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心慈一臉疲憊的往火堆里塞著樹枝,咬了咬嘴唇問道︰「咱們今天晚上吃什麼?還吃野果嗎?我都有些反胃了,如果再吃野果的話,恐怕連昨晚的飯都能吐出來!」
陳默低頭想了想,問道︰「你想吃什麼?」
董心慈嘆了口氣道︰「只是想吃點正常的飯,雖然昨晚的兔子不錯,但是又得費力去捉,又得收拾……我沒那麼多精力了,現在只想吃點不用費力的東西!」
「好,你等我一會兒!」陳默臉上露出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對董心慈道︰「你在這里把火堆燒得旺點,我馬上回來!」說完後,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董心慈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不過,也不好意思吃白飯,只好去周圍又撿了一些枯樹枝,爭取把火堆燒得旺一點。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董心慈等的都快睡著了,陳默才遠遠的走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塊巨大的木板。
見到陳默這番形象,董心慈頓時跑了過去,不解的問道︰「陳默,你在哪里找到這麼大的木板?我撿了不少樹枝了,不用燒木頭!」
陳默將木板丟到地上,拍了拍手道︰「誰說要拿來燒了?你不是嫌地上髒嗎?我今晚用這塊板子幫你做個木床,你今晚如果再不睡覺的話,估計離死不遠了……我可不想明天背一具尸體回去!」
董心慈臉上浮上一絲粉紅,滿臉感激的說道︰「謝謝你了……不過,這荒山野嶺的,你從哪里找到木板的?這附近好像沒有什麼農家吧?」
陳默輕笑了一聲道︰「你還記得教官的那個簡易房嗎?」
「啊?」董心慈一怔,忍不住苦笑起來︰「你把教官的床給拆了?你膽子怎麼這麼大?你就不怕咱們會受罰?」
陳默搖頭道︰「放心吧,是他自己胡說八道的,跟我無關,他天黑前跟我說過,這山里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拿來用,他們的房子也是山里的東西,咱們憑什麼不能拿來用?」
听到陳默的話,董心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張漂亮的臉蛋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讓人驚艷不已。這還是陳默第一次見到董心慈這麼開心,忍不住呆住了。
董心慈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干咳了一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該好好謝謝你,這次的野外生存,多虧有你在!不過……床板是有了,可咱們晚上吃什麼?」
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剛才她只看到了陳默拿來的床板,根本就沒看到吃的東西,倆人白天累了一天了,總不能光睡覺不吃飯吧?本來她是打算今晚自己去找吃的,但是由于昨晚沒睡覺的緣故,今天有點力不從心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斷的打架,差點就睡在這里了。
陳默見她滿臉的擔憂,輕笑了一聲,把綁在身後的背包扔在地上,對董心慈道︰「打開看看,什麼好吃咱們吃什麼,今晚就過過嘴癮!」
董心慈一怔,伸手打開背包看了看,只見里邊全部都裝著火腿和雞爪之類的速食小吃,最主要的是,里邊還有兩個土豆和一塊牛肉。
董心慈臉上飛上一層粉紅,忍俊不禁的笑道︰「你不會把教官吃的東西也拿回來了吧?咱們這樣是不是太狠了?萬一教官因為這個把咱們開除,那……咱們丟人可丟大發了……」
她是龍王的女兒,自然得考慮到龍王的面子,萬一自己剛入學沒幾天便被燕京大學給開除,那燕京城的所有人還不都笑掉大牙,所以,就算受再大的委屈,董心慈都不想被學校給開除。
陳默伸手拿出那兩個土豆,輕笑道︰「想不到這幫教官還挺會享受的,在山里也想著吃土豆燒牛肉!放心吧,不會被開除的,再說了……他們怎麼知道是咱們偷得,就算知道,我也有應對的策略,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山里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利用,這些都屬于山里的東西!」
說著,陳默隨手一翻,居然從背包里翻出兩瓶燕京啤酒︰「我靠,還有酒?今晚爽了,不光有好吃的,還有酒喝!」
把東西都拿出來擺好後,陳默直接用鍋把土豆和牛肉給炖上了,他身上隨身帶著調料,不愁沒法做。等一切都搞定之後,兩人把木板鋪在地上,把吃的都擺在上邊,開始大吃二喝。
董心慈喝了口啤酒,一雙滿是血絲的大眼楮看在陳默身上,咬了咬嘴唇道︰「說實話,這兩天是我過的最充實的兩天了,不但可以充分的運動,還可以在野外吃這麼好的野味!」
陳默看了她一眼道︰「昨晚連覺都沒睡,還說什麼充實?再說了,咱們兩個吃的也不怎麼樣啊,對于你平時的飯菜,這些肯定都是九牛一毛吧?」
「不一樣的……」董心慈突然停住了筷子,嘆了口氣道︰「以前有家人在身邊,我從來都沒有擔憂過什麼,但是這兩天,我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我感覺自己好像做回了真的自己……」
陳默皺了皺眉頭,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中,嚼了兩口道︰「你有受虐傾向,鑒定完畢!」
