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台不用辦理居住手續,兩人直接繞坐電梯上了頂層。
天台上風有點大,陳默拿出銀針在江遠的頸部幫他扎了幾針,又給他吃了幾粒藥,才準許他開始實行計劃。
剛才在批發市場的時候,江遠把繩索和滑輪都買好了,而且還帶了自己在部隊時所發的那種「異種玻璃刀」,這種玻璃刀是專門為特種部隊設計的,除了極為堅硬的防彈玻璃,其他玻璃幾乎都能切開。
江遠不想打草驚蛇,打算順著樓的背面落到八樓,這樣一來,不但不會引起外邊群眾的圍觀,也可以很清楚的打探到八樓幾個房間的總體情況。
兩人打定主意後,陳默直接去了七樓,現在是兩個選擇,刀疤有兩個地方可去,一個是七樓,一個是八樓。
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刀疤待在任何一個樓層,周圍都肯定有不少跟班,他這種人平時仇家多,平時無論在酒店里還是在外邊,都極為小心。所以,無論他在哪個樓層,都要保證不打草驚蛇,這樣才能一舉控制住刀疤。
下到七樓後,陳默四處打量了一番,周圍並沒有什麼人,也沒有眼線,估計已經全部都移到了八樓。想到這里,陳默隨手準備好幾個銀針,直接打開電梯,去了八樓。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刀疤八成是在八樓,八樓是賭錢用的會議室,里邊肯定有不少有錢人在,這樣一來,戒備絕對少不了,估計電梯門外就會有兩到三個人把手。
隨著電梯下降,陳默將身子鎖在右邊的角上,將手里的銀針全部都準備好了,準備一擊必中。
果然,隨著電梯門緩慢的打開,兩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陳默面前,兩人全部都滿懷戒備的守在電梯門口。八樓是按照私人商務會館來設計的,除了刀疤邀請的人,根本沒有其他人能夠進來,能夠私闖的,除了警察就是仇人。
待電梯門打開後,兩個個字超過一米九的黑衣人打量了陳默一番,冷著臉問道︰「不好意思,八成不接待客人,請下樓!」
陳默笑了一聲,雙手一動,直接將兩枚銀針刺入兩人的下顎。在現在這種時候,必須得先止住他們的聲音,不然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
一系列動作結束後,陳默又隨手拿出兩枚銀針,在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便刺入兩人的昏睡穴,將兩人推倒在地上。他是個醫生,輕易不想傷人,除非卸掉別人的胳膊,或者是扎上兩根針,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僅此而已。
將這兩人搞定之後,陳默拍了拍手,順著樓道一直往前走去。樓道的盡頭是一扇玻璃門,玻璃門正對著里邊的廣告牌,上邊很明顯的寫了一行大字——極樂商務會館。
看到極樂兩個字,陳默忍不住笑了出來,在他看來,極樂這兩個字一直都是給死人用的,人只要活著,永遠都不會感受到極樂,誰都有糾結的時候,無論錢多錢少,都不會活的那麼瀟瀟灑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都不會超月兌世俗。
「什麼人?」陳默的手剛踫到玻璃門,門內便走出兩個腰間別著對講機的黑衣人。
想不到準備工作做的還挺足!陳默輕笑了一聲,雙手一翻,立刻翻出兩枚銀針。不過這次的兩人似乎比剛才的要機靈的多,腳下一動,立刻撲了過來。
陳默本來也沒打算繼續隱藏自己,他們腰間都別著對講機,剛才這一聲呼喊,已經完全暴露了身份。既然沒有了後顧之憂,陳默便收起了銀針,上前直接三下五除二將兩人給撂倒了。
果然,只是一會兒,便有五六個人圍了上來。
陳默沒有耽擱時間,將外邊的人全部解決完之後,推開了右側房間的房門。
房間里的人很多,但是無一例外,目光全部都聚焦在陳默身上,其中有一人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手里拿著一把槍,正指著陳默。
「別動,再敢動,老子一槍崩了你!」持槍的人一臉蔑笑,望著陳默道。
陳默抬頭打量了他一番,只見眼前持槍的這個男人身子挺壯,臉上有一條很明顯的刀疤,自額頭直接斜到了左臉腮,連鼻子和眼皮也全部包攬在內,不過,刀疤卻不是很深,不然的話,恐怕他的右眼早就瞎了。
這個人應該就是刀疤了。
「小子,誰派你來的?」刀疤打量了陳默一番,疑問道︰「你小子挺能耐啊?我外邊這麼多弟兄,你居然全部都搞定了?」
陳默一臉的平靜,笑道︰「過獎過獎!」
「吆喝,跟我貧?」刀疤臉色一變,冷笑了一聲道︰「快他媽說,你叫什麼?」
「我叫陳默!」陳默對他笑了一聲,開口道。
「什麼?」刀疤皺了皺被劃裂的眉頭,問道︰「陳默?這個名字怎麼听著這麼熟悉?」
「大哥……」正在刀疤迷惑的時候,旁邊湊上一個小弟,在他耳邊小聲道︰「老梁就是被他卸掉胳膊的,碧雲天酒吧那群叛徒現在都跟著他混……」
