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曹心里卻是慌亂得很了,趕忙從倉糧里跑出來,又一把卻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抓緊了西門埔琿,哽咽作態,道︰「少主,冤枉啊!」
西門埔琿身形頓了一頓,好笑的停了下來,對倉曹的冤枉很是敢興趣,低頭問道︰「有何冤枉?」
「那一車車的根本就不是糧草。」倉曹擦干了鼻涕淚,急切道。
「你也知道啊!」西門埔琿沉聲大喝一聲。「倉曹你好大膽!竟敢戲弄于我!要是這糧草到了軍中,會害死多少兵士,你可知!」
西門埔琿一番厲斥,險些讓倉曹當場暈厥過去。
好在倉曹此刻卻是咬緊了牙關。「稟告少主,那是修繕倉庫的沙子,非糧草。少主要的糧草,三天會,即會到!」
西門埔琿卻是冷冷的笑了笑,眼里的寒光卻是冷冽得很了,道︰「那成,三天後,你不會還指著沙子說是糧草吧。」
說完,西門埔琿即離去。
倉曹見西門埔琿離去,卻是沒有絲毫的歇氣,一路狂奔到司徒府,沖進玉淑的房里,不由分說便是狠狠一巴掌甩了下去。
玉淑被一掌拍開,撞到床沿,腦袋里卻是有幾萬只蜜蜂飛過,一片混沌,望向倉曹,虛弱道。「大人,我們已經兩清,何必……」
玉淑的話還沒說完,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倉曹那狂風暴雨、雙眸怒睜、似要吃了她一般的神情,便被倉曹一把拽起,一路狂飆到了倉庫。「你自己看!」
玉淑被倉曹丟到砂礫上,卻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大人,什麼意思?」
倉曹又是狠狠一巴掌下,狠狠的抓起玉淑的頭發,指著玉淑身下的一堆頭發,道︰「這是你弄的,糧草!」
倉曹加重了最後兩個字。
「怎麼可能?」玉淑瞪大了眼楮,手掙扎的覆上倉曹的手,努力想掰開倉曹的脅制。
「我還會誣陷了你不成?」倉曹卻是心里一陣怒火涌上,洶洶的將玉淑的頭扯向自己,道︰「如果你覺得我污蔑了你,那我們就去見丞相!請他獨斷!」
說完,倉曹便打算拉著玉淑去見丞相,此刻玉淑的心里卻是響起清蓮回蕩在她耳旁的一句話。
護衛送糧途中,過茶店,暈倒,不到一刻即醒了過來,其隊伍絲毫無犯。「不!大人。」玉淑拉緊了倉曹一字一字,哀憐道︰「這次我認了,我陪!」
倉曹臉上漾出一抹滿意的暢笑,眼里卻是一絲陰狠過,道︰「三日之後,湊巧兩百萬擔糧草,要是沒運過來,我去見的,就不是丞相了,而是你的未婚夫——司徒睿華!」
玉淑听完,心卻是揪的很了。
倉曹是想把她和他之間的丑事抖給司徒睿華知曉麼?
她不允許!
可是如今情勢之危急,她只能是先圖糧草,堵住倉曹的嘴,爾後殺了這個禍患。
回到鴻來行,玉淑細細點了遍她所能控制的所有的錢餉,卻還是不夠。
不由得,惡從膽邊生,玉淑咬了咬牙,卻是跑去了司徒睿華的書房。
清蓮端上一碗盛滿迷藥的茶杯,玉淑接過,遞到司徒睿華面前,卻是笑得甜了。「司徒,日夜操勞,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