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敬完了酒自回了座位,卻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抓著自己的衣服,低頭一看,「你是郡主的小狐狸?」水清自然也是知道雪兒的,還听過北靜王妃也就是她的姨母提起過雪兒的一些世紀,這狐狸似乎特別貪吃。
水清將雪兒摟在懷里,撫模著它柔軟的皮毛,雪兒也享受著它的,這太子的性情不錯呀,雪兒突然感覺自己有點點的喜歡他。
「太子殿下,有勞你照看雪兒了,敏成一時不注意竟然讓它亂跑了。」賈敏沖著太子遙遙舉杯,不過杯里是皇後特意讓人預備的蜜水。
「郡主客氣了。」太子也沖著賈敏舉了杯。
皇上看著水清和賈敏互動,心中突然有了異樣的感覺,身旁的皇後自然察覺了,「算起來郡主還要比清兒小兩歲,卻是要做母親了。」皇後頗感慨的說道。
水瞻卻是有一絲尷尬,是呀,自己想娶的女子比兒子都笑,「吉日不都已經選好了麼?等著到時候讓清兒成婚及時,朕可是記得正妃是出身書香門第的武家,側妃是馮家的。」
「是,含雪是臣妾看著長大的,頗有風範,而紫玉也是頗有乃父之風。」皇後笑著說道,「到時候成了家,才更好立業。」
「皇後說的是。」水瞻剛才有愧疚,現在自然要給皇後面子,倒是讓不遠處的貴妃胡氏撇了撇嘴,胡氏是大將軍胡軍的嫡女,從小頗受寵愛,一進宮就封為了貴妃,不過卻是不能生育的,要不然鐵定會威脅到皇後的地位。不過她倒是養了曾經在她宮里的一個貴人之子在身邊,水湖,今年已經十一歲了,很是聰明伶俐的,對于太子……胡氏看向誰請的目光帶了一絲嘲諷,一絲殺氣。
太子沒有反應,可是雪兒卻是敏銳的感覺到了,身上的毛猛然乍起,嚇了水清一跳,「怎麼了?不舒服?」水清看著剛上來的一盤五味肉是不錯,夾了一塊放在盤子里,讓雪兒吃。「听說了你很喜歡吃東西,這宮里的五味肉可是秘法所治,外面可是吃不到的。」水清放下了雪兒,讓它自己跑到了桌子上。
雪兒聞了聞牛肉,卻是淚流滿面,一看就知道好好吃的東西呀,可惜卻是有毒,主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知道欺負我。
一會回到我這吃。賈敏不動聲色的跟雪兒交流,不過剛才水清可是用的銀筷子,都沒有什麼反應,雪兒什麼毒?吃了立刻死還是如何?
死不了,主人呀,雖然我百毒不侵,可是真的不想吃毒藥呀。雪兒抱怨著,其實是想要趁機拿點好處。這藥要配合別的才能成毒藥,所以那有問題的酒……雪兒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在想著怎麼能讓太子不要吃這肉。
配合下,吐點血,不能讓太子吃了,否則扒你的皮做圍脖。
主人,不能有異性……呸呸,有權力不要寵物呀。雪兒淚流滿面。
「怎麼了?可是不喜歡,那嘗嘗這個。」水清又夾了別的給雪兒,歷來宴席之上他都吃的很少,只不過這五味肉是他的最愛。一般人也喜歡,這愛吃的狐狸卻是不喜歡?水清有些糊涂了。
雪兒回頭大無畏的看著水清,卻看到水清要吃那五味肉,一跳卻是將水清的筷子打掉了,連帶著那肉也是掉在了地上。不過宴會上比較喧鬧,也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雪兒,怎麼了?」水清看著雪兒大大的眼楮中都是不贊同,很是不理解,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那盤菜上面多了點水霧,很快就融合到了肉里。
死了死了,雪兒吊起一塊肉吃了進去,主人,你沒有下鶴頂紅吧?
沒有,放心,毒不死你,不過要吐點血。
賈敏的話音還未落,雪兒的身體就抽搐了起來,連帶著吐了口血出來,由于它在水清的懷里,水清的太子朝服遭了秧。
「雪兒,有毒!」水清有一絲驚慌,卻是迅速將雪兒抱在懷里,沖到中間,跪在了地上,「父皇,兒臣自知才能低微,難以擔當大任,可是兒臣也是父皇的兒子……兒臣……」
事發突然,水瞻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就看到水清已經開始哭訴了。
恩?水瞻低頭看到水清懷里有一團雪白,那不是賈敏的白狐狸麼?出了什麼事情。
突然的變故,宴會死一樣的寂靜了下來,水清雖然沖了出去,可是伺候他的心月復太監卻是將菜看的死死的,不準別人觸踫。
「發生了何事?」
「回父皇,兒臣剛才夾了菜喂雪兒,雪兒聞了聞不想吃,兒臣還以為它不喜歡,可是它確實也不讓兒臣吃。大無畏的吃了一口菜,就吐了黑血。兒臣……」水清簡單明了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而林海和賈敏也到了水瞻面前,「雪兒。」賈敏連忙從水瞻懷里接過了雪兒,「雪兒是靈狐,它不會有事的。」林海摟著抽泣的賈敏。
「郡主,雪兒救了太子,是它的造化,沒想到天子面前,竟然有人敢下毒。」林海仿佛是後知後覺了一樣,「菜都是分開上的,不然……」林海沒有說下去,水瞻卻是明白了,上給水清的菜自然也是可能上給自己的,畢竟皇族的菜都是一樣的,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不過肯定是用銀針試過毒了,怎麼會?
