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虎鉗下,指尖的血如注,卻是潺潺冒得艷麗了。浣玉冷冷的噙起了嘴角,心里的輕蔑卻是如滔滔洪水,澎湃過。
一個刺史就想扒了她的皮,那她不是死過了很多次了。「你的父親,是不是絡腮胡子,右鼻梁一顆痣高聳得很,倒真是大痣若愚!」
幾句話,沒找著人,就這樣敗下了陣。
南宮雷听完浣玉的話,心卻是涼到了谷底。
「賤……人,你使了……啊……什麼陰險的手段,逼……走了啊……我的父親!」最後一絲希望被抽走,火架上的南宮雷,卻是沒了先前的氣焰,好似一具血淋淋的活尸。
浣玉听到南宮雷竟敢罵她,不禁又在那老虎鉗上加了一層力道,淡淡道︰「你再罵一句,我就將你的牙齒,一顆顆的拔掉,裝上刀刃!」
說完,浣玉隨手拿起了一片很是精巧的薄如蟬翼的刀刃在南宮雷面前晃了晃,很是滿意的看著南宮雷眼里遮掩不住的驚懼洶涌得快要溢出來,道︰「恆通行,是不是玉淑指使你燒的!」
此時浣玉眼里卻是閃著洶洶的陰暗,大有他若是不招就吞下這刀刃的意思。
她才不管南宮雷是不是刺史公子!
她連秦朗的虎毛都敢拔,就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刺史公子了。
「是!」
說完,南宮雷卻是撐不住身下火燒,胸前冷凍,指尖緊跺的折磨,終昏死了過去。
浣玉看著南宮雷身子板竟然如此之脆弱,卻是鄙視得緊。斜睇了眼身旁的壯漢,壯漢卻是識相的一計鹽水鞭抽去,就見那昏死過去的,卻是虛弱的扇了扇睫毛,緩緩的睜開了眼。
眼前的女人,就是奪命的羅剎,折磨人的手段,比之魏王,有過之而不及。
柔弱的外表下,卻是長了一副嗜血噬骨的心腸。
「把你剛才說的,都寫下來!」浣玉冷冷吩咐完,睇了眼壯漢,卻是不再看南宮雷一眼,走出了暗室。
「主子,他都招了麼?」見浣玉出來,逸華急急問道。
浣玉點點頭。「是玉淑!」
逸華眼里閃過絲輕賤的嘲諷,道︰「她倒是死性不改,膽子越發的大了。」
浣玉笑了笑,卻是不答。
「主子,以前是你心軟,如今她才敢如此放肆。竟敢燒了恆通行,妄圖殺了你,主子萬不可姑息了她!」逸華卻是為浣玉鳴不平。
浣玉平日里雖是溫潤的性子,可是該毒辣的時候,卻是從來沒有手軟過。而浣玉對玉淑,算是特俗。
浣玉雖是氣玉淑的狼心狗肺,但是事後從沒有雷霆手段,不曾徹底斬草除根。
浣玉的心里,潛意識里,怕是不想殺了她從小寵到大的姊妹。
可是,不懾一懾,她卻是膽子大到了敢到太歲頭上動土!
玉淑為什麼會對浣玉下手,逸華也是能猜到幾分。
女人的嫉妒心,愛人之心,卻是最恐怖!
玉淑是愛瘋了司徒睿華。
可是浣玉對于司徒睿華,也是不會放手。
如此,必有一人得,一人失。
浣玉看著逸華眼里的目光卻是變了數遍,遂握住了她的手,堅定道︰「你心里想的,我都懂。今次,該是給玉淑一個徹底的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