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一听司徒睿華的名字,卻是愣在了原地。
他的傷好了,來找她了!
難道他又來和西門埔琿決斗麼?
不!
這下,不待大鴻拉她,她卻是擰起了裙擺,第一次,沒了風度,沒了風範的拔足狂奔而去,其速度和大鴻有得一拼。
最後,大鴻居然落到了後面,看著那抹慌亂狂奔的身影,大鴻不禁感嘆,他原本是不喜歡玉淑小姐的,總覺得她是不喜歡少主的,總覺得她在玩弄少主的感情。
如今僅從她掉了一地的釵環,拔足狂奔的背影看來,他錯了!錯得離譜了!
原來她對少主的愛,一直都是深埋在心底的。
片刻之後,等到大鴻悄悄的踱到前廳的時候,與玉淑擦身而過的時候,卻是果然不見了司徒睿華的人影。
「玉淑姑娘,辛苦你了!」大鴻第一次,迎了上去,誠摯的向一臉慘白的玉淑致謝,道︰「你不知道,那司徒睿華是有多麼的愛你,他為了你,卻是不顧著身家性命,竟然敢硬踫硬和少主對著干!而少主愛你之深,卻是冒著一無所有,被皇上問罪的風險杠上了睿世子!你不知道,剛才為了你,兩人差點都瘋掉了!」
是啊!從此,他們都將不再為她瘋了吧……
為什麼司徒睿華卻是沒有和先前一般,那麼撕嚎的對她不依不饒,終放了手。
祝你和西門埔琿幸福!
這是司徒睿華和她擦身而過時,對她說的話。
「啊啊啊啊……」
黃昏時分,浣玉處理完了所有的事物後,才關上了門,跨進內室,下一秒,門卻是被慢慢的推開來。
一個渾身酒氣的琉璃男子,朝她璀璨一笑,很是紳士的倚著門,輕聲問道︰「可以進來坐坐麼?」
浣玉點點頭。
那一天,浣玉听到司徒睿華說了很多話。
說的最多的是,不愛了。
這讓她的映象很是深刻。
還有一句話,也讓浣玉映象很是深刻。
他對我說,從此他的一生,只虔誠做一件事,只虔誠等一個人,只虔誠愛一個人。
听完,浣玉哭了。
第二天,司徒睿華睜開了眼,即看到了一朵好似清水芙蕖般的女子,朝他揮了揮手。
「你昨兒,發酒瘋,知道麼?」清水芙蕖從內室慢悠悠的踱了出來,給他倒了一杯醒酒茶。
眼前的女子,漆黑的瀑發盤以叢梳百葉髻,只于芯中貼了白金芙蓉的華勝,其再無裝飾。
陽光下,那朵白金的芙蓉花,卻好似有了生命般,緩緩的吐出了蕊綻開了屬于自己的光華。
熠熠奪目。
「今兒你的恆通行開業,你就這身打扮?」半晌,司徒睿華才從她身上移開了目光,端起了醒酒茶,啜了一口,淺淺的問了一句。
浣玉嗯了一聲。
沒有奢華的裝飾,沒有別致的飾物,一身白帛,腰掛六穗的翎玉,僅此而已。
說是樸實無華,但是那頭頂的那束白芙卻是點綴的恰到好處,沉斂而華貴的獨綻于漆黑中。
這才是洗練了浮華後的真顏。
是那麼的誠摯,坦率,華貴的現于世人面前。
坐大魏經貿交椅的第一人!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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