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華看著西門埔琿卻是抱緊了浣玉,心底一陣怒氣涌上,眼里燃著洶洶妒火。「你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河,看不出還有這份憐香惜玉之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說完,司徒睿華不再看西門埔琿和浣玉一眼,甩袖飛身離去。
那身影,卻是飄逸得很,孤寂得很,行雲流水的飄逸模樣,也是狂傲得很。
「你剛才,跟司徒睿華說那番話,什麼意思?」待司徒睿華前腳離去,西門埔琿一把扯開了浣玉,話里的質問,卻是帶了十分的怒氣。
他為浣玉做了那麼多,難道她就沒有一絲的感動,怎還是對那舌蜜月復劍的賤男念念不忘!
他為浣玉做了那麼多,也是奮不顧身,放棄了一切,怎就比不過那虛偽的司徒睿華!
他不服氣!他很不甘心!
他心里的火,一直壓著,卻不能噴發,卻是難受的緊。
而浣玉看著眼前洶洶欲爆發的火山,卻是一反了平時的識時務。
面無表情的瞅了眼怒氣沖沖的西門埔琿,浣玉卻是不再說一字,默默的撫著假山,倔強的獨自往下走去。
豈知假山雖是人造,卻是一路迂曲,嶙峋蜿蜒。
浣玉一個不留神,卻是腳下一崴,身子一個傾瀉,轉瞬便跌到了半空。
浣玉閉眼,心蹙緊。掉下十米假山,萬石穿心,就是下一秒的事了。
就在身觸涼石的時候,浣玉看著身下的怪石嶙峋,尖尖石堆,才幽幽緩過了神。
好在還未尖叫出聲,便被一只雄壯的手臂拖住,上面的偉岸的人稍稍使勁,下一秒,被嚇得花容失色的人轉瞬便安然又重回到了他的懷抱。
剛才,她,離死,如此之近。
浣玉嚇得面無血色,心已停跳,腦海里一陣空白,下意識的抱緊了西門埔琿卻是只見呼氣,不見出氣。
西門埔琿從未見過浣玉如此依附于她,一副小鳥依人的柔順狀,心里的某個地方,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溫潤的呵護體貼涓涓冒出,不一會,便柔軟的填滿了整個身心。
「不怕,不怕。」不經意間,西門埔琿卻是展現了從未有過他自己從來都不知道的一面,語氣是那麼的柔和,手下輕拍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臉上現出的神色,亦是那般的柔情似水。「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我會一直一直一直在你身邊。」
卻是和平時冷冽桀驁判若兩人。
那一聲聲的一直,卻是一粒粒的定心丸,慢慢的,浣玉的心,被這樣的定心丸所軟化。
片刻之後,浣玉緩過神,本想推開西門埔琿,不料腿卻是軟得很了。沒辦法,浣玉只得抬起頭,任西門埔琿抱在懷里,淡淡道︰「我們回去吧,眾賓客不見我們,逸華定是奈何不了這麼多妖精的。」
浣玉的眼底,一片清冷,一片哀傷,卻如一道道利刃,扎得西門埔琿生生疼得很。
「放心,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你,海枯石爛!」
出乎意料的,浣玉在落地的那一瞬,卻是短路了一般,鬼使神差一般,反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