董心慈的意思陳默一清二楚,以往她都是一番大小姐的樣子,誰看到她都得敬上三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就沒人敢違背她的意思,這兩天陳默一直都是陳默在做主,從來都不听從她的指揮,她肯定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是受虐傾向!」董心慈喝了口啤酒,無奈道︰「其實是一種朋友間的感覺,我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都是自己一個人,礙于我的身份,沒有人敢跟我做朋友,所有人對我都是一種敬畏,而不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心……」
陳默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眼楮亮亮的,趕忙笑道︰「你不要誤會,我其實不是在關心你,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隊友出什麼事而已,我是個醫生,不希望看到我身邊的人生病,如果你們病了,就說明我的醫術太差,我從來都不懷疑自己的醫術!」
董心慈吃了一塊火腿,沒有繼續說話,直到吃完嘴里的東西,才舉起酒杯道︰「陳默,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這兩天對我的照顧!你的醫術很好,廚藝也很棒,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陳默笑了一聲道︰「算了吧,我不需要你報答,你還是先把自己照顧好吧!我可不想要一個拖油瓶!」話說完後,與董心慈踫了踫杯,兩人一起將紙杯里的酒干了下去。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分別躺在了旁邊的草地上。陳默拿著偷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對董心慈道︰「先別躺著了,趕緊起來干活!咱們光偷到床板沒有床,先去附近搬點石頭支起來,不然的話,那跟誰在地上有什麼不同?」
董心慈也覺得陳默說的有道理,雖然疲憊感很強,但是為了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仍舊從地上爬了起來。
等床板用不同的石頭支起來之後,陳默伸了個懶腰,直接躺在了床板上,對一邊的董心慈招了招手道︰「別愣著了,趕緊上來睡覺吧,你昨晚就沒怎麼睡,如果再熬下去,會沒命的!」
董心慈本來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把睡袋掏出來,此刻見陳默躺在上邊,立刻皺起了眉頭,疑問道︰「你……你也要在上邊睡?」
「廢話,我不睡這里睡哪里?」陳默被她給逗樂了︰「現在有了床板,你總不會還把我趕到地上吧?地上有點濕,我昨天晚上也是湊合了一宿!別怕,這是雙人床,空間大著呢,趕緊上來吧!」
見陳默一臉享受的躺在床板上,董心慈原本那感激的心情頓時消失無蹤,她本來還以為陳默是一心一意為了她,所以才跑到山上偷的床板,心里還在為這事而感激涕零,現在見到這種場面,原本熱乎乎的心一下子涼透了,氣呼呼的站在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愣著干嘛?」陳默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氣憤的看著自己,趕忙道︰「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有龍王在,你怕什麼?」
董心慈抱著睡袋在旁邊愣了很久,最後困的實在難耐,只好氣呼呼的把睡袋撲在床板上,側著身子躺在了上邊。床板的確挺大的,屬于典型的雙人床,不過,陳默幾乎是成大字型躺著的,兩人的身體恰好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喂……」董心慈坐起身子,白了陳默一眼︰「你能不能自覺一點?男人授受不親你懂不懂?離我遠點!」
陳默往旁邊挪了挪,抬頭望著天空,開口道︰「怕什麼,現在又沒有外人,再說了,咱們是隊友,革命的道路上沒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戰友和戰友,咱們這一路荊棘的走過來,也屬于經歷生死的戰友,我早就把你的性別置之度外了……」
董心慈見他說的冠冕堂皇,也懶得繼續跟她爭辯,昨天晚上她一晚上沒睡,今天又累了整整一天,再加上啤酒的酒勁涌上來,上下眼皮立刻開始打架,只是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听到董心慈那勻稱的呼吸聲,陳默輕笑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她,也閉上眼楮睡了過去。
小龍女的身材極其火爆,雖然現在穿的是運動服,但是卻仍舊遮擋不住她那傲然的身材,陳默不敢面對她的身體,怕到時候邪火一沖,把持不住自己,萬一自己干出點什麼事情來,那龍王豈不是要四處追殺自己?
他倒不是怕龍王,主要是覺得沒必要,天下女人這麼多,何必要把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給霸王硬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