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听了南宮雷的話,卻是溫潤一笑,站了起來,轉身對身後的孔武大漢和氣道︰「我還有事,就不在這兒耗了,替我好好招待了他!」
說完,便真的翩身離去了。
南宮雷被浣玉活捉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玉淑的耳里,睿親王听完卻是很淡定,對貼身吩咐道︰「跟南宮刺史說一聲,兵臨人下,看那浣玉卻是能在萬泉溝鬧翻天不成!」
不待一盞茶功夫,南宮刺史果然帶著人洶洶來到了浣玉面前叫陣,面無表情道︰「听說你綁我兒子?」
浣玉停下了筆,對著怒沖進後堂的南宮刺史卻是沒有一絲的惱怒,反而很是客套的吩咐逸華給南宮刺史奉茶,溫潤道︰「刺史沒有听說,我被人刺殺了麼?」
「你被刺殺,干老夫何事?」南宮刺史一把甩了逸華端過的茶點,橫道。
浣玉見南宮刺史如此不給臉,一時溫潤的臉卻是冷凝了起來,道︰「那你的兒子自來我們都是不識,干我何事?」
好是鋒利的一張嘴,卻是嗆的南宮刺史著實噎得很了。
他總不能說,我的兒子要殺你,被你活捉綁回來了吧。
頓了頓,南宮刺史卻是稍微緩下了神色,語氣稍微放軟了些了,道︰「听說你綁回來的人,卻是和犬子有些像,而我家犬子如今卻是失蹤了,遂著急來問問。」
「我這里,沒有你的犬子,你大可以搜。」浣玉見南宮刺史語氣軟了軟,也順著南宮刺史的語氣,語調溫和了不少。
南宮刺史見浣玉如此的軟硬不吃,非要撕破臉皮,心里卻是一陣憤恨,懊惱道︰「你以為我不敢搜?快把犬子交出來!」
浣玉卻是笑得和煦了,悠悠的道︰「真沒有,要不您搜?若當真搜出來,你想怎麼處罰,都成!」
南宮刺史听到浣玉如此識抬舉,心里一陣滿意,完全不把浣玉放在眼里,放肆的抬了手,吩咐道︰「兄弟們,搜!」
浣玉眸光一轉,冷冷道︰「若是搜不出來呢?」
給他點顏色,沒料到他還真敢開染坊!
「明明就在你這兒!別人都看著犬子進了你恆通行!」南宮刺史卻是說得篤定,說得狂妄了。
「我就問你,若是搜不出,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南宮刺史確實說得豪邁了。
浣玉听到南宮刺史說話語氣卻是如此武斷,不再多說什麼,偏到了一旁端坐下,等著好戲開鑼。
如今這恆通行的暗室卻是仿秦宮修駐的,進去的,出不來。
出來的,想進去,必須有她的手印,否則,門是不會開的。
所以,南宮刺史卻是將恆通行來回翻了五六遍,除了宗貨卻是沒有別的。
而且所鬧出的動靜卻是大,門外圍觀的人,卻是擠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看著南宮刺史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和豬肝卻是差不了多少,浣玉淺淺的笑了聲,掃了掃滿室的狼藉,道︰「刺史,如今這恆通行被你翻了七八遍,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唯一沒有翻過的地方,就是我坐的這個地方了。要不,讓出來,也讓你翻翻?」
溫潤語調下的譏諷,不是一點點。
「有人明明看到他被綁進了恆通行!」想到先前放出的豪言,如今沒搜到人,南宮刺史心里很是忐忑。
不知大庭廣眾之下,浣玉會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