度和速度,完全可以讓人命喪于此。
雷切爾急忙閃開,但作為魔法師的他,難以躲避聖騎士迅捷的速度。所以那長劍還是刺到了雷切爾。只不過,因為雷切爾先前已經召喚出了,防御力非常高的魔法護盾,這才免于受傷。不過魔法護盾在這一劍的作用下,傷的不輕,看樣子已經不能承受更多的攻擊力了。
他還真是法力長進不少!雷切爾心里暗暗感慨。
還未等雷切爾緩過神來,維克希爾竟從另一個方向飛速而來。那速度之快,眼前人根本看不清他的位置,只覺得一陣白光飄過。雷切爾只感到後背一陣涼意閃過,隨後魔法護盾支離破碎的聲音,在空蕩的洞穴中響起,鑽入耳中格外刺耳。
「糟糕!」玄鳥一聲驚呼。急忙念動咒語。
只見一個綠色的巨型透明護盾,由她周身散發的牧師光芒漸漸匯聚而成。這護盾看起來極為漂亮,並且出手光滑至極。
玄鳥以最快速度,將護盾推送到雷切爾身旁。雷切爾在分秒之間,毫不猶豫,轉身跳入。
幾乎就在雷切爾進入綠色巨型護盾中的一剎那,維克希爾的長劍,狠狠地擊中了剛剛雷切爾所站的位置。綠色護盾明顯一顫,努力吸收著外界襲來的,強悍的攻擊力。
雷切爾額頭不由冒出冷汗。就在剛剛,再晚一秒,他就會被魔法長劍擊中,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他所能召喚出的魔法護盾已經破碎,在一個小時內無法再次召喚。若不是玄鳥及時將帶有牧師治愈光環的,防御力更強悍的魔法護盾推送給自己,雷切爾現在真不知會不會已經血流成河了。
雷切爾望向玄鳥,點頭感謝。
玄鳥未語,眼神更加嚴肅。她也沒有想到,維克希爾的法力竟然這般強悍。他們現在如果只用周旋的辦法,恐怕很難保護得了各自的安危了。可是,他們也不能去攻擊自己的同伴不是嗎……
而另一邊的西雅,此時此刻,也仿佛蘇醒了一般,開始準備迎戰。她的目標無疑是玄鳥和雷切爾。
襲擊失敗的維克希爾,很快站在了西雅的身旁。
在索亞琴音的擺布下,二人竟成了一個戰壕的人,為的是保護身後那個,魔族的妖人!
索亞的琴聲依然激昂,很快西雅就將全部的精神力集中,施展出了威力無法形容的火球術。
那火球散發著濃濃的黑光,帶著黑魔法與生俱來的黑色力量。
雷切爾只覺得腦袋在瞬間停止了轉動,這施法的動作,這燃燒的法力的,為何這般熟悉,熟悉得令他有了一種窒息的痛!
怎麼會這樣!
雷切爾在心里不停地吶喊,他不明白朵俐何時擁有了這般高強的法力,他不明白為何她施展的黑魔法,和西雅施法的手法這般如出一轍。
明明不是這樣的……他記憶中的朵俐,黑魔法的造詣並不高,怎麼會一夜之間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太多疑問,讓雷切爾的精力根本無法集中。他只覺得渾身寒冷,只覺得這黑暗的洞穴,仿佛沒有盡頭,讓人感到一陣陣難言的絕望……
「雷切爾,小心!」玄鳥大喊道。
玄鳥的聲音打斷了雷切爾游離的思想,只見熊熊燃燒的火球已經逼近眼前。
冰系魔法原本就克制火系魔法,雷切爾並未慌張,立即咒語從口中響起,一個堅硬的冰牆,擋住了火球的攻擊。
玄鳥這才松了口氣。
索亞看著眼前被他操控的情景,心情大好。他被命令守在著黑漆漆的洞穴,已經太多年了,這樣熱鬧的場景,他更是多少年不曾看到。如今,來欣賞這些侵入者的自相殘殺,簡直就是最好的表演。
他這樣想著,嘴角的笑容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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