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
哎!
天下最可憐的,就是父母心,讓她如此的勞心勞力,不過為了她能早些報上孫兒,她就是做這些,也是願意的。
內室里,西門埔琿一邊搭著脈,看著那蔥蔥十指,眉頭卻是不經意之間,蹙得很了。
就在此時,一對清冷的眸子,悠悠的睜開來。
眨了兩眨,有些驚詫。
隨即不安的轉了兩轉,發現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里,而且房里只有他們只有他們兩個人,那雙清冷的眸子隨即變得防備了,挪回到了她眼前,看著西門埔琿。
那目光,卻是跟看狼相差無幾了。
一瞬,西門埔琿心頭說不出的,心里卻是無數把怒火躥起,燃得洶涌了。
西門埔琿的情緒變化,浣玉卻是能清晰的感受出來,看到西門埔琿眼底那一簇簇火苗,好似要吞噬了她,浣玉眼底的防備卻是更深了,幽幽的冷下來,卻是對峙了。
好不容易醒了吧,本想感謝一下西門埔琿,不料卻是這樣的相見。
而西門埔琿就更郁悶了。本還滿腔欣喜,想和浣玉重新來過,但是他現在是要多惱火,就有多惱火。
她看他,什麼眼神!
他是她的男人,拜過天地,正大光明的男人!
怎麼防狼似的,如此無理!
「你的藥戒呢?」兩人相見,第一句話,西門埔琿卻是腦抽筋的抓起了浣玉十根細弱的爪子,呲牙咧嘴,問得凶神惡煞了。
浣玉眼底僵了一僵,想抽回手,卻是被西門埔琿抓牢。
不由得,浣玉卻也是火冒了起來。藥戒去哪里了,是她的事,憑什麼這麼緊抓著她。
他那緊蹙的眉宇下,那雙鋒利的眼里,那寫滿的,就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奸yin擄掠,背著她偷漢子了一般。
誠然,她是將藥戒送人了,可是那與他什麼相干?
「放手!」千萬萬語,凝結成了一句。
語氣里,滿是威脅。
西門埔琿卻是從來就不知道威脅是什麼,更何況,眼前的女人,還是一頭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不放!」想都不想的,西門埔琿卻是將浣玉抓得更緊了,語氣里的囂張和不屑不是一點點,甚至帶著幾分的狂傲和怒氣。
她倒是膽子肥了不少。
敢這樣跟他說話。
敢輕易的拔下藥戒,她知不知道,要不是他正好得了一顆可解百毒的東珠,以自身之血為她解了毒,如今,她早就去見閻王了。
他對她有再生之恩,她怎麼能這麼對他!
放肆!太放肆!
放肆的人,需要教訓!
初次醒來,相見誰也沒有想到是這般的劍拔弩張。
浣玉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西門埔琿如此放肆,她雖是武力不濟,雖然她很感激西門埔琿救了她,可是若是因此就放肆,西門埔琿怕是找錯了對象。
兩眼對峙間,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大。
浣玉終挪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嘴里吐出了道道銀針,西門埔琿卻只是想恐嚇恐嚇浣玉,讓她听話些,性子溫婉些,卻還真沒想到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