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是不是在離玉兒不遠的北邊?」幽幽的,西門埔琿看著玉淑的眼里,卻是一抹悲憫的神色過。
「是!你記起來了?」玉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見西門埔琿報出了她家的位置,不由得怒火卻是更炙。
看著猶自痛苦掙扎的西門埔琿,玉淑捏起的簪子,沒有扎下。
她要一寸寸的折磨死他!
「我記起來了。」西門埔琿眼底漾起層層漪漣,嘴角一抹嘲諷過。
他記起來了。
那天,他在浣玉家里的廢墟堆上舉杯邀月,祈告上蒼,求他們可以相遇。
卻是見不遠處有大火升騰起,他手拿佩劍,急跑去看。
卻是睿親王和魏王在那里忙得不可開交。
玉淑見到的,就該是那一幕吧。
要不要告訴她,她的家,是被睿親王和魏王一把火燒的呢?
他不過是個路過順帶幫睿親王和魏王收尾的。
世間的事,原來皆是如此諷刺。
西門埔琿看著眼前的人臉上卻是一陣快意,一副大仇得報的暢意。
若是告訴她真相呢?
睿親王燒了她的家,如今她住在了睿親王的家里。
睿親王殺了她的全部親人,如今睿親王卻是許諾她和司徒睿華的親事,重新賜給了她一堆的親人。
突然間,以前很多不曾明朗的事情,一瞬間,皆變得清明了起來。
「山寨里,坑害我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突然,西門埔琿想到以前種種,很是悲憫的望向眼前的女子。
連仇家都沒有找對,就一腔熱血的撲上去,多麼恐怖的女子!
連事情得梗概都不明朗,就多次欲坑害他,簡直就是痴傻得無可救藥!
「是!」玉淑看著眼前撕破了臉皮,卻依舊一臉沉靜的西門埔琿,心里好似被刀絞了一般。
她為了報仇,可謂歷盡了人間的苦楚,他怎麼可以沒有一絲懺悔之心,玉淑咬牙切齒的舉起簪子就要刺下的一瞬,卻是被西門埔琿攔下。
「我說,當年之事,你可有細查過?」西門埔琿顫巍巍的緊抓著玉淑的手,一字一字,說得艱辛了。「當年,當日,我確實去過柳家巷,可不過是和朋友打了個招呼,你仔細想想,我和你們家遠無冤近無仇的,為什麼要殺你們全家,一個都不放過!」
玉淑眼底震了一震,卻是沒想到西門埔琿會抵賴。「那你說,當年那把火,是誰放的?」
西門埔琿眼底一抹陰狠過。「你如此對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
要不是她從中作梗攪合,他和浣玉早已在一起,還有司徒睿華什麼事。
所有的事,都是眼前這個什麼都不知道,卻將一切攪亂的人弄亂了。
想破壞別人的同時,也毀了自己的人生。
這大概就是上蒼對她的報應吧。
想殺她,卻是感覺不值。
這樣的女人,和她多說一句都是浪費。
「西門埔琿,所謂男子,該是敢作敢當,你當年有膽做,為什麼卻沒有勇氣承認呢?」玉淑不信她苦苦尋覓的仇敵,終于報了仇,可是臨了卻