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一身的僵硬,繃緊的俏臉,卻是紅得好似三月的桃花,帶著三分的清純,三分的妖嬈,三分的嫵媚,三分的柔弱,繾綣的,悠悠的,落到他心田,帶著春風和煦的溫婉,一時顫得很了。
如今他被褻瀆了,可是他心里卻是沒有一絲怒氣,心里反而沁出陣陣歡喜。
從未有過的悸動,從未有過的心亂,心顫,從雲端到九陰,不經意間,都是她帶給他的。
那是他從未領略過的悸動。
那雙璀璨的眸子里如今散發出的眸光是那麼的灼熱,灼熱得讓她不敢睜開眼,想逃!
良久之後,浣玉終緩緩睜開了眼,果然與司徒睿華的晶亮璀璨的眸子正好對上。一瞬,先前的一幕幕,如今都回放在了他們眼前。
「哎……」司徒睿華放開了她,身子微微往後挪了挪,輕踢了踢身僵如木,仍舊跪坐在地上的人,興致極好,語氣很是溫潤,好似先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哎,你到底會不會包扎……」
金邊雲團的錦履在眼底動來動去,慵懶終傾瀉出了無限的風流蘊藉。
一瞬,浣玉臉,唰的卻是紅得更厲害了。下一秒,浣玉即從地上利落的爬起,利落的扒去了司徒睿華的衣服,利落的揭開了他的傷口,爾後很是小心的上好藥,很是仔細體貼的給司徒睿華包扎好。
司徒睿華看著全神貫注,一脈小心給他換藥的女子,先前涌動著情潮的眸光漸漸退去之後,她那沉靜專注的眼眸,其實也很是迷人的,是一汪深邃的幽潭,一時卻是不小心的吸去了司徒睿華的心神。
原來淡定從容的女子也可以是羞怯中帶著三分慌亂,如此青澀不禁調戲。
她可以是宴席上溫婉世故的焦點,她也可以是遇敵時爭鋒相對的利刃,更多的時候她是低沉斂芒,風輕雲淡間站在極處操持天下的人。
如今他才知道,她其實也和鄰家女子一樣,禁不起戲弄,受不得挑逗。
心情好了,會調皮搗蛋。心情不好,會暗地使絆。
散發出無限嬌媚風情的小女人!
她的五官沒有玉淑的驚艷,可是端莊典雅下那蘊藏的沉穩老成卻是讓他放心踏實。
她有一副精明世故的頭腦,長袖善舞的雙臂,能干老練,進退得體,甚于頤指氣使,恬不知恥,陰險虛偽的玉淑。
她坐擁著龐大的財富,可是卻能布衣素釵溫婉端坐于陋室,彈得一手好琴,做得一手好飯。沒有玉淑的鼠肚雞腸,沒有玉淑的恣行無忌,沒有玉淑的驕奢婬逸。
不覺間,如今想起玉淑,他卻是沒有了一絲的心動,心念。
反而是眼前這個溫柔熟練幫他包扎的這個人,不自禁的,他就會拿了玉淑跟她做比較,然後對比的結果……
竟然是她佔了十成十的完美,十成十的佔據了他全部的心神。
陋室時,她撫琴,他作畫,他們之間流轉出的,那個舒服的愜意,他曾以為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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