「噢?」刀疤輕笑了一聲,打量了陳默一番,「就是你?臥槽,我還以為多牛逼的人物呢!居然來了個女敕頭蔥!老梁的手是你弄斷的?」
陳默點了點頭道︰「是我!」
「媽的!」刀疤往地上吐了一口,對身旁的小弟道︰「把老梁給我弄來,讓這小子給他把胳膊裝上!」
本來刀疤還對陳默挺打怵的,現在看到陳默,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立刻放了下來,這麼女敕的一個小子還想跟他作對?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梁新鶴的胳膊他找了很多醫生看,但就是裝不上,說是骨骼錯開的太詭異,不敢輕易挪動,怕損傷到骨骼。
本來刀疤還不想再管這事,可是梁新鶴骨骼錯在一起,每天疼的哼哼唧唧的亂叫,吵得刀疤極為心煩。他是自己的表舅,刀疤又不能不管他,現在看到陳默過來,立刻心安了。
「小子,我還在四處找你呢,沒想到你他媽居然送上門來了!」刀疤瞄了陳默一眼,輕笑道︰「你來這里有什麼目的?想要我的命?哥們,咱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太大恩怨吧?」
陳默點了點頭道︰「沒有什麼恩怨,我只是來談筆交易而已!」
「噢?交易?」刀疤狂笑了兩聲,轉頭朝前來賭博的眾人笑道︰「看到沒,是來談交易的,這出場效果太牛逼了,一出手就收拾了我好幾個兄弟……說說看,是什麼交易?」
陳默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我想買下碧雲天酒吧!」
「碧雲天啊?」刀疤點頭道︰「好啊,既然是談生意的,咱們就得坐下來好好談談,你先開個價吧,我听听你的價格!這個場子我是不打算轉讓的,不過,如果你的價格合適,我可以考慮讓給你!」
「二十萬!」陳默道。
「哈哈哈哈……」听到陳默的話,刀疤忍不住大笑起來,對身後的人道︰「二十萬,他說二十萬,這真他媽是我二十一世紀听到最有笑點的笑話了!」
陳默也笑了︰「我也覺得有笑點!」
「二十萬……你知道老子建酒吧花了多少錢麼?」刀疤臉色一變,陰著臉道︰「我告訴你,二十萬連個桌子都買不出來,你他媽還只是個毛頭小子,還是趕緊鑽回尼瑪肚子里去吧!」
「毒品和女人我不要,你都弄走,我只要空場子!」陳默瞄了他一眼道︰「二十萬雖然九牛一毛,但是這幾年你也賺足了,我給你二十萬,只是不想讓道上的人看不起你而已,其他人說起來,知道是我買走了酒吧,而不是搶走了酒吧,這樣你也不至于太丟人!」
「你說什麼?」刀疤皺了皺眉頭道︰「我沒听錯吧?你在我的地盤上,說要搶我的場子?」
說著,刀疤伸出手來轉了一圈,輕笑道︰「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這樣吧,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能從我的場子里走出去,碧雲天就是你的!」
陳默點頭道︰「這可是你說的!」
「沒錯,是我說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刀疤輕笑了一聲道︰「我這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賭,不過,我從來都不想輸!」
刀疤冷笑了一聲,直接將手里的槍舉了起來︰「我刀疤手上的人命不計其數,也不在乎你這一個了,我很喜歡你的膽量,不過可惜……你太狂了,我不能留你!」
話說完後,刀疤手指一動,立刻想要扣住扳機。
不過,正在這時候,突听身後傳來「 」的一聲巨響,玻璃整個被人撞了下來,正跌在賭桌上,將桌子上一堆堆的錢全部都撞飛在空中,一時間,鈔票如同下雨般在屋子里飄落下來。
刀疤愣了愣,似乎想要轉身朝身後開槍。但是,陳默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刀疤一晃神,陳默手中的銀針立刻如同月兌弓的利箭,陰影一晃,穿過飄落的鈔票,直接扎到了刀疤的手上。
刀疤只覺得手上一痛,手里的槍頓時滑落在地上。
「呼哧」,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地上滾了過來,滾來的過程中,已經拿到了那把槍,正指在一臉震驚的刀疤腦袋上。
「來晚了!」江遠回頭望了陳默一眼,一臉平靜的說道。
「正是時候!」陳默笑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對一臉憤怒的刀疤道︰「刀疤哥,看來碧雲天是我的了……現在的局面,你覺得我能不能從你的場子里走出去?」
「 」陳默的話音剛落,門突然被人撞開了,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如流水般圍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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