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去,我穿衣!」瞅了眼一臉期待,外表看著很是羞澀清純,內心很是無辜的司徒睿華,浣玉繃著臉,低啐道。
浣玉覺得,但凡是個正人君子,听了一個如此啐罵也是要臉要皮,會汗顏的轉過身默默反省。
但是眼前一臉璀璨,滿身傷痕的男子听了她這般嚴厲的呵斥,竟沒有一點羞愧,反而很是委屈的又朝她蹭了過來,一臉無辜可憐狀的望向她。
那眼神里大有今天不讓我一晌貪歡,你就是壞人的意思。
終,浣玉很是和善的眯起鳳眸,狠狠的掃了一眼司徒睿華,意思是,你要是正人君子,就該轉過去。
而司徒睿華則是表示沒看明白的諂笑了笑,湊了過來,很是不要臉的又拽了拽她的衣服。
不要臉!當然,浣玉這話只在心里說說,看著眼前這個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醒來之後竟然變得如此的精神抖擻,還有調戲良家婦女的閑情,想必身子已是沒了什麼大礙。
不由得,浣玉卻是膽由心生,拿起他的外袍便丟到他頭上,很是利落的蓋住那雙璀璨生輝,故作無辜的眼眸。「你若是個男人,就不要取下來!」
浣玉咬了牙,此時卻是沒了先前的小心與愧疚,話里的狠絕大有,你敢取下來,我就閹了你的意思。
听著浣玉咬牙切齒很是陰狠的語氣,司徒睿華好笑的噙起了嘴,果然沒再動了。
今夜,很好!
等浣玉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了之後,才掀下了司徒睿華蓋在他頭上的衣服,放到了他面前,道︰「自己能穿不能?」
司徒睿華點了點頭,逞強的抬起了胳膊,一時背後、右臂的傷口,皆又潺潺冒出些血。
浣玉見狀,卻是默不作聲的奪過了他手里的衣服,先是給他簡單的處理好傷口,爾後順道很是溫柔的幫他穿戴好衣物。
如今的浣玉卻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伙房丫鬟了。
按理,浣玉給司徒睿華穿衣是不合時宜的。可是司徒睿華卻是端坐于地,嘴角噙起了一抹璀璨的溫笑,一臉誠然無愧的樣子。
不是輕賤了浣玉,而是此刻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他心愛的女子,不是山寨的伙房丫鬟,也不是遙不可及的沉靈築總管,只單純是他司徒睿華喜歡的女子。
無聲的溫馨,無言的溫情自抬手顰首中緩緩的流淌出來。
男子俊逸,風采超然,脈脈含情的任身邊的女子捯飭。
而他身邊的女子很是溫婉,氣質清冷,一舉一動,皆是一副韻味獨到的山水潑墨,飄散在這無邊的冷月里,看著卻是很是唯美。
他傷得很重,可見骨肉,前一秒還是昏沉瀕死,如今卻能臉紅氣喘的和她打趣。
如此精神奕奕的樣子,想必是莞靈果真是听到了她的心聲,保佑了他。
「那些蒙面呢?」包扎間,浣玉卻是開了口,問得溫婉。
「死了司徒睿華卻是答得風輕雲淡。
「那些死士呢?」浣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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