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她?」休伯特不由冷笑,「她以為我們冥王陣是什麼地方?任何魔法師都會收納嗎?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們的實力!」
多羅見休伯特的想法和自己猜測的一樣,一顆心終于放下。
「好好看著慕恩,不要有任何閃失,她能幫上我們大忙!」
多羅點頭應允,這才離開了黑霧彌漫的大殿。
「格拉瑪尼,我倒是真想看一看你的人到底會怎樣自相殘殺黑暗中,休伯特的嘴邊扶起笑意,卻陰森恐怖。他靜靜地撫模著座椅上雕刻的曼珠沙華,手指倉勁有力。
慕恩城堡。清晨。
塔妮一早醒來,便開始照料慕恩最喜愛的刺葉合,經過精心培育的植物營養水噴灑在本就奪目的花瓣上,瞬間,整個城堡都芳香彌漫。
一旁拎著水壺,幫塔妮打下手的新女佣朵俐笑容甜蜜,一看就是心花怒放。
「塔妮姐姐,你說小姐什麼時候回來?」朵俐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塔妮一邊澆花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沒,隨便問問朵俐卻是十分會察言觀色,生怕惹惱任何人。
塔妮不由回頭看向她,見她笑容燦爛,便也不再多想,不由嘲笑是自己戒心太重。
雖然塔妮不會使用魔法,但跟隨慕恩時間久了,米卡城里的規矩她還是全部懂得的。
比如,魔法師的事情,普通人不可打听,特別是冥王陣囂張動蕩的今天,防範更是必不可少。而她身為米卡城里赫赫有名的巫師身邊最親近的僕人,敏感和戒備更是不能少。
小姐一連幾日沒有回來,維克希爾大人雖然表面風輕雲淡,卻時而緊皺眉頭。盡管塔妮不敢多問,可心里當然清楚肯定是慕恩小姐有了麻煩。因此,這幾日格外擔憂。剛剛朵俐的詢問,不由讓她戒備。但看她一臉天真,看來也是自己多心了呢。塔妮心想著,不由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很快就會回來了塔妮還是淡淡地回答了朵俐的問題。
「哦……」朵俐也乖巧的不再細問,只是靜靜地站在塔妮身旁,學著她的樣子照料花朵。
此時,維克希爾剛好從二人身後走過。剛剛兩個女僕間的對話,他都听入了耳中。盡管離得較遠,但身為敏銳聖騎士的他,還是听得一清二楚。
對待塔妮,他相對比放心很多,可是朵俐卻是他不太熟悉的。自從西雅背叛的事發生後,身旁的人無一不讓他起疑。並且,這些家僕都是與慕恩朝夕相處的人,若是在他們身上出現任何閃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而慕恩的境遇就會更添了許多危險。
想到這里,維克希爾不由嚴厲地說︰「慕恩的事,以後你們不要再議論
維克希爾一語驚住了澆花的二人,特別是朵俐嚇得險些丟下手中的水壺。維克希爾走路無聲,這突然從背後響起的嚴厲聲音,的確讓兩個一心照料花朵的女僕驚慌。
「對不起,維克希爾大人還是塔妮最先緩過神來,急忙道歉。
維克希爾並沒有看向塔妮,而是犀利地注視著躲在塔妮身後的朵俐。良久,卻也看不出什麼,這才收回了目光。
離開城堡的維克希爾,匆忙趕到了雷薩莊園。晨光打落在雷薩莊園寬敞的院子中,伴隨著鳥兒的鳴叫,青草的馨香,如同身處叢林之中。
雷薩莊園的老管家看到有人到訪,連忙迎上來,見面前男子身形健壯高大,英俊不凡,自然知曉不是平凡人。他也曾經見到過米卡城優秀的聖騎士維克希爾,自然感覺眼前男子十分眼熟,卻也不敢確認。
「先生,您……」
「我找雷切爾。急事!快去告知他!」維克希爾打斷老管家的問話。
見面前男子一臉急切,老管家也不敢遲疑,急忙問︰「請告訴我您的姓名,我這就去稟告雷切爾大人!」
「維克希爾
老管家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最近這是什麼日子,怎麼米卡城的各個大人物都來到訪!
「維克希爾大人,請您隨我到大廳等候老管家自然有分寸,確認了面前的人物後,哪敢讓他在大門外等著,急忙打開了金雕大門,引領維克希爾來到了大廳。
雷薩莊園的會客大廳自然奢華到了極致。維克希爾不由撫模紅寶石座椅,那精貴的寶石算得上極品。
有兩個女佣站在維克希爾身後,不由好奇地看著椅子上的俊朗男子。這樣好看的男人,自然走到哪里都吸引著年輕女孩的目光。更何況,整日看著雷切爾那張盡管俊美絕倫卻冷冰冰的臉,這位樣貌親切又沒有架子的英俊貴族,更是讓兩個女佣愛慕。
維克希爾心知被人一直注視,卻也不動氣。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座椅扶手,一臉淡然。
幾分鐘後,雷切爾出現在了大廳里,一身睡袍的他,顯然是被管家剛剛叫醒的。
「呵呵,你倒是睡得香甜!」維克希爾笑著說,那笑容卻是滿含深意。
雷切爾眼神冷淡,但也不動氣。一大早,維克希爾匆匆趕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示意管家與女僕退下後,才在維克希爾的對面坐下。
「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雖然表情冷漠,但能夠穿著睡袍急忙趕來見維克希爾,其實早已顯露出了雷切爾的焦慮和擔憂。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我們應該提早行動維克希爾不由放低音量。
「出了什麼事?」
「如果我們再耽擱,我怕慕恩是要死在西雅手上了!」
一句話,驟然點燃了雷切爾心里積壓的怒火,也重燃了維克希爾心里的憤怒。
整個大廳,剎那,殺意濃濃。
在雷切爾的詢問下,維克希爾將昨晚跟蹤西雅之後的所見所聞,概括講述了一遍。雷切爾臉色冰冷,藏于睡袍長袖下的手不由握成了拳頭。
是的,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他的幾番懇請下,西雅竟然還欲置慕恩于死地!想到這里,多年來對西雅的親人般的情感宛如一種諷刺,譏諷著雷切爾的蠢笨。
「你等我一下雷切爾丟下一句話,轉身回到了房里。
有些事,該來的,終究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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