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認真而恭謹的話語從西門埔琿嘴里說出來,听起來是真被嚇著了,可是繞進浣玉的心里,卻是好笑之極,諷刺之極。
不禁的,看著西門埔琿卻是突地變得如此听話,眼里寫著諂媚,臉上寫著乖順,身上滿聳著篤定,沒了往日的陰沉和幽冥,一時之間,卻是像極了阿諛奉承的小丑。
浣玉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放在嘴上,眼底的笑意卻是蕩漾得很了。終是無力的笑了出來。
西門埔琿見浣玉卻是被他逗笑了,也就在這洞房花燭夜,一夜千金時壯了撞**膽,朝浣玉卻是小心翼翼的挪近了一步。
沒料卻是被浣玉發現,拿起剪子,對著西門埔琿招搖的晃了晃,狠話還沒說出口,卻是听見西門埔琿識趣的退開了一大步,道︰「我退,我退!」
不管女人有多溫柔,有多溫潤,有多柔情似水,拿起凶器的時候,總是會讓寵溺她的男人自動服軟。
不是真的怕她,也不是真的怕她手里的凶器,而是愛上了她得逞之後臉上盛開的那朵喧囂的笑。
「說!你把司徒睿華怎麼著了,為什麼他今天卻是出席不了!」浣玉卻是得寸進尺,拿起了剪子,卻是咄咄逼人的反近了一步。
門外,一個白白女敕女敕的小包子卻是困惑至極看著頭上的一個大包子,稚氣道︰「飛媽媽,這個叔叔和父親在外面都是好厲害好厲害的人,怎麼到了房里,就這麼無能了?」
在房里,母親最喜歡拿著一把剪子,飛揚跋扈的追打著威嚴的父親。
可憐了父親在外面卻是高高在上,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在後院卻經常被母親追趕得披頭散發,衣冠不整,赤腳滿泥,氣喘吁吁,最後狼狽的躲在樹上,藏在假山里,或者直接躲在蓮花下。
從此,父親在他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在金不喚看來,還是拿剪子的女子最厲害了。
父王高高在上,威嚴駭人又怎樣,在母親的剪子下,卻是嚇得魂飛魄散,赤腳而逃。
眼前的叔叔威風凜凜,殺人不眨眼又怎樣,在玉媽媽的剪子下,卻是棄甲投降之快,臉上堆滿的諂媚,卻是讓他嫌棄至極。
「飛媽媽,走吧。」金不喚看著心目中的英雄在那萬能的剪子下卻是變得那般的沒有出息,不由得卻是心里不暢快了,拉了翦南飛便離去。
今夜是他和玉兒**一刻的洞房花燭,卻是老提及另一個讓他無能為力的男人,西門埔琿心里卻是不耐煩之極。
但是為了能和浣玉從新開始,西門埔琿卻只得是耐著性子,配合著放縱著眼前卻是和他越靠越近的女子。
「司徒睿華如此絕情,致你于如此丟人的境地,你為什麼還要他呢?」西門埔琿卻是瞬間冷下了眸子,問得平靜了。
「他是有苦衷的!」浣玉卻是毫不猶豫道。
司徒睿華為了她,九死一生,護得她毫發無傷。
司徒睿華為了她,拋棄了功名富貴,親王世襲,只為和她在一起。
試問,他為了她付出了所有,他做夢都想和她結婚,沒理由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