「宣太醫,救雪兒。」
太醫上來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驗毒了,驗來驗去卻是分不出是什麼毒,只是此毒銀針驗不出來就是了。
「該不會是這狐狸本來就中了毒,只是踫巧發作了吧。」胡貴妃看了看水清,又看了看賈敏,「太傅還真是有心,讓寵物陪著太子呢。」
這話可是在上眼藥了,是懷疑太子故意上演差點中毒讓皇上憐惜麼?順帶著不知道要打擊誰呢。
「貴妃是懷疑敏成要毒死自己的狐狸了?如果貴妃認為那菜中無毒,不妨自己嘗一嘗,很多毒都是銀針驗不出來的,敏成不才,卻也是知道一些。」雖然雪兒確實是在演戲,不還是被人逼得,而這幕後之人竟然忍不住現在就要出來了。
胡貴妃自然是不敢去吃那菜的,「郡主玩笑了,我也只是擔心陛下收到欺騙。」
水瞻卻是冷冷的掃了胡貴妃一眼,讓人將雪兒吃過的菜找了一只狗喂了,那狗聞了聞,死活不肯吃,硬喂進去一口,卻是口吐黑血,當場死亡。水瞻的臉更黑了,為了北靜王水墨和林海的慶功會竟然有人下毒要太子的命,這些人當自己變傻了麼?
「徹查。」水瞻下了令。
「皇上,臣以為應該將其他菜也查一下。」水墨出列提醒道。
「準奏,查。母後,不如您老回宮休息。」
太後看了看水瞻,又看了看水墨,再看了看自己的孫子水清,嘆了口氣,「哀家就在這看著,到底是誰要害哀家的孫子。」
眾臣誰都不敢動地方,可是苦了懷有身孕的張氏和北靜王妃,戴夢倩那邊還好一點,畢竟是王妃,而張氏卻有些有苦說不出了,好在賈敏派了紅梅過去將自己的披風給了她,張氏千恩萬謝的接了過去,終于好了一些。
「父王,母妃……」正在大家都很安靜之時,卻是響起了孩童的叫聲,「世子,你慢一點。」
原來宴會開始之前,水溶有些玩累了,就被太後留在了慈安宮休息,讓嬤嬤盯著,戴夢倩此時被雙胎所累,也沒心情照看他,只是沒想到他確實突然跑來了。
「溶兒,去你母妃那里,不許亂跑。」水墨拉下了臉命令道。
水溶跌跌撞撞的跑著,被自己父王一說,小臉垮了,卻是沒去王妃那,而是跑到了已經回到原座位的賈敏身邊,賈敏此時正忙著給雪兒擦拭嘴角的血跡,心中卻是在忙著跟雪兒交流。
好了吧,還要裝死多久?
主人,我的好主人,我自然是沒事了,不過我的毛髒了。
回去給你洗。
「敏姨姨,雪兒……」水溶跑到了賈敏身邊,看著她懷里的雪兒皺起了眉頭,「雪兒,誰欺負你了。」水溶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
雪兒翻了個白眼,自己可不可以進空間呀,自己才不要這個世子接近自己呢,今日中毒已經很可憐了呀。
水溶卻是伸出手,「敏姨姨抱抱。」
「溶兒,回來,你敏姨姨有了身孕。」戴夢倩沖著自家兒子招了招手,水溶听了這話,卻是收回了手,不讓賈敏抱了。
「那雪兒更不能在敏姨姨身邊了,它似乎……不……嗯?」水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卻是趁著賈敏不備,將雪兒淋了起來,這動作一氣呵成,完全不像是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做的,只是呢,卻是不小心踫到了放在桌子邊上的酒壺。
「啊!有蟲子!」水溶一摔在了地上,被他拎在手里的雪兒則是成了一個拋物線飛了出去,摔在了大殿中間,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流年不利,我絕對跟他有仇,這是雪兒最後的想法。
賈敏看著這變故目瞪口呆,「蟲子……」水溶連滾帶爬的抱住了賈敏的大腿。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小水溶,你怎麼可以吃你未來岳母的豆腐!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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