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本來是非殺玉淑不可的,可為什麼卻在收到那信箋後卻是立馬放棄了先前堅決的做派。
司徒睿華是文臣,睿親王的獨子,大魏的重臣,如此舉足輕重的人物卻是如此匆促的帶著五千死士,還有個福兒跟在一旁,是要做什麼呢……
定是和福兒有關!定是和那封神秘的信箋有關!
福兒這邊該是有大變故!而且不是一般的大變故!
「查清楚那些埋伏的人沒有?」
「大魏一級死士!」
待大鴻話音剛落,才抬起頭,即見面前一陣風過,凜凜的風里傳來一聲沉沉的吩咐︰「我現在去他們身邊跟著,你收集一下詳細,然後帶給我!」
司徒睿華和福兒怎麼可以如此魯莽!
他們對大魏來說,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一個為大司農,操持著國庫糧餉,一個為無雙國士,把控著大魏民間的宗貨。
無論其中一個誰出了一點事,對大魏來說,都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尤其是福兒!
他的兩百萬擔糧食,還要從她手里出,她斷然一定是不能有事的。
不覺間,西門埔琿卻是加緊了馬程,一路朝城門狂奔而去。
雖然他已不是大魏謀國之士,但大魏于他,在心里卻依舊是重禹千金!
而這廂,司徒睿華和福兒駕著馬車到了庫部調了五千死士之後,卻是絲毫沒有停歇的,不顧肩傷在身,毅然打馬,和福兒一道急急趕往了秦境。
五千死士,跨馬神駒,死士雄壯,路過城鎮,多麼壯觀。
不經意之間,卻是做足了秦朗的活靶子!
終,在出城鎮入官道的城外三百里處,他們卻是撞到了秦朗的靶口上。
月明星稀,荒郊之圍,周圍七零八落的散布著些星星螢火,東倒西歪的茅房盡頭,一座座遠山卻是深沉的矗立在那里。山腳下,一片陰暗,帶著幾分蕭索。
馬過之處,驚醒了沉睡的鴉鵲,只听得「嘎吱」一陣響,爾後便是一陣白光掠過。
「有埋伏!」沒待急叱沒待落音,幾個死士卻是猝不及防的直挺挺倒下。
緊接著,四周的枝椏上卻是攢射出火苗簇簇,帶著破空之聲,劃破了這冷水泠泠的月夜,射向著了這一襲去勢洶洶的人潮。
司徒睿華看著這火螢之光朝他們疾射過來,卻也是絲毫不亂。
這五千死士,都是身經百戰的勇猛之士。有他們在,他和浣玉卻是猶端坐固若金湯的城堡。
這些秦朗竟然敢派了蒙面來刺殺他們,想來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果然不多久,這些刺客卻是落了下乘。
司徒睿華的預料沒有錯,可是他只料中了前頭,卻是沒有料中後頭。
秦朗什麼人,天下第三號人物,他做的部署,豈會有一絲徒勞。
不待司徒睿華嘴角噙起得意,耳畔卻是傳出了絲絲縴細的哨聲,抬頭便只見空中傳出了「嗡嗡嗡」一陣蜜蜂振翅聲。
剎那之間滿天都是猶如黃蜂大小的黑色小蟲,細看卻是身姿多彩的細小蛾子,劈頭蓋臉地往激戰雙方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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