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逸華收起了呆愣,問道︰「主子,今晚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的主子會渾身濕漉漉的回來。
「傳尚書令!」浣玉收起了玩笑,卻是神色冷峻了下來。
她如今要是不給司徒府一個下馬威,當真會被人輕瞧了去。
玉淑竟然敢吃了豹子膽,一則,再而三的殺她。
睿親王竟敢心存歹意,放任了他司徒府的一堆豺狼欺凌于她。
司徒睿華是對她還是有愛,她要憑自己的本事,奪回自己的男人!
她不惹事,但是絕對不怕事。
她會讓司徒府的知道,她不是他們可以惹怒的人物。
她要和尚書令好好合計一下,怎麼安排了一出好戲,一舉摧毀了司徒府。
順帶的,她還要尚書令去查一查,司徒睿華離開她的苦衷,到底是什麼?
回司徒府的一路,司徒睿華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恨父王?」揮退了下人,睿親王看著臉色暗沉,眸光黯淡的司徒睿華。
「不。」司徒睿華艱澀的吐出一個字。「今日多謝父王,讓我的心,又死了一次。」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睿親王心存試探。
「我既然已經站到了父王這邊,定會以父王的心意,為自己的心意。「司徒睿華眼里一抹痛楚過,幽幽的垂下眸子,讓人卻是不能深窺了他此刻的心思。「父王不是要除掉少主當皇帝麼?從今以後,兒臣當以此行事。」
「好。果然是本王的兒子!」睿親王听著司徒睿華卻是道出了他心里多年的心願,一時心緒卻是澎湃了起來。「兒啊,那浣玉雖是天下少有的奇寶,但並非沒有替代品。改日,本王為你另擇佳人!」
司徒睿華心里一抽,臉上卻是無甚表情,道︰「兒臣此心已死。父王,最近魏王卻是召見少主頻繁了。兒臣和魏王言談間,也是屢次提過,大戰在即,要兒臣好好配合少主。」
「是啊,大戰在即,我們的機會來了。」睿親王一說到正事,也擰起了心,深沉看向自己這個深不可測的兒子,道︰「你有什麼好計策?」
「兩軍對峙,糧草先行。」司徒睿華眼里一抹陰狠過,道︰「我要斷了西門埔琿的糧草!」
只要西門埔琿出征,他就拖西門埔琿的糧草!
兵無糧草,到時,西門埔琿要怎麼面對潰散的軍心,要怎麼面對虎狼的秦朗呢?
他恨西門埔琿!
不得不承認,即使他和浣玉已是不可能。他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但是他就是看不得浣玉的身邊,站的人是西門埔琿!
睿親王眼里一抹欣賞過,他也是這麼想的。
西門埔琿和浣玉,他是必須要殺的。
和西門埔琿硬踫硬,他永遠殺不了他。要殺西門埔琿,只能是借用糧草。
要殺浣玉,卻是必須得過了西門埔琿這關。
所以,西門埔琿,必須先死!
「主子,您打算怎麼做?」暗室里,尚書令卻是對浣玉甚是恭敬。
暗室里,只一根蠟燭,周遭盡是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陰冷,浣玉做于其中,卻是像極了地獄來的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