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華心里一陣狠絕閃過,面上還是笑得恭敬,疑惑道︰「皇上說起少主,臣倒是想起一事。前日,十萬精兵已到了邊境,少主卻只撥了二十萬擔糧草過去,這些日子驃騎將軍一直向我催糧,我看少主定是忙得忘記了將剩下的糧草撥過去,
要不,臣先將國庫的糧草撥一部分給少主,少主日後補足即可?」
魏王卻是擺了擺手,拍了拍司徒睿華的肩膀,道︰「西門埔琿跟朕匯報過,他那里的糧草卻是富足得很,你去催催就好。國庫的存糧本就吃緊,就不要動了
司徒睿華即跪拜領旨。
第二日,司徒睿華即帶著聖旨,大刺刺的跑到了山寨去催糧。
西門埔琿接過聖旨,對著司徒睿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少主,什麼時候,撥五十萬擔糧草過去啊?」交接完,坐在主位的司徒睿華卻是撢了撢衣擺,掀開了奴婢遞上來的茶,吹了口,閑閑問道。
「你明知故問!」西門埔琿此時的臉色,卻是陰冷至極,眼里的射向司徒睿華的冰芒,要不是司徒睿華身子板硬朗得很,估計已是千瘡百孔。
司徒一家燒了他屯在西苑的兩百萬擔糧草,明明知道他如今手上已沒了糧草,他如今竟然還敢大刺刺的來討糧。
原本福兒答應他送來兩百萬擔糧草解圍,可是卻只送來了四十萬擔塞牙縫。
說到福兒,他真是又急又氣。
他知道她不是普通的角色,可是為什麼一個轉身,她卻是變得那麼厲害了。
一夕之間,她成了司徒家的爪牙。
倘若,她只是司徒家的爪牙,他也是不怕的。
可是又一個眨眼,她竟然搖身一變,坐上了大魏經貿的第一把交椅,並且將各方面的勢力都平衡得很好。
只是十天,她的影響力,便廣遍了大魏,起威足以和司徒家並駕齊驅。
就是這樣的人物,他卻在十天前,一掌將她打得奄奄一息,還好沒有死。
但是若是她死了,他也就不用苦惱至今了。
那天,他對她說,他們是仇人!
那天,他對她說,他們永不相見!
可是現在,他真的很想見她,他真的很不想和他做仇人。
雖然她是那麼的讓人不能原諒,可是她如今的一舉一動,卻是決定了他的生死。
低價賣給他糧草,他就生。高價,或者不賣他糧草,他就死!
「少主,想什麼?」珠玉般清麗的裊裊之音,緩緩的自司徒睿華的嘴里慢慢的飄蕩出。啜了口茶,合上碗蓋後,司徒睿華卻是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西門埔琿,道︰「其實少主若想從糧草的困窘里月兌身出來,也是不麻煩的……」
西門埔琿卻是冷了冷笑了笑,並不答話。司徒睿華從來就不會給他鋪什麼好路。
倘要追溯起他的糧草之困,其根源就是他們司徒家,他如今怎的還能這麼厚臉皮的來給他說教……
「少主,只要你將玉淑還給我。我就鼓動福兒以低價將糧草賣與你,如何?」司徒睿華的語氣很是正經,看向西門埔琿的眼神,很是沉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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