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芒碭山該會召開一次秘密會議。
那是每年一次的主管聚會,由浣玉主導的大會。
如此之短的時間,浣玉要去芒碭山,只能是走那條天險。
趙括曾經是芒碭山總部的高層,他自然是知道。
才剛見過浣玉,剛才一番見面,怕是已經引起了睿親王的注意,如今要怎麼告訴浣玉這個消息呢?
那一夜,待紅燭燃盡,司徒睿華依舊無眠,直到清晨。
看到曾經寫給浣玉的,還沒有送出的信箋。
司徒睿華翻開一篇來看,那一篇篇的情話,纏綿至極。
家有玉床,冬暖夏涼,軟玉溫香,有沒有興趣體驗一下。
家有玉人,風流倜儻,香甜可口,有沒有興趣品嘗一口。
家有祖墳,坐北朝南,依山傍水,有沒有興趣幾十年之後來。
如今看來,卻是稚女敕得很了。
終,司徒睿華揉了之後,還是攤開撢平,小心的夾在了隱蔽處。
他已不能留住浣玉這個人,就留下一個念想吧。
他不要忘了,他喜歡她。
所以,她不能死。
攤開細帛,司徒睿華卻是連想都不用想,便提筆寫下了很早以前,就想對浣玉說的話。
「不是不想你,是不能想你。不是不想見你,是不能見你。不是不愛你,是不能愛你,我是有苦衷的,思來想去,終決定今晚三更城南衛湖見。」
寫好後,司徒睿華喊來了阿華,吩咐道︰「派一個信得過的手下親自送到浣玉的手里。然後吩咐他事先埋伏在衛湖,待浣玉出現後,將她綁到農舍,關個三天!」
阿華稱諾。轉身還沒走出大門,即被司徒睿華喊了回去。
「此事需萬分小心,萬不可讓父王發現了這信箋。你也不要出現在這事里。」
若是讓他父親看到這信,定會起疑。
司徒睿華雖是老練世故,做事滴水不漏,可惜了阿華卻是沒有司徒睿華做事的滴水不漏。
他派的親信,卻是睿親王私下派來監視司徒睿華的。
阿華將司徒睿華交給他的信,在交他的親信之後,不到一刻鐘,卻是出現在了睿親王的手里。
「阿華當時怎麼吩咐的?」睿親王將信箋捏在手心,心里卻是怒氣滔天。
「阿華說,事先埋伏在衛湖,待浣玉出現後,將她綁到農舍,關個三天!」親信跪答,不敢隱瞞。
睿親王眼里一抹疑惑閃過,司徒睿華賣的是什麼藥?
誘而不殺,可惜了!
睿親王眼里閃過一抹陰險,露出了森森一笑,朝親信招了招手,在他耳邊吩咐了些。
西門埔琿抱浣玉回到閬苑玉府之後,還沒和浣玉說一會話,便被一道聖旨招了去。
自打西門埔琿離去後,浣玉的心里便一直搗在鼓,心緒不寧得很了。
說不出原因,也許是感慨玉淑的變故,也許是感慨司徒睿華的變心,也許是感慨西門埔琿依舊炙熱的情愫。
司徒睿華,為什麼突然有如此巨變。
浣玉嘆了口氣,卻是感到無能為力。
直到午後,卻是有一信箋呈上,浣玉攤開看,卻是楞在了原地,久不能思考。
這才是她心緒不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